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抚抚胡须说道:“这香味如此浓郁定然美味,不知道我们可不可以在这里吃?”
“可以啊,就是这点火锅不够,要不大家坐下吃,我在洗点菜!”张堡堡点点头,转身从屋内搬出桌子放在锅子周围,拼成一张带着火锅的大桌子,麻利的摆好碗筷。
正好,十几名长老坐下。
张堡堡转身井边打水,洗菜。
这些绿色叶子的菜诸位长老没有见过。
洗完菜之后,张堡堡从屋内拿出一袋子面粉,量了三碗加入水盐巴和均匀。
“这个菜不够大家吃,我给大家炕一些粑,一起吃。”张堡堡说着用手抓了用铁瓢舀一瓢倒在锅边。
面粉糊糊沿着锅边缓慢淌向锅中沸腾的汤,就在快要贴近汤的时候,面粉糊糊输了。
一个,两个,三个,......六个!
最后一个倒下去之后,张堡堡用筷子将锅边上的面粉粑加起来,每位导师的盘子里面放一个。
长老们看着张堡堡的动作,熟练自然。
就他们家的姑娘,做起这些也是不会的。
像是感受到探究的眼神,张堡堡说道:“我娘被人追杀,生下我之后将我迷晕倒丢入草垛之内藏着。那些人杀了我娘没有发现草垛中的我,我是捡了一条命。我爹是个裁缝,专门做老衣的,那也碰巧回来的晚,我恰好那个时候迷药的药性过了,我在哪里哭,被我爹听见,捡了回家。
我爹是个拐子,残疾人,父母不在一把年纪也娶不上媳妇,捡到我之后息了娶媳妇的心思,将我养大,琴棋书画都有学。爹是残废,我从小被人欺负,因此不喜欢出门玩耍,在家安心学做家务,照顾腿脚不便的父亲。
因为做老衣的,十八岁了也嫁不出去,偶然的机会见到坟地里里面奄奄一息的杜清文。我从出生就在小地方当裁缝,我也是在哪里长大的,怎么认识战神将军。那个时候我爹见战神将军以一表人才,于是打听他有没有成家,清文说他没家室与未婚妻。然后他自己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我就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我爹开心死了。
七天之后,杜清文娶我,好像杜老太太不乐意,因此他直接让皇帝亲自前来小县城给他主婚。我和我爹做梦也没有想到,那个给我们主婚的是皇上。拜堂之后酒席还没有结束就接到北疆的战报,清文就去了北疆。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的夫君是谁。回到京城之后.......!”
张堡堡陷入回忆,一边说着自己和杜清文的故事。
她不说清楚,怕明天玲珑明天会说很多关于她不好的话。毕竟,说自己用公主身份逼杜清文娶自己,谁都会信的。
事实怎么样没有谁亲眼见到,但是有一种观念叫先入为主。
“所以你不认你亲爹?你亲爹为了你认他可劲儿的讨好你养父?还封为恩王爷?”大长老愣了,他听到的好像不是这样的。当初因为是杜清文的事情,他也没有在意,认为,世道如此,或者说,皇权之下,谁能做主自己,认为杜清文不愿意留在天斗山,心中找寻的就是这种富贵。
如此看来,好像自己狭隘了,杜清文是真的为了国泰民安,这段姻缘也是天注定的。
“可不是嘛,我父皇自从知道我是亲闺女之后对清文一肚子的意见,问清文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份,设计让他为我和清文主婚,赖不掉这门亲事。那些日子啊,我父皇可是没少为难杜清文,他吃醋,就是自家的闺女还没有稀罕够,已经是人家的媳妇,得保持距离......呵呵呵!那些日子,清文可委屈了。我父皇扔了一堆事情给他去做,让他都没有时间回家。”张堡堡一边说着笑着。
一顿火锅,一锅的面饼,几坛好酒,一些张堡堡和杜清文的故事,让天斗山的长老从心底接纳了张堡堡,并且喜欢上这个平易近人做饭好吃的公主。
第二天,张堡堡就成了学院帮助新生考核的导师。
玲珑和穆优优回来见到坐在导师席位上的张堡堡,两人都以为自己看错了。
“堡堡姐姐,你怎么成为导师了?难道你要教这些人做裁缝?做老衣?”玲珑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说道。
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有些恶心到了张堡堡。
不过,张堡堡忍下了恶心,她笑眯眯的说道:“玲珑真的好聪明,这么说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要是咱们天斗山的学子都会做老衣,以后身边谁死了,都不用找寿衣店还能打个折。以后啊,玲珑家里谁死了需要老衣找我,咱们都是老熟人,七折优惠还是可以的。你需要老衣,凭咱们认识的交情,免费。”
玲珑体内的青红哪怕在是一成年人,心中也是不悦,本来她就不想死,被幽冥王抓住,如果不是阎王出手,她连做鬼的机会都没。
张堡堡就是害她的仇人,仇人不死,她怎么可以消失?
“堡堡姐姐惯会开玩笑,人家才八岁呢。”玲珑嘟嘟嘴,生气的说道。
这样子看起来像是假的生气,又像是在不高兴的撒娇。
“去吧,不逗你了,去帮你优优师姐,别偷懒!”张堡堡揉揉玲珑的小脑袋。
被仇人揉脑袋,这种感觉大概只有玲珑公主能体会,她笑着转身跑开。
穆优优远远的将两人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对一脸不悦的玲珑说道:“怎么了,她欺负你了?”
“没有,她太恐怖了,说教咱们学院你的学生做老衣,还说学会了家里万一需要着老衣不用找别人,找同学之间还能打折。这一等公主,是被皇帝惯坏了,这么的任性。”玲珑一边说一边摇头,故作害怕的样子说道:“以后和她保持一些距离,不然哪天她来一句,我给你做衣服,你说人家怎么回答?”
“你怎么回答的?”穆优优面带微笑问道。
“还能怎么回答,我才八岁,她都这么大了,死也是她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