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欣然昏睡时,宫里却发生了一件大事,金尊玉贵的贵妃娘娘满头的青丝一夜之间被人剃得精光,圣上令人彻查此事,最后却查出玉香宫事件的幕后主使。
圣上压下此事,对苏贵妃却更加厌恶,恰在此时,苏贵妃打死了一名宫女,圣上便以失德为由将她降为嫔。
京城里已是谣言四起,苏贵妃狎玩太监,被圣上察觉,致使降为嫔。
曾经的苏贵妃,今日的苏嫔,气得差点儿把毓秀宫拆了。
安国公府听到消息,老太太淡然道:“真是现世报呢!成天想挖起坑害人,这次老天爷总算眼睛敞亮了,惩治了恶人。”
一旁的安国公和世子爷只是相互对望一眼却没有说话,他们心里自是知道此事是谁干的。欣慰欣然找到如意郎君之余,还是担心赵明轩小不忍乱大谋,于是老国公令儿子前去敲打了赵明轩一番。
赵明轩不以为意,恭恭敬敬地答道:“舅舅,我会小心的!”
事后,李欣然得知真相,心里痛快之余,拉着赵明轩的手劝道:“明轩哥哥再不必为此等小事冒险!”
赵明轩见欣然叫他哥哥,完全忽视了其他内容,只是腻味地道:“欣然,再叫一声哥哥!”
李欣然羞红了脸,不再提此事。
三日后,李欣然彻底清醒。
赵明轩激动地询问道:“欣然,快说说还有哪里不舒服?快说说!这几日,你一直昏睡,我都不知你那里不舒服,急死我了!现在好了,吴郎中,快快快,给欣然把把脉,问问她还有哪里不舒服!”
吴郎中张了张嘴巴,什么也没说就坐在欣然的榻前给她把脉!
他不敢反驳赵明轩,近几日,赵明轩像魔障一样,在欣然的床前昼夜不休地看护着,他定是被此次的事情吓傻了,怕李欣然离他而去。
听雨阁里所有的人都知道小姐无事,只有赵明轩认为欣然有病。他认为只要欣然没有醒来,他就会一天三遍地去请吴郎中来给她把脉。
吴郎中稍稍磨蹭一点儿,赵明轩就会不由分说地把请郎中扛过来,后来吴郎中见到他就乖乖地过来为欣然把脉。
这下好了,欣然醒了,听雨阁的人再也不用受折磨了。
赵明轩搂着李欣然又哭又笑,最后坐在床前,拉着她的手,歪在她的怀里睡着了!
莲花大嘴巴地连忙夸赞道:“姑爷对小姐可真好!小姐昏睡三日,姑爷衣不解带地守了了三日!三日都没合眼了!”
孙妈妈责备道:“什么姑爷?满嘴胡咧咧!小姐和赵公子还没成亲呢!再乱说,掌嘴!”
莲花吐了吐舌头,缩头退了下去!
李欣然笑了笑并不阻止!他都能守在自己听雨阁里服侍自己了,想必外祖母也是准了的!
她用手指轻轻地梳理着他有些凌乱的头发,三日衣不解带地守候,还真是他能做得出来的!
这一世有了他的呵护,即使自己遇到再多的艰难险阻也会毫不畏惧吧!
安静的内室只剩下她和赵明轩,她听着他的呼噜声只觉得安宁。她想到,如果赵明轩再晚来一步,也许自己和春华就再也回不到国公府了。
她有些想不通,之前自己中了化功散后,怎会突然自行解毒了呢?还有,当是自己能用意念把蛊毒准确的送进那个太监的腹中,这些现象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有些迷惑,怎么也想不通!
那太监说她天生神力,这种现象从上次打狼的时候她就有所发现,只是后来力量消失,她以为只是一时的巧合。
现在看来,自己真的有天生神力的潜能,只是这种潜能在危急关头才会发挥出来。
雁门关大捷,皇上自是高兴,稿赏三军,赵明轩和王静远同时翟升为左右金吾卫上将军,官职正三品。
赵明轩和王静远本就是圣上的左膀右臂,此次获得军功,官职翟升,但还是直接听皇上的差遣,不过职权比以前大多了。
二人自是欢喜,既不用起早贪黑地上朝议事,又不用成天呆在宫内当值,闲散而又有实权,实在太合二人心意。
下朝后,二人相视一笑,见牙不见眼的样子,令周围那些须发皆白,奋斗了几十年,可职位还在原地踏步下属的脸色更加难看,二人理所当然被成为众矢之的。
茗香阁在廖友奇的打理下已经步入正轨,为了方便自己的行事,他又培养了两个得力又可靠的掌柜,即使主子不在,他们也会把茗香阁打理的井井有条。
李欣然身体恢复后,莲花就迫不及待地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她。特别提到李欣妍和吴启仁的进展。
此次进宫的遭遇让李欣然明白一个道理,对对手仁慈就是自掘坟墓。
她决定设计钉死李欣然和吴启仁,免得他们再祸害自己的亲人。
她令春华传信儿,让温晨宇找一张苏嫔的画像,并把苏嫔的爱好打听清楚。
当日温晨宇就把李欣然所要的东西送进了安国公府。
翌日,李欣然照着苏嫔的样子装扮好,准备了一些苏嫔喜欢的香粉、手帕、绣鞋之内的东西来到李欣妍的住处。
李欣妍看到李欣然的发饰,眼睛立即发直,毫不掩饰地羡慕道:“姐的发饰真漂亮!特别是头上的金钗,真像是活得一样呢!”
李欣宏在一旁立即帮腔道:“是啊,大姐的东西都是金贵的,想必二姐戴着也好看呢!”
李欣然故意呆了呆,然后看了看一旁的有些期待的父亲,万分不舍地拔下金钗送给了李欣妍,李欣宏和李志勋的脸色顿时明亮起来。
李欣妍贪得无厌,盯着春华手中提的胭脂水粉道:“哎,这些胭脂水粉都是京城最好的东西,可惜妹妹买不起!”边说边可伶兮兮地看着父亲,李志勋看着大女儿张了张嘴,最终没能开口。
李欣然莞尔一笑道:“妹妹若是喜欢就拿些去用吧!”
李欣妍两眼放光,立即一把抢过春华手中的东西,抱在怀里,生怕李欣然夺回去。李志勋讪讪的望着大女儿,不知如何是好。李欣然却不以为意,拿出为父亲买的糕点道:“妹妹喜欢就好,大不了姐不用!父亲,这是女儿为您买的糕点,好吃的话女儿再买!”
李欣然环视了一下屋子,多日不来,父亲租住的院子有了变化,院内所有的墙壁都粉刷一新,李欣妍的内室也添置了许多的摆设。
李欣然微微一笑道:“妹妹可真能干,几日不见,就把院子里改变的如此光鲜亮丽,不错不错!”
李欣妍洋洋自得地道:“妹妹那里有姐能干,这也只是花点小钱整修一下院子,姐将来定会为父亲买座大院子呢!”
李志勋在一旁肃然道:“买什么院子?父亲没有为你姐置办像样的嫁妆,那里就好意思让她为父亲买宅子呢?”
李欣妍连忙过来拉着李欣然的手摇晃道:“母亲为姐留下那么多好东西,这京城里还有几个铺子的收益,积攒了这些年,手里的钱财自是很多。姐啊,就为父亲买坐宅子吧!”她边说边摇晃着她的手。
李欣然看着眼前一唱一和的父女两心里暗暗好笑,他们还真以为别人都是傻子,激将几句她就会上当?
她并不多言,只是笑眯眯地看着父亲。李志勋被女儿看的红了脸,斥责小女儿道:“休得胡言,那些东西都是你母亲为你姐和欣雨留下的嫁妆,哪能随意拿出来给我买宅子?”
李欣宏在一旁帮腔道:“母亲的东西父亲怎么就用不得了?何况现在钱财姐掌握在手中,难道不应该孝顺父亲吗?”
李欣然冷笑道:“弟弟不愧是读圣贤书长大的,就是这京城里的王公贵族也及不上弟弟的圣贤书读得透彻!明日,姐想去弟弟的书院问问你的那些同窗,为什么不像弟弟这般,拿出母亲的嫁妆银子孝顺长辈呢?”
李志勋霎时变了脸色,慌忙道:“欣然别和你弟弟一般见识,他说着玩呢!”
“哦?我还以为弟弟真的得了宋姨娘的真传,想着方儿的孝顺长辈呢!父亲,既然弟弟提到要孝顺您,我做姐的也得给弟弟妹妹做个表率!”
李志勋和李欣宏听了激动地睁大了眼睛,李欣妍更是兴奋地两颊生辉,春华和莲花却使劲儿地拉扯自家小姐,生怕她一时糊涂,做了傻事。
李欣然笑容灿烂,和风细雨地道:“父亲知道,新县老宅的房子是母亲名下的产权,女儿准备请人卖了它,在京城给父亲买座宅子。廖友奇说那么大一座宅院卖下的银钱一定不少,在这京城置办座三进宅院,说不得还可以剩下些银钱呢!”
李欣妍连忙说道:“那再好不过,多出的银子可以再买座小点儿的宅子,给我……”李志勋慌忙打断她的话道:“休得胡言!新县的宅子可是李家的祖屋,怎么能卖?再说,卖了宅子,你祖母怎么办?”
李欣妍可不想让到嘴的肥肉被人夺走,急忙道:“祖母可以回邹家坳啊!她不应该霸占着母亲的嫁妆,母亲的嫁妆向来是留给女儿的!”
李欣然笑了,她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自己只是故意那么一说,她就站出来争夺起来!
李志勋气得面红耳赤:“你你你,简直不成体统,忤逆不孝,哪有孙女如此对待祖母的?”
二人你来我往吵个不亦乐乎!
李欣然笑靥如花地劝道:“既然父亲和妹妹还没商量果决,那欣然还是暂且不卖新县的房子吧!免得伤了父女的情分!”
真是异想天开,父亲和那对儿女竟然串通一气想她给欣妍置办嫁妆!到时候只要把银钱给了他们,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到时候,银钱都给给李欣妍置办了嫁妆,父亲却依然住在租屋里。说不定到了李欣宏成婚时,他们又会玩同样的把戏!
吃一堑长一智,上辈子李欣然为他们做了嫁衣,这辈子怎会再次如此痴傻?
却说王静远自从三月底回京,在宫里偶遇小时候有过一面之缘的钱小姐,二人一见钟情,坠入爱河。钱家小姐已经十八岁,却待字闺中不愿嫁人。京城求亲人家无数,她却看不上一人。现在终于看上了一个,皇后知晓后,总算松了口气。
护国公府钱家的老祖宗是开国将军,是有着百年基业的大家族。钱小姐作为皇后的亲侄女身价自是高贵,求亲男儿身价自不必说,不是世子就是郡王。
如今,钱小姐看上王静远,钱家却并没嫌弃王静远的地位不显赫,反而非常看好王静远,觉得他虽然没有爵位,却是圣上身边的红人,一定前途远大,将来定会靠本事自己挣得爵位。
说起来,二人前世就是一对鹣鲽情深的夫妻,冥冥中自有情缘。
也许是李欣然准备的金钗和香粉起了作用,吴启仁更加迷恋和苏嫔越来越像的李欣妍。
五月,李欣妍及笄后,吴启仁终于上门提亲。不过,他为自己冠上了京城吴家旁支的名号,易容后更名吴琦。
李欣妍虽然有些失望,但是看到他那五进的宅院,家里豪华的摆设,以及大把的银票,立马被眼前的利益蒙瞎了双眼,答应了吴启仁的求婚。
身份、地位、家业,都让李志勋满意,李欣然乐得看热闹。
吴琦和李志勋商议后,八月初八迎亲,一切嫁妆由他一人承担。
吴启仁的六十台嫁妆让李欣妍风光出嫁,李欣妍笑逐颜开。
三日回门,李欣妍尽管珠翠满头,锦衣华服,可还是难掩憔悴之色。李欣然见她拿张做乔,更加不愿理她,自己酿的苦酒就该自己去饮,与旁人无干!
后来,李欣然才知道李欣妍过着炼狱般的生活。
吴启仁心理扭曲,没几日都会与她发生“关系”,去势的太监只会在她身上又抓又咬,折腾得李欣妍死去活来,欲火中烧,却又不能如愿。而吴启仁却兴趣盎然,直到浑身出汗,心里舒坦才会罢休。李欣妍每当和吴启仁来一次,总是疲惫不堪,卧病数日才恢复正常。
李欣然知道她是因为*经常挑起而又不能如愿,慾火憋与胸腔,焦躁不安造成。长期如此,说不得会被逼疯。
不过,吴启仁能够满足李欣妍的物质*,她可以大把的花钱、换着花样的吃喝、和高门大户的夫人一样锦衣华服、珠翠满头,她舍不得京城、舍不得这样奢靡的生活。她宁愿被他□!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李欣然且看着他们能坚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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