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他打量的目光,几人汗毛倒立,有钱难买早知道啊!
想到他之前的病歪歪,还有些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实!
坏了,今天出门前拜各位大神,一定有不诚心的,别让自己逮着了!
“你们专做伤天害理、鱼肉百姓之事,大家生活本就辛苦难撑。”
“你们还要上去刮一道,简直恶贯满盈,死有余辜!”
见他神情严肃,几人跪不住了,纷纷求饶求恕!
“不要啊大爷,小的们以后改了,再也不干下作的买卖了,您就饶了这一次吧!”
“是啊是啊,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这人一星半点不露啊,只以为是个弱书生,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这下捅到马蜂窝上去了,悔不当初啊!
秦世顺狠打他们一顿,怨气也散了不少。
想把他们送去官府,如今的官府不欺负你就好了,哪会帮你伸张正义。
“不知贤弟有何高见?”
南进深知金人官府的做派,利益为先。
把他们送过去,弄不巧来个适得其反,那就麻烦了!
“他们虽是穷苦出生,却不知穷苦二字如何。”
“我看不如这样,让他们吐出这些年搜刮的保护费,从哪来回哪去。”
“再捆上他们的手脚,在街头巷尾绕上一圈如何?”
五人吓呆了,形神俱散。
凡在附近生活的人,哪个没挨自己宰过。
要是去游街,不等于是羊入虎口、石沉大海了吗?
没有活路了!
刀疤脸泪流满面,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恶毒吗?
“大爷,不要啊!那些人恨我们入骨,得知我们被困,还不得往死里整啊!大爷,就给一条活路吧!”
南进掏了掏耳朵,是要逼良为娼了?
没有吧!
“是啊大爷,就饶了这一次吧!咱们一定改过自新,再也不犯了!”
问他问对了!
“妙啊,贤弟这法子太妙了!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他们也该尝尝了!”
大家看到你们此时的模样,以后想要再掀风浪可不容易了!
“南哥,你太聪明了!我这就取绳子来!”
从今天起,他就是我阿傕的崇拜对象!
破败安静的街道顿时沸腾起来,一传十十传百,街道很快变得拥挤了!
来人谁都不空手,拿石子、烂菜叶、臭鸡蛋等朝那五身上人打去。
他们连头都不敢抬,平时软弱可欺的人陡然凶神恶煞,吓死人了!
能晕过去吗?会不会被踩成肉饼啊?
好疼啊,浑身就没有哪里不疼的!
这条路每天都走几个来回,回回属螃蟹的。
现在长的没边,抱头鼠窜都不行啊!
一位老大爷领着一群人来到秦世顺面前:“多谢秦大郎了,你就是咱们救苦救难的活菩萨,请受咱们一拜!”
反应太大了,秦世顺赶忙扶起他:“老大爷可不敢,往北只做该做的事,你们这样岂不折了晚辈的寿吗?”
“秦大郎的恩情,咱们无以回报,以后有什么事只管告知一声,咱们定会涌泉相报。”
“老大爷请起,大家伙请起!”
秦世顺险些架不住大家的热情,说了好一阵子才把他们说起身。
他看了一眼人群里的南进,面向大家道:“各位乡亲父老,这五人其实并不怎么厉害,为何却以区区几身就能辖制住咱们成百乃至更多的人呢?”
秦世顺抛出的问题,不得不重视!
“他们心狠,咱们哪有啊!”
“就是,就是!”
“他们坏了心肝,咱们又学不来。”
人群里说来说去,还是被打压惯了。
“其实不怪他们心狠,只怪咱们不够团结。咱们遇事要能团起来,就是再来十个八个他们,也打不倒咱们。”
老大爷捋着花白的胡子,“秦大郎说的有理,咱们都叫打怕了,又没人给咱们撑腰,只能关起门来各过各的,弄得人心都散了!唉!”
一个大娘,她手中牵着一个六七岁的孩子。
抹泪道:“这群天杀的,抢走了他爷的医药费,害得人都没了。没出说理啊,打死他们算了!”
“以后他们还学这样,咱们大家一起上,看他们还敢不敢了!”
一个大青年喊完后,直接上去踹了刀疤脸几脚。
有不少人上来跟风,泄愤鼓励。
坏人被制裁,天空都格外的蓝了!
刀疤脸养尊处优,早就受不住了!
一个劲的求饶:“不要再打了,我们以后不敢了!求各位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别打了!”
“就饶了咱们吧,有了这一遭,再也没那个胆子了!饶了我们吧!”
该干的都干的差不多了!
秦世顺喊:“大家住手,他们既然知道错了,咱们不妨就给他们个机会。自己人何必打自己人呢!”
秦世顺的话,是有影响力的。
之前听到这个声音,刀疤脸他们恨不得钻洞。
现在只盼着他不要停,一停又意味着挨打了!
怎么回事?他不说话了,那些人怎么还不动手?
他们看见自己的头儿蹲在在地上,都懵圈了!怎么不起来了?要不然都蹲下?
到了晚上,阿傕兴奋了一下午早早去睡了。
南进与秦世顺坐在外面的台阶上,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一直在等对方开口。
沉默不知多久,两人同时开口道:“贤弟、、、”“秦大哥、、、”
一时倒把肃静的氛围弄轻松了!
“秦大哥要说什么只管说好了!”
“贤弟的话亦是我的话,你先说!”
忍久了不易,“秦大哥先说吧!”
秦世顺不再坚持,就问:“贤弟下午让我对大家说的话,为何不亲自说?”
自己猜对了,“其一:秦大哥来这里不久,可大家对你还是知道一些的。说话做事,自是比我更加让人信服。”
“其二:我穿着这身狼皮,说出这番话来实在是违背了!秦大哥不喜欢?”
“贤弟想出来的法子,最后功劳却给我了。为兄心里难安,对不住贤弟了!”
“秦大哥想多了,这些人都是你制服的,即便我不说什么,相信你也会有办法的。”
“我心里确实有想法,只是没有贤弟这般周全。让大家克服了困难不说,还杜绝了以后的麻烦,贤弟真乃大才也!”
“秦大哥过奖了,你说咱们汉人比那金人不知多了几倍,国力就更不用多说了。可愣是叫人家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这都是因为什么?”
“贤弟说的是,咱们祖宗当初也是从军起家,左不过是后辈习惯了安逸的日子,忘了初出的不易和危险罢了!”
“我从北面而来,一路上汉人过的什么日子,不用我说,秦大哥一定也深有体会。咱们都是大宋的儿郎,岂可放任国家被继续欺凌!”
做了半天,说了半天,都是在这等着!
“贤弟心中既有丘壑,为兄洗耳恭听!”
同道中人,就是痛快!
“听说康王已在应天府继位,他在相州设有大元帅府,专做抗金之用,天下有志之士尽往之。”
“不知秦大哥有什么打算?”
秦世顺心底那根弦无人自鸣!
“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为兄拜师学艺,也是出于此心。只阿傕年幼,爹娘俱都离世,委实让为兄苦恼。”
不是难题!
“这还不好办,秦咱们一起出发,等到了大宋腹地,问题自然就可以迎刃而解。”
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啊!
“我明白贤弟的意思了,为兄太笨了!”
“秦大哥身在迷局,而不自知罢了!”
“贤弟之语,如醍醐灌顶,令人神思清明,多谢贤弟!”
商量好了,便不再耽搁。
他们在此地又观察了几天,见大家没了后患,就收拾行装上路了!
一处大院里传出喜声道:“大哥,好消息啊!那三个假鬼子走了,咱们又可以过上作威作福的日子了!”
刀疤脸难掩兴奋,好了伤疤忘了疼。
“噢,你倒是不忘本啊!”
过惯了好日子,谁也不想过苦的。
“现在嘴里都是草味儿,好几天没进荤油了,兄弟们的肠子都要打起来了!”
“如此,你们先出去走一圈,看看可行不可行?”
你们当自己愿意过这粗汤寡水的生活啊,这不是都叫整怕了嘛!
谁知那三人是真走假走了,不能再一股脑冲上去找打了!
“哎,您请好吧,一准有好信儿!”
两人出去了,刀疤脸看着空旷的大厅,憧憬过上以往的吃香喝辣,一脸美意啊!
可惜好景不长,没一会儿大门重又被他们打开,只见那两人口眼歪斜不成人样。
一进来就惨哭道:“大哥,你快出手吧,小弟们是真不行了!”
他们的惨样,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掐熄心里的小苗苗,“风向都变了,你们要是还不知死活,谁也救不了了。”
两人一听这话就知道彻底没希望了,支撑力没了,人都站不稳了。
一个道:“大哥,难不成咱们今后就这样了?”
“这也是没办法,你们都好自为之吧!”
这话何尝不是说对自己说的,想到以后的日子,生无可恋啊!
又出了一个城门,三人如释重负,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阿傕道:“南哥你说金文好顺口啊,能不能也教教我们啊?”
“就是阿傕不说,我也有这个意向。秦大哥可愿意?”
“有劳贤弟了!”学习敌人的技能,就多有了一条保命符,傻子才不学呢!
阿傕急不可耐:“南哥,快教啊!”“好!”
秦世顺有时候觉得自己不能把南进当成是一个普通孩子看待,而是一个各方面都十分渊博的成年人,甚至他的思维早已超出了成年人。
要不然,你一定会时时刻刻处在震惊当中,无法自拔。真不知他是如何养成的?
南进没把他探究的目光放在心里,要做的就要做好!
“你好用金文说是西塞恩、、、西塞恩!”
“西塞恩是你好,西塞恩是你好。”
“吃饭是不打这么必、、、”
阿傕忍不住笑开了,“哈哈、、、果然是蛮族,太能胡扯了,吃个饭都要先说一大溜长话。说完了,饭菜早凉了!”
秦世顺也想笑,最后憋住了!
“阿傕正经些,听你南哥讲!”
“不就吃个饭嘛,哪用说的这样长!野蛮人创出来的话难听,难怪他们长的也不好看!”
一个个的膀大腰圆,恨不得去扎几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