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你的预言错误了,撒迦利亚,战争并未到来。”
尤利尔拍着撒迦利亚的肩膀,飞船刚刚返回了地下金字塔,伯劳叫回了早早带领部队埋伏在在耶布斯的亚伦和阿尔德里奇。
“预言也会有出错的时候,姐姐,在预言中我可没看到加朗斯大人的那一发射线,话说你也感受到了吧,那个空间门后的......”
“我知道,那感觉与魔法无关,更象是本该存在的东西,就像是.....”尤利尔思考了一下,“就像是现实一部分,而且我认为那些天使并没有察觉。”
“或许是因为我们与加朗斯大人相连的原因,不过谁知道呢,这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是啊,谁知道呢,对了,撒迦利亚,有关那个守门人的身份,为什么加朗斯大人如此自称?”
“哇哦,”撒迦利亚表情很是奇怪,“关于这个,那就是另一个恐怖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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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年前,中央大垂直沟
加朗斯考虑了天启的话,准备向自身力量的更深处发掘,使徒,包括亚当和莉莉丝在内,其本质力量来源自生命之果,虽然曾猜测生命之果是否就是S2机关,但加朗斯很快就否决了这点,首先,人们猜想中的S2机关只是单纯的提供无限能量,这就很难解释使徒们在灵魂上的应用,更不用说后来的成神了,另一点,其实S2机关本身也只是一种猜想,只是人们由于无法用科学解释无限能源的来由而设定的一种模型。
若是如此,想要研究明白自身的力量加朗斯就需要一些神秘侧的帮助,而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那本黑暗神书。
神书的力量来自冥神西索恩一位异常强大的古神,其力量在自身的维度中足以匹敌五大神明,虽然塞托拉克也差不多能做到这点但很显然,那位暴躁的恶魔可不想多听加朗斯的废话。
翻开神书,脑中想着自己的疑问,加朗斯静静等待神书的回应,时间流逝的异常缓慢,就在疑惑之际的时候,神书中爆发出一种惊心动魄,冰冷未知如同寒冬搅拌冥河的力量,浸没在其中仿佛大脑被糊到了西伯利亚冰洞的墙面上,加朗斯的大脑近乎失去思考的意识,他感到自己随着无数尖叫的灵魂旋转,如同塞壬的歌声,如同报丧女妖刺骨的尖叫.......然后慢慢落入了一个幽深的大门。
在加朗斯的意识完全消失前,他听见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刺耳又动听,恐怖又迷人,邪恶但充满诱惑,“别担心,睡去吧,狼群还徘徊在森林的夜色里。“
空气中传来腐朽的味道,却夹杂着一丝玫瑰香气,如同墓地,玫瑰,荆棘丛林的不朽组合,”我在哪.....“加朗斯捂着头,摇摆着起身,微微睁眼,他的意识依然模糊,视线也不是很清楚,忽然周围传来了哀伤的小调,天幕被披上了黑夜的外衣,黄昏挣扎着不想死去,却只好拜倒在悠古的命运中,只剩一片虚无。
”欢迎来到至死之地。“
背后迷蒙虚幻的王座上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不幸的灵魂,告诉我,为什么西索恩把你送到了这片孤寂之土?“
”我......“加朗斯转身面对着雾中的王座,他的的神情警惕切疑惑,”我在哪,你.....又是谁?“
女人的声音低沉且不失诱惑,每个字都有两种纠缠的音调共鸣,”迷茫的灵魂,你的所在是整个多元宇宙生灵最后的归处,这里是死亡,我即是死亡。“
震惊与复杂一时间涌入了加朗斯的脑海,这个答案意味着很多,有可能他被传送到了这里,当然另一种情况就是他已死亡。
”我.......”
“依然活着。”
听到女神的回答,加朗斯的心中的石头总算放下了,只要自己还没死,一切就都有转机,一千多年的生命,面对神明的重压他马上调整好心智,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问什么自己会来到这里,难道这就是神书给予自己的答复么?
“我在尝试着解开藏在我身体里的谜题,这里就是神书给予我的答案,难道死亡才是我的归宿么?”加朗斯渴求着女神的答案,作为五大神明中最特殊的一个,死亡充满情感但也嗜杀,挑起混乱但也希望宇宙的稳定,作为规则的实体她一直在矛盾中平衡宇宙。
“我看到了一个陌生的灵魂,一个新的生命形式,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加朗斯,”他语气一顿接着说道,“阿蒙努特。”
“地球的名字,但你并不属于那里。”
女神缓步走下王座,周遭的雾气消失,她身披白袍身姿曼妙,但兜帽之下却是白骨嶙嶙,骷髅面庞。
“我能感觉的到,你的身体正在与着世界的一部分融合,”死亡**着加朗斯的胸口,“是一个预兆,很有意思。”
“预兆?”这让加朗斯更是疑惑,“什么预兆,命运还是什么?”
死亡没有出声,她绕着加朗斯走了一圈,在这个死寂幽暗的空间他突然产生了一种渴望,渴望着一切的消失,渴望着被隔绝的自我,这思想如坚决的城墙在他内心竖起一道屏障,加剧了他的独孤之意,加朗斯竭力保持自我,他知道这应该是使徒的孤立思维在发作,A.T力场的根源,拒绝与他们沟通的隔阂。
“绝对孤立的个体,绝对孤独的个体,就连你的灵魂都在互相敌视,即使他们不得不居住在同一个身体里,在争斗和矛盾中驱使着对方走向同一个目标,真是美妙。”死亡仔细欣赏着加朗斯的变化,眼前的生物身体在不断闪烁着一层彩虹色的力场,可以看出来他在抗争,但这抗争不会太久的。
死亡,即是生命的敌对面,但却是生命中不可缺少的存在,生命离不开死亡,因为需要新的延续所以旧的个体走向生命的尽头,而新的个体又在灰烬中成长,生命与死亡互不可分,这就是加朗斯在这片死亡之地被激发出力量的原因,死亡在他进入这个领域后就感到了那种极端的,不正常的,浩瀚无边的生命,新生与死亡的碰撞就如同冷清土地上的极光,点缀黑夜的力量终究来自太阳。
“你的力量,即是生命,加朗斯。”死亡看着他,在绝对孤立的状态下她不确定加朗斯是否能听到自己,“我的兄弟们,行星吞噬者,永恒,无限,湮灭,他们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掌握了绝对的生命,我猜你就是答案,用来平衡宇宙的答案。”死亡的眼里放出异常的光彩,她变出了肉体想要穿透A.T力场仔细触摸加朗斯,数百亿年里,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激动,生命终究会死亡,但死亡何曾不渴求着生命呢?
此时加朗斯的身体里,包括他自己在内的十八颗核心共同旋转,散发无边的光和热,如同红色积云中的恒星,大量的死亡之力在他身边围绕,正如同死亡所想,生命的归宿即是死亡,二者的力量并不冲突,相融在一起仿佛是产生了化学反应。
十八颗核心竟然脱离了加朗斯的身体,在A.T力场的包裹下成竖直状如同圆锯切割前方的空间。
光栅斑驳,空间泛起绚烂的波纹,最终一道大门敞开,加朗斯望向里面,仅仅是一角,就有万丈金光射出,小山悬浮在碧玉灵泉之上,沙子如同珍珠伴着黄金,初生的晨曦与静谧的长夜共同悬浮在天空,岛上有一片树林,黄金色树皮下流出香膏与芳汗,翠绿的草地覆盖了大树下的土地,在这一切美景的中央是一颗参天之树,树上结有两颗果实,隐隐垂下,饱满多汁。
加朗斯凝视着一切,脑中烙印般出现几个个词——暗域,生命之果,智慧之果。
不仅是他就连死亡的头脑里也出现了这几个词的意思,暗域:用来平衡人间欲望的力量,生命之果:生命的原始力量,智慧之果:智慧的诞生之力。
”新的平衡,“这一刻就连死亡都感到了震惊,在五大神明中确实有相互制约的关系,就像行星吞噬者盖拉图斯与永恒的关系,一旦吞星死亡,永恒的大脑就会意识到神符的出现于是诞生新的神明。她相信这个暗域即是她与加朗斯互相平衡的结果。
”一旦生命与死亡相互拥抱,世界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