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统制喝的兴起,营中很少有人能与自己对饮。
级别高的没有岳祺泽上眼,级别低的再好看也没用。
数来数去,就他一个合眼缘的。
“奉来啊,小翠服侍人的功夫没的说,今晚你领回去一次就知道其中的奥妙了!”
岳祺泽一心带好队伍,上阵杀敌,收复山河,对那些花花心思一律免谈。
“请统制大人收回成命,属下无福消受!”
王统制揽着美人,一听到他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好意,一把推开美人。
“怎么你嫌弃小翠长的丑啊?这个好说,云巧过去不就得了!”
岳祺泽对他先入为主的思维感到很无力,鸡同鸭讲。
站起来拱手道:“大人,属下没有嫌弃她们,全因属下自己的原因。”
王统制心里恶趣横生,一个男人拒绝行美。
还是自己的原因,这说明了什么!
他详怒问道:“你有什么原因?莫不成眼高于顶,只有天上的仙女能伺候你?”
见他突然严肃,岳祺泽心下一颤,面上恭敬小意道:“统制大人误会了,属下绝无此意!”
“那你是个什么意思?”
最好是你的原因,一个人毫无攻击性,让人不放心啊!
“大人劳苦功高,军营中又多乏味,不如金陵繁闹。属下看在眼里,一直想略尽绵力,可属下无能的很。”
“两位姑娘服侍大人已久,为大人排忧解闷,属下对她们感激不尽,不敢有非分之想。”
“如今,因为属下的一己之私打断了她们对大人的侍奉,属下羞愧难安!”
“还请大人体谅属下和她们的一片真心!”
王统制仰天大笑,这小子终于说了两句人话。
有她们在,军营中的生活也过得去。
岳祺泽要了人,行事无碍,往后死心塌地不用说了。
不要也舒心,她们都是伺候惯了的,送走舍不得!
“奉来啊,你也太过小心了!不过,你既然无心消受,那就罢了,来喝酒!”
岳祺泽端起酒杯:“感谢统制大人的栽培,属下敬您!”
这一关算是过去了,王统制身为一军统制,统领庐州兵力三万余人,权利至高!
他能够凸显而出,打胜仗倒是其次,首要的是察言观色投其所好。
尤其在饮酒这一块,无人能挡。
酒桌上出来的话,竟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久而久之,运用得当,他对自己有提防,亦有信任。
这样就够了,能打退金兵,过程不重要!
深刻认识前三次的惨痛教训,耿直忠心站不住脚的。
再犯,除非脑袋被金兵打晕了!
王统制有点小遗憾,岳祺泽没有缺点啊!
不是说他耿直无理吗?
这都谁他娘谁传的?
就没有比他更识趣的人了!
“与奉来饮酒,痛快啊!来!”
“统制大人量如江海,属下佩服!”
这时,王统制好像才注意到岳祺泽是站着的,语带责怪道:“奉来怎么还站着,太见外了,快坐下!”
“多谢统制大人!”
两个人美人又回到了王统制身边,席间气氛和谐融洽。
之后,他也没再提起赐人的事情。
岳祺泽的心算是放下了!
主子被灌的连路都走不稳了,岳明扶着他好不心疼。
“哎哟,主子你是喝了多少酒啊?真是的,统制大人家的酒怎么喝不败呢?”
“住嘴,不用你扶!”
岳明不说了,想起这还在统制大人的院子里,自己的话被人听到了,会连累主子的。
有些话私下里说吧!
“主子,我先扶你上床躺着。”
岳明憋了一路,这次一定要说要劝,喝酒过多对身体有害。
“要不是有主子在前方拼杀,出谋划策,他一个无功无德的人凭什么过得这般滋润啊?”
“他不知感恩不说,每次喝酒来都往死里灌您。太过分了!”
岳祺泽躺在榻上,挥手道:“你少说两句,我没事。”
岳明打来热水给他擦洗:“什么没事,主子哪一次早上醒来不是头疼的厉害。太会埋汰人了!”
岳祺泽扔掉帕子,神色清明的坐起来。
“这样放肆的话以后不准说了,再说,军法处置。”
岳明来气了,自己是为了谁啊?
“主子,小的是为你抱不平,你怎么反过来要处罚小的呢?”
“你这多嘴的毛病,说过多少次了都不改。他身为一军统制,想要处罚你谁也救不了。”
“他又没有千里眼顺风耳,不可能知道的。”
“住嘴,你身为下属,妄议上峰本就有过,指出还不肯改,我这里是容不下你了,你走吧!”
岳明的眼泪都被吓出来了,他跪在床边。
“主子,小的不敢了,小的知错了,以后再也不说他了,就饶过小的这一次吧!”
一个大男人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岳祺泽也不忍心,面上却不显,只道:“你回去收拾一下包袱,明天就走!”
“我不回去,老太太让小的照顾你,小的誓死也不回去呜、、、”没有老太太就没有我的命,而主子是老太太的命,我是不会走的。
岳明从七八岁时跟在自己身边,赶他走也不过是吓唬他一下。他当真回去了,母亲的担心更甚了!
可他多嘴毛病必须改掉。
“别吵了,你要留下也行,但是以后必须规规矩矩,可明白了?”
“是,小的以后再也不说了!”
岳明走到门口时,似乎听到主子的叹息声,知道让他为难了,暗暗下决心改了!
明媚的阳光照耀在热闹的校场上,周边的雪堆慢慢化成了水,融不进地里的,聚成几条扭曲的细流。
白与黑,泾渭分明。
“南进加油!”
“华哥加油!”
两方激烈的助威声中火药味十足,一群人围出一圈赛场。
见南进一连打倒两个人,华清忍不住出来了!
现在是自由活动,李都头带领自己的手下单独训练。
南进本不想快速出头,可这几天观察下来:如果是近距离作战,明显是敌强我弱。
有能力改变,藏下去就是罪过了!
两个人盯紧对方,寻找破绽。
觉到华清眼里的敌意,南进心下疑惑,自己并没得罪过他,那么他的敌意是从何而来?
见南进不急不缓的看着自己,华清心下一股羞恼。
只有胜利者才是最从容的,在他眼里自己是输掉的一方吧?那他也小看人了。
华清率先出击,伸出一脚一扫,南进轻松避过了。
逮到机会,他一手扯住南进的一条手臂,用力一甩,南进在空中打了一个空翻后就稳稳落在地上。
华哥眼睛一狠,双拳就掏向他的腰部,差一点就打到了。
南进往旁边一闪,趁他弓腰的一瞬,揪住他的腰带,往后一拽,拉住他的一条手臂一摔。
华清整个人被甩出去四五尺远。
华哥闷哼一声之后站了起来,眼里的凶狠像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
又一次被南进甩了出去,别人看见都觉得疼,他却还不死心的冲上去。
这次他改变策略,直攻对手的下盘。
南进见此本有躲闪,谁知他突然袭向上身,一时躲闪不及被他擦到了胸前的衣服。
虽没受伤,可这里是禁地,绝对不允任何人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