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口谕章丘于被带上金銮殿。
看着上头的人恰巧就是自己曾经要打的那位老爷,章丘于跪在地上:“草民知罪,求皇上责罚!”
“你也知道自己罪啊,没有杀你是因为目前为止,朕见到第一个和公主臭脾气像的人,所以没舍得杀。你说你才高八斗,怀才不遇,现在你将治水这篇文章做好,朕就收了你这个门生。”
天子门生!
多少人想都想不到的机会,被一个囚牢的犯人遇到了。
章丘于很有才,一篇治水之策写的都是论实事件。有些方法和张堡堡的方法相差不多,不过张堡堡的方法更加的完美。
“你将你写得和这篇文章对比一下,然后在告诉朕你的感想。”皇帝将手中的手写稿丢到章丘于面前。
章丘于跪在地上捡起手稿,字迹潦草如同剑走偏锋,自由锋利桀骜不驯。
上面详细写着治水之策,所有的策略都比自己的法子更加的完美。
“草民自愧不如!”章丘于双手奉上手稿。
“这是朕的公主手写的,当日朕就坐在她旁边看着。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连一个女人的本事都没有,你那里来的底气说自己学识渊博?朕的公主就上了三年私塾,你上了多少连私塾?你和朕说说,你的才华是不是假的?”皇帝可劲儿的挖苦章丘于,总算带着机会出口气。
章丘于跪趴在地上,一言不发任由皇帝挖苦。
满殿大臣也是不敢说话,才华,一篇治水之策碾压群臣。轮脑袋灵光,他们这些人口袋的钱都被公主掳走一半。
公主就像天上仙女下凡,聪慧无双。
“这手稿交给你,你按照手稿上面的要求完成做得到么?”皇帝挖苦够了又道。
“只要给够权力,草民可以做到!如果做不到,提头见皇上。”章丘于算是明白,饶了一个弯,皇帝是要他去干活。
干活自然不能白干,他要权利!
“章丘于暂代泽洋知府一职,几日赶往泽洋任职,全权处理泽洋府的一切庶务包括兴修的水利,到时候公主亲自去验收,如果不合格,你就自己割下自己的脑袋,别回京城了。”
就这样,章丘于成了信任知府。
泽洋县令被人杀死,皇帝直接将县令任命书交给章丘于,人没有。
章丘于带着两份任命书跟随来福来到泽洋。
张堡堡已经出资将和两岸官道两边的地皮低价买下,画出一排排的房子,然后问身边的人谁对建房子这一块懂。
“主子,属下懂!属下父亲曾经就是瓦匠,专门给寺庙盖房子。后来因为给大户人家盖房子修建暗格被杀了。属下从小跟随父亲,对于盖房子这一块非常的拿手。”邱振本说道。
“二层的楼房也会盖?”
“回主子,属下曾经盖过几座宝塔,最高的约有八层带四周回廊,也会看懂图。”
会看图?
闻言张堡堡心中一喜,将自己画稿和计划递给邱振本。
两排一共数下来有二百八十一套房子,每一套都是二层后面带二进院子的房子。
“主子,一套二进的房子不停工要三个月,二百八十一套房子的要多少的时间啊?上半年雨水多,更是拖时间。”邱振本被眼前的手稿和计划给震惊了。
不愧是皇家公主,如此的有钱。
“盖房子的人我有!大概三日后就会到来,到时候这些人交给你带领。带着他们盖好房子,然后每人分一套给他们。”张堡堡将图纸放在邱振本的手上:“你好好看看,然后准备材料。银子不用担心!”
还没有挖好的河两边就有人开始盖房子。而且这些地盘都被当今的公主全部买下,公主要盖房子,谁也不敢说话。
三天后,来了一支二百八十一人的队伍,这些人缺胳膊少腿的。
“属下拜见夫人!”二百八十一人跪在张堡堡的面前。
“主子?这些人?”邱振本愣了。
“他们是张氏国的英雄!张氏国得以安定,是他们付出健康的身体才得到的。他们为了国家变成这个样子,作为张氏国的公主,我理应给他们一个家。英雄流血不流泪,张氏国欠他们一个家。”
“主子放心,属下一定给英雄造好房子。”邱振本认真承诺到。
他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认真。
当即带着两百多残疾军人开始准备材料。
章丘于得知这残疾人是前线退伍军人,得知公主殿下个人出资给他们盖房子,准备这里落户安家。于是,重整土地,然后办理户籍,重新划分土地。
张堡堡的包子铺变成了砖瓦盖的酒楼。
唯一一家的二层酒楼,刘飞成了酒楼的掌柜。
来玉的肚子已经显怀。
张堡堡买来几个丫鬟伺候着来玉,让刘飞安心的做生意。自己当起甩手掌柜,靠在贵妃榻上,张堡堡想着二百多套房子,还有两百套房子的钱从哪里来,靠一座酒楼怕是不够啊!
本来就想做个寿衣铺的老板,安心的过日子,没有想到,嫁了老公之后又找到亲爹,然后到现在就没有安生过。
自己没有想着生意,现在穷的叮当响,还有一堆人需要自己。
看来,得操起老本行。
酒楼里面不能干这个行当啊。
原本包子铺草棚上面挂起白色的灯笼,上面写着寿字。
寿衣店!
河道还没有挖好,大家都在挖,这里就开启了寿衣店多不吉利?
路过寿衣店的人都觉得晦气。
一下子原本干活累了会到棚子里面休息一会儿,现在变成寿衣店,就没有人再去了。
张堡堡熟练的裁剪着老布衣衫。
“吱呀!”
门被阴风推开,走进来一位六旬老者,看着打量着上面的布料和寿纸说道:“姑娘外地的?”
“是的,老先生随便看看,还没有开张,需要帮忙的请说!”张堡堡大方的点头。
“手艺怎么样?”老者问道。
“老先生可以看看这个,如果喜欢可以预定!”张堡堡将一本厚厚的册子放在旁边的台子上面。
“预定怎么行?谁会知道在自己什么时候死?”老者面色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