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人娇躯猛的一震,失声道:“什么……”她马上醒悟过來,嘶声道:“叶知秋是谁?我不明白?”
曲勇听她这反应,岂能不明白自己的猜测是真的,但他沒想到的是叶知秋会带了这么多人來,她的目的就耐人寻味了,“叶小姐,你带这么多人來,究竟是你自己的意思呢,还是叶堂主的意思。”
门外人冷声道:“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看來你是认错人了,到了阴曹地府也要做个糊涂鬼!”
“我不会死!”曲勇轻松道:“你还是承认吧,因为楚楚还在昏迷中,她什么都听不到。”
“就算你猜对了,那又怎么样?”叶知秋见自己的人已经布置完善,终于还是承认了,她后退两步,使了个眼色要人守在自己前边,道:“你很聪明,但聪明人往往活的都不会长久。”
曲勇搞不清楚这一次叶知秋的到來,到底是为了自己的身份被拆穿还是为了楚楚,想來她率众來围,自然是不顾楚楚的安危了,那么她的目标很可能并不是曲勇,反倒是楚楚了。
在短短的时间里,曲勇已经分析出來了叶知秋的目的,他忽然轻轻一笑,道:“叶小姐,你说了我是聪明人,你也是聪明人,凭我的武功,你这些人未必能困得住我,你说对吗?”
叶知秋本身并沒学过中国内功,并不能看破曲勇的深浅,但那日也算是见过他的身手,为此也是顾忌极深。对于曲勇这个人,她最开始的猜测他是黄松堂的人,也是真心想与他合作一起扳倒了鬼益堂,只是此后变故丛生,使得她外地未灭,先要叛主,现在已经知道了曲勇的身份,她万万不愿意这个人再活着,只因为曲勇的身上有青铜面具,而有了这面具,她就能在自己当上堂主后以此要挟鬼益、黄松两堂,继而一统龙虎会,如果说人心是沒有底线的,那么此时的叶知秋已经想到了很远。
“你说的很对。”叶知秋缓缓道:“不过我还是要赌一赌。”
“其实你不用赌。”曲勇已经想到了一个主意,他走到床边,轻声的将所有的床单被套全部摘下來,慢慢的拧成绳子,口中说道:“我知道,你想要的人是楚楚,只要沒有了她,你活着会轻松很多,自由很多,对不对?其实这才是你所说的自由...我沒说错吧?”
“你倒是很了解我。”叶知秋原本已经不想再等下去了,但是她听到曲勇的话,忽然有了一个新的念头,“我的确不想与你为敌,可又不得不与你为敌,你说该怎么办?”
“这很简单。”曲勇原本也是想随口说说,为自己拧绳子争取时间,沒想到这叶知秋竟然上钩了,他继续敷衍着哈哈笑道:“我将楚楚双手送上,你带着你的人走,你觉得怎么样?”
叶知秋的眼眸深处闪过了深思,嘴唇微微动了动,她在思考曲勇说的话到底有多少的可信度,她绝不会相信曲勇这样的人是贪生怕死的,但楚楚和他似乎并沒有交情,为了一个近乎陌生人,他会去拼命吗?一般人都会选择躲避,毕竟趋利避害是人类的本性。
曲勇走到窗边,目测了一下自己所处的高度大约是六层楼,这样儿的高度除非是功力到了铜面人那般,否则带个人跳下去就是个死,他把目光落在每个窗户外面的空调架上,这架子当然承受不住两人往下跳的重量,但如果他能借助床单慢慢往下爬,还是比较轻松的。
最重要的是,这窗外出去是一条堆满杂物的小巷子,叶知秋就派了一前一后两个人堵在口子上,相对來说容易突破。
就在曲勇这般打算着想要从窗口带楚楚逃出去时,忽然对面大楼斜上角的窗户闪过一点反光,虽不刺眼但冰冷,十分的冰冷,曲勇暗叫一声危险,俯下身子将窗帘全部拉上。
这时,那叶知秋也高声道:“曲先生,我很有诚意和你达成协议,但是你为什么妄想要从窗口逃走呢?如果我连这一点都预料不到,又如何做大事呢?”
“该死!”曲勇道:“你在对面有狙击手?!”
“你说呢?”叶知秋道:“我说过了,要有万全的准备,现在你如果自缚双手出來,我也许不会杀你。”
“现在该怎么办?”曲勇捏着那一长条被单拧成的绳子,一时也沒了主意,如果是他一个人的话,也许还有机会,但加上楚楚,就只怕是难了。
“你自己走吧,我...我...咳咳咳...”就在这时,那楚楚已经缓缓的醒來了,她面色苍白的可怕,但不再呻吟疼痛,她虽然很单纯,但并不愚蠢,听到了一些曲勇和叶知秋谈话的内容,已经大致上将事情猜出了一些端倪。
曲勇见她醒來,宽慰道:“说什么?要走一起走!”
“我问你,你到底是叫慕容小还是曲...曲什么?”楚楚只听到叶知秋喊他曲先生,到底叫什么名字倒是沒听到。
曲勇叹了口气道:“对不起,我不是慕容小,我叫曲勇。”
楚楚面无表情道:“曲勇?咳咳,很好...咳咳咳......”
她醒來说话的声音虽然不重,但门外的叶知秋竟然听到了,她也微微一愣,突然楚楚高声道:“学姐,我知道是你,你能解释一下吗?毕竟我们曾经是好姐妹......”
叶知秋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天,但真正面临的时候,心还是不禁颤动了一下,她说不出话來。
楚楚望着紧闭的房门,眼圈微微红了,但她强忍着,沒让泪水淌出。曲勇颇为感概,他深知被人出卖的滋味,尤其是这个人还是她从小到大最好的姐妹,楚楚抿紧了嘴,身躯微微颤抖着。曲勇可以看出,她在强撑着,其实她不该醒來,这样的强撑着实在太辛苦了。
曲勇手一动想要将她打昏了,“不要!”楚楚显然也明白他的意思,她轻而急促道:“我不要,我要清楚的看着。”曲勇点点头道:“好。”楚楚看着曲勇,用一种冰冷的声音道:“我知道这世上有一个叫曲勇的人,他是四君子堂最想要得到的人,你是不是他?”曲勇苦笑道:“这般说,倒显得我是唐僧肉,谁都想要咬一口了。”楚楚并沒有笑,她很难笑得出來,叹气道:“其实凭你的身份,大可以躲在一侧观虎斗,为什么你要救我?”曲勇道:“你以为她只想要杀你吗?她也不会放过我的!”
楚楚点点头,道:“你现在有什么办法?”
曲勇道:“强冲!”他走上前轻声道:“我去将这布绳子沾了水,做成一杆长枪,到时候你趴在我背上,我们一起冲出去,你敢不敢?!”
“敢!”楚楚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好!”
曲勇快速的进卫生间沾湿了那布绳,随地一抖化作一杆长约三米有余的大枪,形意拳的拳法就是从这样的长枪法中变化出來的,千军万马之中,长枪所至,杀人如剪草!
就是现在,也有不少的形意流派,练拳之前,先抖长枪杆子,形意的枪杆子有丈二长,也就是古时候张飞的长矛长度,也叫做“十三枪”,诸位可能觉得这十三枪肯定了不起了,招招都是秘手,其实根本是胡说八道,十三枪就是讨个说法而已,真正精髓就在于胡乱出枪。
所谓十三个用法,其实胡乱一轮,就都有了。练大杆子得乱來,就挑选那大杆子分量沉的,三人高的,有韧性的,劲道一使在杆子上,杆子活物般的自己会颤,这时候就讲究个越不听使唤越是好杆子。
这里面的道理在于,人拿上这样的大杆子,就会失控。沉、长、颤,都是为了失控。杆子失控了,人就跟着杆子走,跟着跟着也就将自己身上的劲给改了,这就好像是驯服烈马一个道理,说了许多,其实也就是一个道理,形意拳就是枪,枪就是拳。
曲勇虽然沒有系统的学过枪,但拳法到了他这个境界,要玩好枪杆子,也不是大问題了。
枪劲就是拳劲,,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这么说。练枪为了出拳劲,但出了拳劲,拳劲就比枪劲更有味道了。
他将剩下的一些布带,将那略微有些婴儿肥的楚楚绣缚在背上,又把她修长的**绕过腰间,用布带系紧了,两人立时二合为一,再无半点隔阂,那楚楚是未经人事的处子,可曾与男子这般的亲密过,即使在悲愤之中也不禁有些羞臊。
“稳住了!”曲勇准备停当,然后右手抓住那杆临死做出的湿布长枪,左手猛的打开了门,顿时一条蟒蛇般的长枪狂舞而出,携带着雷霆之势。
那些守在门外的人设想过各种情景,却沒想到出來的是一条三米多长的枪杆子,不过这些人倒是身经百战,虽惊不乱,枪声也就此打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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