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怕说:“你不是老说自己特厉害别牛皮么?”
石三说:“这是事实,我确实很厉害,可我这么厉害不也是被你揍一顿么?世界上不光你一个高手,还有许多许多。”想了下又说:“咱俩的分量不一样,同样偷东西,你被抓也许就关两年?我起码要二十年,所以每一次行动都是慎之又慎,就是因为我足够小心,才能光明正大的住在你家,才能光明正大的跟你到处走,你要记住一句话,不管做什么,只要嚣张了、膨胀了、瞧不起别人了,就是倒霉的开始。”
张怕说:“你说的这么热闹,不就是不做么?”撇下嘴说:“这还侠个屁盗啊?”
石三想了想,忽然笑起来:“我不做,但是我可以接应,可以教你做。”
“我?”张怕问。
石三说:“废话,当然是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一晚上最少让你连走五家,每一家都成功身退。”
张怕说:“你是找不到徒弟,拿我开练?”
石三说:“你反正要惩罚为富不仁的坏人,我给你机会,还帮你忙,你不做?”
张怕想了想:“做。”
石三笑道:“那就简单了,把名单给我。”
张怕说:“在别人那。”
“拿到名单找我。”石三回屋,不过马上又出来说:“你开始锻炼吧,调整身体状态。”
张怕应声好,回去房间干活。
张老师是真忙啊,一面要干活,一面要照顾小丫头金灿灿,一面要写剧本,一面还要锻炼?然后还有许多突发事件……
方宝玉很快送过来十三个没完成的欠薪案件,再次跟张怕确认:“确定要给甄诚开工资?”
“必须的。”张怕回道。
方宝玉又说起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刘乐那个房子,雷老三不肯给。”
刘乐的房子被二叔卖给幸福里曾经的烂赌鬼雷老三。张怕能知道房子被卖掉,就是因为雷老三参赌被抓。
张怕说:“还想问你呢,好几天没消息。”
方宝玉说:“刘乐二叔说雷老三要补偿款十万,他二叔拿不出来,找我要,你说十万是底线,我谈了两天没谈拢。”
张怕嘿嘿一笑:“雷老三?刘乐二叔?”想了下说:“知道了,继续打官司。”
“不私了了?”方宝玉问话。
“他们不肯啊。”张怕说:“这事情你不用管了,正常打官司。”跟着说:“把刘乐二叔的资料,还有雷老三的资料也整理一份给我。”
方宝玉说声好,再说起第三件事:“孤儿院的手续没办下来。”
张怕好奇道:“没办下来?开什么玩笑?”
方宝玉说:“人家问一一一孤儿院和一一一影视公司是什么关系?询问资金来源。”
张怕说:“要不要这么麻烦?”
方宝玉说:“不是麻烦,是这么回事,企业捐款做慈善会有免税政策,咱工地开工的时候,九龙地产跟着做了好长时间的广告,这趣÷阁钱是企业赞助的善款,但是,咱们孤儿院不具备这个资质。”
“九龙要免税?”张怕问道。
“没有,是办事的工作人员问的。”方宝玉犹豫一下说:“我觉得是有人在故意卡着咱们,应该是看上那两个多亿了。”
张怕问什么意思?
方宝玉说:“咱这个孤儿院不是政府承认的慈善组织,不具有捐款免税资格,比如说红十字,你把钱捐给他们,拿着单据可以申请免税,咱这个孤儿院不行,我去跑了两次,倒不是一定要卡着咱们,说话也挺柔和的,就是建议咱们把钱捐到民政局认可的慈善组织,说是可以监督善款的正确使用。”
“不理他们,咱玩自己的。”张怕想了下说:“正好改名字,不要孤儿院这三个字,改成家,是那帮孩子的家。”
“一个字啊?”方宝玉问。
张怕思考片刻说:“三个字,家家家。”
“这是什么名字?”方宝玉问。
“不用管,年前争取跑下来,什么都不用管,我就一个要求,让这个家家家合法成立,要是再有人说些什么话,你联系范向前,咱这是帮警察做事情。”张怕说道。
方宝玉说好,想了下说:“那没别的事儿了。”
张怕说辛苦了。
方宝玉说:“我要对得起你给的奖金。”
张怕笑道:“大哥,咱俩是合作伙伴,别整的好像下属一样。”又说:“办公楼装修你自己弄,不要豪华,不要花里胡哨,要求是简单简洁大方明亮。”
方宝玉说知道了,告辞离开。
有关于刘乐二叔和雷老三的资料,当天晚上送过来。张怕拿着一堆纸去找石三,石三说:“这么快?”喊上两个师弟,跟张怕进房间谈。
张怕先拿出刘乐二叔和雷老三的资料:“上面有详细地址,有照片,我希望你们能揍他们一顿,往残疾里打,不要留下手尾。”
小胖子笑道:“我喜欢。”拿起来看眼问:“他们怎么得罪你了。”
张怕说这个不重要,重要是我要看他们受到惩罚。再把十三份讨薪档案递给石三:“资料在这,需要我做什么只管说。”
石三拿起来资料翻翻:“我需要一辆车。”
张怕问:“乌龟的面包车可以么?”
石三说:“他不介意就好。”
张怕说没问题。
石三说:“那没事了。”跟着问话:“对了,我师父的钱打过来没有?”
张怕说还没。
石三点点头:“别着急,年前肯定打过来。”
张怕说:“我不急,是想劝你们别着急。”
石三笑了下:“记住了,调整身体状态。”
张怕说知道了,去找乌龟要车钥匙,再拿给石三。
大卧室里,金灿灿在乱画,张真真在压腿,刘小美在给大狗扎辫子。张怕进来问话:“怎么还不睡?”
“小丫头就是不睡,我有什么办法?”刘小美说:“爸妈们后天上午的飞机,他们走了以后,张小白、艾严正好回来,我得回家住;再有艾严要回丹城一趟,我让她跟咱俩一起走。”
张怕说知道了。刘小美又说:“有个问题,我们回去,小丫头怎么办?”
张怕说我照顾。
刘小美问:“你忙得过来么?”
张怕想了下说:“你的舞蹈班是不是关了?”
“关了,一月份就没收学费,免费上了两堂课。”刘小美笑道:“你不去上课,小妹妹们可是不干,总问你还来不来了。”
张怕问:“关了好么?”
刘小美说:“现在和以前不一样,总有人托关系送孩子过来,索性关了。”看向张怕又说:“再说了,不是早说好的事么?”
张怕说:“是我影响了你的生活。”
刘小美笑道:“是暂时关闭,留着联系方式,等你的大楼建好可以重新开班。”
张怕嗯了一声。
早先一直没跟刘老师提起幸福里大楼,是想给她个惊喜。可舞台和舞蹈教室等一些地方需要装修、需要布局,必须要告诉刘老师知道。
这个夜晚,衣正帅离开京城,第二天一早出现在张怕眼前。
许久未见,衣画家完全改变模样,收拾的那叫一个干净利索,绝对的成功商业人士的派头。见面第一件事,衣画家打开公文包,拿出份文件说:“签字。”
张怕说:“你这是什么造型?吓我一跳。”跟着说:“不问个好啊?”
衣正帅说:“你好,签字。”
于是就签吧,是那个剧本合同。签好以后,衣正帅拿手机拍照,把照片传过去,打电话说会儿英语,再打电话找快递发合同。
看着衣大画家忙碌打电话,张怕笑道:“你这是去大美国做精英培训了?”
衣正帅打完电话,放下手机说:“多好的机会,让你进入世界上最好的编剧组,可以学习经验,可惜你不去。”
张怕说:“不是不去,是不懂英语。”又问:“你打算住哪?”
衣正帅问:“你这房子好像挺大的?”
张怕说:“肯定大。”
“那我住下。”衣正帅说:“也不想回美国了,还是国内待着舒服。”
张怕说:“你是回来吸霾的么?”
衣正帅没理这句话,问道:“小白呢?”
张怕说:“在对面屋。”
衣正帅又问:“对面屋?对面也是你的?”
张怕摇摇头,带衣正帅去龙小乐的房子。
大狗始终那么靠谱,一开门就是它,大家伙威风凛凛蹲坐在门后,看向衣正帅的眼神是那么火热。这是早早发现主人回来。
衣正帅进门,大狗马上摇着尾巴贴到身边。
张怕说:“我养了那么久都没用。”
衣正帅跟大狗打招呼,陪着玩上一会儿才去见刘小美。
金灿灿跟刘小美做斗争,伸手要手机,不给就哭。刘小美把手机放到柜子上,去哄小丫头。这时候张怕进门,衣正帅有点吃惊:“谁的孩子?”
张怕说:“我捡的。”
衣正帅说:“你什么时候能靠点谱?”
张怕说:“我的画呢?”
衣正帅说没画。
看到张怕进门,小丫头不要手机了,挣扎着要张怕抱,说出去玩。
衣正帅笑道:“挺龙性一孩子,不错。”
张怕说:“你再送她幅画。”
衣正帅说:“你是黄世仁啊?就知道剥削?”
张怕说:“不就是一幅画么,真小气。”
衣正帅伸手去抱金灿灿:“叫哥哥。”
张怕说:“你去美国进修不要脸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