<>岳祺泽不说,便是不想再提上次之事。
她提多了,反而会弄巧成拙。
“有一事,阿清不知当讲不当讲?”
岳祺泽心下一懔,她拦住他,最重要的目的应该在此吧!
“阿清姑娘有话直说,如有不便,是在下的错,实不该听。”
阿清咬牙,你个木头,说两句好话会少块肉吗?
算了,跟木头计较什么。
“统制大人似有离开之意,望岳副统制大人早作打算!话已至此,阿清不打扰了!”
岳祺泽盯着如夜蝴蝶般翩跹离去的背影,思索不明。
她是什么意思?想干什么?
岳祺泽沉步离开,统制大人的确是早有打算。
徐州府地理位置重要,金国一时大意失去,必定会想方设法要夺回去。
一场大仗在所难免,到时徐州府势必八方风雨。
这对于一向喜欢安逸的统制大人来说,躲闪不及,怎会迎风雨而上?
不过,他此人极好颜面,定是求了里子。
国公府定会从中替他周旋,圣旨不日便会下达吧。
军队会如何划分?
营里新兵增至两万,应对身经百战的金军,能有几成把握?
这些不得而知,不过,很快就见分晓。
统制大人不管走与不走,都不能得罪分毫。
营中,除了巡逻兵,其余人都入了梦乡。
一处单独的营房里,有两人睡意全无。
“属下见过殿下!”
“无须多礼!起来吧!”
感到殿下身上的寒气,他一阵惶恐。办砸了事情,没脸见人啊!
“属下有错,辜负殿下信任。有负殿下所托,请殿下降罪!”
周身威压一松,殿下怎会这么快消气了?不像他的风格吧!
殿下:“与你无关,是我低估了他!扫尾的事情可处理干净了?”
他:“是!人已经出了城,相信不久便会收到栾小侯爷的消息了!”
殿下:“他伤的怎么样?可有性命之危?”
他:“幸好救治及时,也算是有惊无险了!”
殿下:“他怎么会过来?又是如何找到你们的?岂有此理!”
自家殿下嘴硬,怕是心疼多过责备吧!
皇后仙逝多年,留下一嫡子。
皇上又宠爱臧贵妃,生有二皇子李元明和三皇子李元清。
臧贵妃巧言令色,把皇上迷得染神乱智,看太子早不顺眼。
若不是太子背后有手握军权的外公——镇西候舅舅栾庆雄,今日活命都成问题。
多次陷害不成,臧贵妃居然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太子殿下竟然同意了!
唉,苦大仇深啊!
栾小侯爷——栾怀月,自小与太子一起长大,两人亲如兄弟。
前日他放心不过,前来看望宋军中的太子殿下,得知此事,便擅自行动。
七人变成八人,可惜,没有成功杀了南进。
损兵折将不说,栾小侯爷差点就死了。
想想都觉得后怕,万一栾小侯爷有事,西夏不会善罢甘休,与大宋定有摩擦。
太子殿下所做的一切便无意义,西夏的国力与宋、金差别巨大。
过早卷入这场战争,实不利西夏以后的发展。
他:“是属下的错,与老于他们商量事情的时候,不小心被小侯爷听到了!更没想到,小侯爷会亲临现场!”
殿下:“他性子较为鲁莽,让舅舅颇为费心,有了这次教训,希望对他有所改变吧!”
他:“小侯爷年岁还小,又对殿下情深义重。有此经历,定会越变越好。”
殿下陷入了沉默之中,后下令:“南进一事,不可懈怠!”
他一个颤抖,差点又跪下了!
他:“殿下,此次为杀南进,已经引起徐州府内巨大的震动,城中严阵以待。”
“咱们所用之人,为数不多,最重要还是为保殿下的安全啊!”
“再者,怕是咱们稍露苗头,便会引火上身。望殿下三思!”
殿下:“我自是深思熟虑,南进此人非除不可。”
“你也看到了,他功力有多深厚。一本军纪加一本律法,半月内倒背如流。”
“兵法更不用多说,此人现在年岁不大,岳祺泽有意熬鹰。”
“有朝一日,定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与我们西夏非常不利!”
他担忧道:“此次已经打草惊蛇,殿下,咱们再有行动,也动不得他了!”
殿下:“谁说的,他这次不死也要脱层皮。树要皮人要脸,哪怕他不死,看他以后还有何威严可言。”
原来太子殿下胸有成竹啊!
殿下:“你附耳过来!”
他:“是!”
殿下:“王统制不日将离开徐州府,他一走,徐州府便是岳祺泽的天下。”
“到时想要南进的命,困难更重,所以一定要趁此机会,彻底打垮他。你这般、、、”
副统制府。
岳祺泽回来后,直接来到南进的房间。
见他熟睡的容颜,不由想起阿清姑娘,你们是否会有关系?
我得知却不告,会不会让你以后难过?
不出所料,统制大人一走,她必然会跟着一起走。
她真与你有关系,再见,便是难了!
南进几乎睡了一天一夜,今夜并不是很困倦。
岳祺泽一回来,他便醒了,只是未睁开眼。
熟悉的味道夹杂着淡淡的酒气,军中能让他在节骨眼上饮酒的人不多,王统制绝对是高居榜首。
他去统制府干什么?
回来不去睡觉,来看自己,真把自己当成嫡亲的小弟了!
南进心里欢呼雀跃!
听到一声几不可察的叹息,南进陡然睁开双眼,专注看他的岳祺泽被吓了一跳。
熟睡的人怎么突然醒了?
还好他没做什么,不然被发现,麻烦了!
“大半夜不睡觉,睁眼看什么?”
南进好笑,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也好意思说。
南进故作调皮道:“当然是看三哥了!”
“打扰你休息了!”不能胡想,小孩子什么都不懂。
已经是最小的声音,南进的耳朵也太过灵敏了!
南进关心道:“三哥叹什么气?有何难题能难得了三哥呢?”
能让他如此表外露的烦恼,定不简单。
“自然是因为你的伤,你安心养伤,别乱想了!”
大战在即,统制大人却要离开。
带走的人不算,营中没有他,不知朝廷的军饷可能按时下发?
刺杀南进的人,如人间蒸发,竟寻不到一丝踪迹。
越是这样,其背后隐藏的势力便越大,使徐州府的不定因素升级。
这些暂时不能让南进知道,以他对金人的性子,能安心养伤才怪。
等兵临城下再说不迟。
岳祺泽一瞬恢复正常,南进越发疑惑,是有大事发生了!
他不想让自己知道,便装作不知吧!
“三哥,都已过了三更,便是铁人也要好好休息才是。”
“那好,你也快些睡吧!”
岳祺泽起身要走,南进撒娇道:“三哥,你今晚不与我一起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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