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非马,可乎?”曰:“可。全\本//小\说//网\”
曰:“何哉?”曰:“马者,所以命形也。白者,所以命色也。命色者,非命形也,故曰白马非马。”
曰:“有白马,不可谓无马也。不可谓无马者,非马也…….一句句充满了论证意味的句子自公孙雁的樱唇中吐出,让人听到就禁不住随着她的声音思考下去。管易蝉也是如此,听到后,心中也是一震,因为这《白马非马》的典故他是知道的,但是却不熟悉如果当真问到他,那么当真是要丢人了。
这白马论管易蝉从来没有深思过,因为他感觉这种诡辩之道对他来说没有多少作用,就算是第一次对上朱虹疡的时候也是微微思索一一番,但是此刻随着公孙雁的声音,不由得深思了下去,越是思考却是感到白马确实不是马。白,本来就是用来形容颜色的,为什么能够形容马呢?如果说是马有白色还可以,但是若说这是匹白马却是有些不贴切的。
就在管易蝉思考的时候,公孙雁已经把这白马论颂完,而众人好似意犹未尽一般,其中徐良更是摇头晃脑,好似在跟着公孙雁的声音一同飘向了那个百家争鸣的时代,神色间也有着一种奇异的神色,好似在挣扎着什么一眼。
“各位侠士,谁能为小女子解开疑惑?白马为何非马?”公孙雁盈盈说道,眼中更是透出了强烈的自信,这种神色出现在一个美女身上,更使得她的吸引力增加不少。此刻台下众说纷纭,不过大多是为了引起公孙雁的注意在哪里大放厥词,没有一人能够贴合主题的。
而管易蝉此刻却是明白了过来,所谓的试练不是为了当真让你辩倒公孙雁,而是看你有没有参加辩论的资格,更深去想一下,这也许就是上古时期百家争鸣的一个缩影,不过儒家却是没有前来参与,至于道家,应该就是隐机谷一众了。虽然管易蝉对于当年那唇枪舌剑的辩论没有过多的涉猎,但是此刻却是能够想象当年那些才识过人的学着为了凸显自己的学说而你来我往的的场景,此刻看来就如同高手过招一般,甚至更为危险,一但落于下风根本没有扳回的机会。
“徐良不是人。”徐良此刻睁开眼说道。
“哦?为何如此说?”公孙雁美目一亮,盯着徐良说道。
徐良神魂相受般的说道:“徐良只是一个名字,所以徐良这两个字,不是人。”说完话后,嘴角浮起一个异样的笑意,看似有些古怪,但是却有着很大的魅力,这让公孙雁眼中也自一亮,甚至就算是公孙盈在听到这话的时候,也是微微注视了一下徐良。这让徐良的脸上浮起了更多的笑意,眉宇间也闪现出了一种自信,没有了之前的轻浮。
“白马,马也;乘白马,乘马也。骊马,马也;乘骊马,乘马也。获,人也;爱获,爱人也。臧,人也;爱臧,爱人也。此乃是而然者也。”徐良还没有享受够那种被人注视的感觉,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而声音的主人就是墨白,此刻管易蝉才发现,原来那墨白低沉的嗓音竟然有着一种感染力,当真让他有些意外,而对于墨白口中的话意管易蝉也是明白的,那是墨翟当年为了反驳公孙龙子的白马论而说的,气势之恢宏当真有种大家的风范,不过却也没有驳倒公孙龙子,本来两人的字内都有片面性,如果要在这里驳倒对方,当真有些困难,就像是两个旗鼓相当的高手对阵一般,想要分出胜负也是不容易的。而两家的争论持续了数百年之久,此刻又在公孙家重演。
公孙雁微微点头,说道:“墨公子此话当真有些深意。”说完后美目闪向了管易蝉,其实墨白这些话不过是继承了前辈的智慧而已,其中更有些不忿,因为在墨白看来,这白马非马根本就是荒谬的,但是自字面入题却是无法驳倒的。
就在公孙雁的美目看向管易蝉的时候,管易蝉心中一突,因为这种辩论着实不是他所擅长的,年少时跟着藏天机也是对这些事情尤为头疼,不过此刻想要躲避看来是无处可躲了。就在此刻,管易蝉心神突然有些一样,眼睛望向了台下人群中的一处,只见一个年纪也就是四五十左右的僧人打扮模样的人站在人群中,此刻可能来丝毫不起眼,但是管易蝉却不这么认为,眼角随即收回目光,心中却是有些疑惑:“为何刚才此人给我的感觉最少也是斩情中期境界的修为,但是放眼看去的时候却只有‘反尘’境界呢?”想道这里,心中更是一突,:“难道他也能够隐藏自己的修为?”随着这个想法,管易蝉又自看到那人眼中居然有着丝丝危险的气味,好似早就看出管易蝉本身的修为已经超出表现出来的要多的多。这种情形还是管易蝉第一次遇到,因为这种功法是他自定身法诀中领悟而来的,可以说只此一家的,更是没有让别人看破过,就算是看破也是无妄境界的存在,而眼前这僧人明明没有那种势力。回味起那人的眼神,居然发现那人眼神中有些嫉妒。
“管公子为何不说话?”公孙雁见到管易蝉向台下看过一眼后,便自在哪里一人沉吟,根本没有把自己的问题放在身上,美目中闪过一丝薄怒,语气也有些娇嗔的说道。
“哦,啊。”管易蝉回过神来,不过这却更是让他无从说起了,众人见到管易蝉如此窘迫,纷纷大笑,而墨白更是有些异样的看了一眼管易蝉,在他以为这个管易蝉应该不会如此草包的。7
管易蝉听到众人哄笑,不以为意的耸耸肩,心中也自组织起来了言语,当众人的笑声落下的时候,管易蝉说道:“白马不是马。”
公孙雁听后,修为微微一皱,因为在她看来这管易蝉不是那种为了讨好自己而顺应自己言语的人,美目一转,脆生生的问道:“管公子此言何意?”
“以指喻指之非指,不若以非指喻指之非指也;以马喻马之非马,不若以非马喻马之非马也。天地一指也,万物一马也!”管易蝉说完后,微微一笑,不过心中却着实有些后怕,他当真这公孙雁继续追问,此般下去,非出丑不可的。
公孙雁听罢微微一愣,她如何不知道这管易蝉是引用庄子的‘齐物论’而回答的这个问题,但是怪异的是;明明这管易蝉说‘白马不是马’本来观点是站在她那一边的,不过此刻言语中却是在引用庄子的话音来教她如何证明白马不是马一样。不过最后那一句‘天地一指也,万物一马也’却是也让她无法辩驳,因为此刻她的立场本来就是‘白马非马’如果非要反驳管易蝉的论点,那么先要推翻的就是她自己的论点。
心中对管易蝉的狡猾也是狠骂了几句,不过却是没有打算放过管易蝉的意思,樱唇微微张合间,翠声说道:“那请公子赐教,如何用非白马来证明白马不是马呢?”
听闻此言,管易蝉脑袋不由开始发大,有些后悔说出这些话了,不过此刻也不能不战而退的,刚要说话的时候却听台下一人说道:“是亦彼也,彼亦是也,敢问公孙小姐,假若此刻辩论你胜了我,那么我当真是错的吗?假若我胜了你,那么你当真是错的吗?我们之间当真有正确的,或是当真有错误的吗?”说话间那人已然飘落到了高台之上,神态之从容,让众人眼前不禁一亮,更是因为那人的话语当真揭破了辩论的缺憾,让这次辩论失去了意义。
“在下扶桑取智,山野和尚一个,来此不过是想见识一下中土的年轻俊杰罢了,别无他意,此前不过是见到这位公子好似无心辩论,是以插言,还望海涵。”取智和尚说道,不过神采间却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的以为,眼中精光扫射下也是狂态毕露。
“敢问取智大师,假若你胜了我,那么既然你不一定是错的,假若我胜了你,我也不一定是对的,那么这些假若大事是从何处得来?更问大师如何知道管公子不想作答?”公孙雁缓缓说道,身形也自在高台之上走动了几步,不过就是这几步,看似随意的样子,却是把刚才辩论的噶甘化为乌有,众人又自兴高采烈的听着台上令人的对话。
“这女子当真不一般,居然能够用这个和尚的话来反问这个和尚,毫无痕迹的把这次的辩论自‘白马非马’引入了另外一个辩题,这种敏捷的心思当真可怕、”管易蝉听到公孙雁扳回一成的矢耦,心中想到,而又看到公孙雁眉宇中流露出的自信的时候,心中恍然大悟;因为每个人在他从事的领域之中都是有着自信的,而那种自信也是能够产生一种吸引力的。
诚然,如果当真继续下去这‘白马非马’的辩题的话,貌似没有个几百年还是不会有结果的,就像是庄子的齐物论,他主要的是不要以片面性看待试武的存在,但是最后还是偏向自己的论点,这也就是人的共同之处,片面的东西本来就无法完美的论证出来,就像是人一样,缺点与有点共存,矛盾统一的体现在每一个人的身上,任谁也无法做到完美的自己,也许他以为自己完美的时候,别人就以为他已经偏离的太远了。
“公孙小姐问的好,取智愚笨,敢问公孙小姐为何就知道我不能明白那管公子的心意呢?”取智淡然的一句话却也让公孙雁也难以作答,她当然知道取智此话又是取自庄子的经典‘鱼之乐’!不过她却不想用前人的论据来辩驳这个问题。是以那句‘你不是我,如何知道我知道你不知道管公子的心意呢?’就没有说出口,而是轻声说道:“大师想胜我?”
这句话当真厉害无比,直接把取智所有的话引向了第一句话,因为取智刚来的时候就言明‘辩论毫无意义,就算胜出又能如何?此刻如果他想要反驳的话就必须打破自己的论点,如果退而不答,那么他便输了。
“原来,这辩论比之真刀真枪的比斗也是凶险无比的,也许一句话就能把自己引向一条死路,就像是高手对阵一样,招式一但落于下风,那么想要扳回就难了。
“取智执着了,那么,和尚可以坐下吗?”取智不动声色的说道。
“妙!”管易蝉心中叫道,这分明就是避重就轻,更能显出取智的智慧喻大度,就好似他上来不过是训个位子坐下一般,此前的初衷也不过是为了这个位子而做的铺垫一样,言下之意更是没有喻公孙雁辩争的意思。
“可以。”就在公孙雁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一个略显的慵懒,却是充满这让人遐思的声音自公孙盈的口中说出,而这位比之公孙雁还要美上几分的女子刚一开口,就把众人的心思拉向了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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