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仲沉思间,下面两人似乎已经完成了交流,只听嗖嗖声响起,他顺着声音看去,就见两个身着黑衣的身影正在林间快速穿行,显然放弃了靠近赤鹰卫营地的想法。
几乎不假思索,王仲伸手握住了文筠的柔荑,示意她跟上,尔后轻呼一口气,连同少女一起,向着两人远去的方向追去。
如今看来,巴陵之中的事情扑朔迷离,再留在这个地方,多半没有什么收获,只有跟上这两个扶余国之人,才有可能寻找到答案,毕竟赤鹰卫和羽林军中,只怕唯有赤帅和英武侯知道巴陵之中让这许多势力都魂牵梦绕的宝物,王仲根本不可能从这两个大军统帅身上得知答案。
扶余国的两个人看起来所图甚大,做事却谨慎不足,在这样开阔的地方,即使确定无人,也不能毫无顾忌的说出自己的图谋,从这两个人身上,王仲确信自己更容易知道些,因此在看到他们离开,自然选择跟上。
四人一方疾走,一方尾随,不过一个时辰之后,就跑出了两百里地,扶余国二人似乎深谙藏匿之术,所走的路经均是曲折离奇的幽径,往往于无路可走处寻出一条出路,若非王仲和文筠一直跟着这两人,脚力也略高于两人,只怕早就跟丢了。
虽然所尾随的路径走起来非常之费劲,却也让王仲在急速奔行离开赤鹰卫侦查范围变得更加安全,同时这两人的身法也让王仲眼前一亮。
这两人从王仲藏身处一路奔行到此,行进速度飞快,奔行过程中时左时右,有着不可捉摸的规律,行走之时,上身微微前倾,双脚却不是在地上奔行,而是近乎于滑动。
给人的感觉,就像这两人并非是在地上奔行的人,而更像是两条不断向前滑行的蛇,若不是这两人的修为落后王仲一大截,只怕王仲跟文筠早就被甩的不见人影了。
这两人虽然蒙着面,却只包住了大半个脸,王仲在树杈之间跟着他们,从高处俯视而下,能清晰看到两人的太阳穴微微鼓起突出,这是初入五品罡劲的显著特征。
武者修为踏入五品之后,气劲凝聚成罡劲,未曾经过长时间捶打,不能纯粹如绸缎,在体内运行时,罡劲产生的冲击力远比气劲要强劲的多,就会对流经的经脉造成压力,在流经窍穴的时候,也会将窍穴撑起。
这种鼓起有大有小,大部分窍穴由于并不宽阔,只是微微有点异样,并不能看出什么而太阳穴却是人体非常重要的窍穴,若能容纳的气劲是经脉的数倍,因此蓄积在此的罡劲异常浑厚,才会造成这种突起的形象。
扶余国二人虽然修为落后王仲一大截,他二人不过是初入罡劲修为,王仲已经是五品巅峰的修为,如此大的差距,王仲在奔行过程中,却不能占到丝毫的便宜,若不是仗着修为更为深厚,王仲就算短期内能追的上,只怕也会体力不支。
“撮尔扶余小国,居然也有这样的身法,若是有机会,我定要搞他一套出来,弥补自身不足。”
王仲误修燃血气劲,将一身罡劲熔炼成燚血罡之后,修为进境再也不是苦修可以增长的,只需要不断吞噬他人气劲即可,只是他此人执拗已极,根本不肯去做吞噬他人修为的行径,不过他却也有一个想法。
那便是荒兽,气劲一物,其实最早并不是人类拥有的,而是人类从动物身上摸索出来的,而这些拥有气劲的动物,却不是普通的动物,而是荒兽,如今虽然不像太古时代那样,荒兽遍地,却也并不缺乏。
只是荒兽多数组成一个又一个荒兽群落,而落单的荒兽大多强悍之极,相比之下,修炼气劲之人远比去吞噬荒兽气血更加方便,只是王仲若是去吞噬他人的气血,那他便不是王仲了。
燃血气劲如今成了王仲武道修行上的骨架,将他的所有修炼过的武学熔铸一体,这门气劲几乎除了能吞噬他人气血之外,几乎毫无用处,却也是一种百搭气劲,可以用来推动任何武学招式,只是威力上远不如原版就是。
王仲如今身负多门武学功法,拳法招式亦是不缺,但是在身法上,却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他以前对敌一向都是以大开大合,正面横冲直撞为主,又忙于修炼多种武学,自然没有心力去琢磨自己的心法。
如今他的修为增长已经不能用苦修的方式来增加,此时的处境又不容他打磨自己的拳法招式,自然就想弥补这方面的缺憾,不过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如今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王仲这般想着,忽觉面前一亮,眼界豁然开朗,前面却是已经出了森林,只有一望无际的草地平原展现在眼前,就好似有远古传说中的天神一斧头将森林截断,硬生生开出了一片大而无边的巨大草原!
四人一路奔行,从五寿山处一路奔行至这里,一路上都是一颗颗高大挺拔的大树组成的树林,延绵两百里地的森林遮盖住一路上的大片月光,此时到了森林边缘,树木再也遮不住天上的月光,朦胧的月光遍洒草原,给人一种静谧幽深之感。
一时半会,王仲也不怕扶余国二人脱离视线,反而此时若果跟上去,很容易被发现,因此他微微停下脚步,极目远眺,面前这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和远处的夜空,这一看之下,他脸色陡然大变。
一旁的雨族少女原本由王仲牵着奔行,少女也不知道使了什么巫法,一路跟来,如同没有重量的精灵一般,在空中飘荡,一路上也不见她使什么身法,就那么被王仲一直拉着在半空中飘行,却也没有跟王仲增加半点负担。
雨族少女原本默默在王仲后面飘行,此时见王仲停下脚步,自然也跟他一样,停在森连边缘一颗大树的枝杈上,她刚刚停下,就觉王仲之前牵着她的手不自居加大了力量,宽厚的手背上,青筋根根隆起,她疑惑的向王仲看去。
只见此时王仲面色阴沉,如同弥补阴云的天空一般,身子如同裸身处于寒夜一般不断的颤抖,少女却知道,那不是害怕,而是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愤怒,此时的王仲如同一座内部不断翻腾岩浆的火山,充满着一股即将要爆发前的压抑凝滞的气息。
“怎么了?”少女将另外一只玉手搭在王仲的手上,神色关切的问道。
王仲这才回过神来,翁然发觉自己用力过猛,只怕捏疼了身边的玉人,却见她脸上没有半点责怪之意,密布玉面之上的,只有满满的关切,只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这才从那种压抑阴郁的愤怒中脱离出来。
他重重的吐了口浊气,这才说道:“这扶余国的人真是该死,居然敢打平都功冶印的主意!!!“
万分抱歉,前段时间连续六曰繁忙,每天只入眠一两个钟头,昨天下了飞机回到家已经十点左右,本想更新,却不想微微眯了下眼睛就已经到了今天晚上九点钟,这段时间更新确不给力,等忙完年底这一阵,必然会爆发回报,谢谢还在订阅的同志们,万分感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