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夫走后,书生试着挑了下自己的行李,连试了两次,行李都没有离地面分毫,看得瘦猴哈哈大笑,嘴里嘟囔着,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刚刚输钱的不快烟消云散。潼安看不下去,下车帮着书生挑起了行李,一同入城。书生也不惭愧,风度翩翩的跟在潼安身后,手里的折扇依旧自在的摇着。
这洛阳城门的守卫大概有三十多号人,忙忙碌碌的检查着过往行人的行李,以防有违禁物品入城。只有为首的小将懒洋洋地靠着城墙跟,头发披散着,一副没睡醒的样子。除了一身耀眼的明光甲能够显示他不是一般的小卒,其他的还真看不出来他就是这洛阳城门的门将。潼安他们自觉地排在人群后边等着检查后入城,但是这张宏靖却径直走向那个懒散的小将,走近后猛然拍在小将的肩膀上,险些将小将拍翻在地,刚刚还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形象顿无。小将愤怒的拔出了腰刀,就要顺势劈过来一刀,这张宏靖灵巧的躲闪在一边,笑嘻嘻的看向这恼羞成怒的小将。小将看清这人的面孔后,嘴里冷哼一声,将腰刀插回刀鞘,嘴里讥讽道:“我当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呢,原来是刀笔吏呀!”
“别看不起这刀笔吏,别忘了你曾经可是输给了刀笔吏,你可是连刀笔吏都不如的!”张宏靖这会完全没了翩翩君子的形象,就是个耍嘴皮子的穷酸书生。
刚刚还担心张宏靖造次的蚊子等人,这下放心了,原来这两个人是老相识,看来这趟洛阳城会减去不少麻烦,待会刚好还可以问问他,这洛阳城哪里有最好的郎中。
甲士要去检查张宏靖的行李,小将大声呵斥:“哎,他的行李还用检查吗,用脚趾头我都能想到里边是啥,除了一堆破烂帛书,要是能有别的东西我这何字倒着写!”
潼安正要挑着行李入城,甲士却要搜他的身,姓何的小将皱了皱眉头,问张宏靖:“我说刀笔吏,你出门不是一向不带随从,喜欢独来独往吗?怎么现在要学会可欺压百姓了?”
“这几位朋友是我路上遇到的,我这挑不动行李,他们就刚好顺手帮了一把。”张宏靖摇着扇子,自己挑不动行李,他没有一点不好意思,静平地就像是在说别人。
“哦,那他们是哪里人?做什么的?”小将眯着眼,他觉得这张宏靖还是一如既往的没心没肺,不知天高地厚,江湖险恶。
“这个我还真没问。”张宏靖停止了摇扇子,好像意识到自己应该问问他们这些的。
甲士盘问完潼安、田兴等人,径直来向小将汇报,看到张宏靖在旁在站着,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用眼角瞟了他一眼。小将看到了这一幕,不耐烦的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婆婆妈妈的跟个娘们儿似的。”
甲士脸蛋憋的通红,轻声说了一句:“那几个人是魏博镇的。”
“啥,有河北的逆贼,他们竟然敢来老子的地盘,真是不想混了!”说完就怒气冲冲要去收拾潼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