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肉嘟嘟的,像雪白软糯的糯米团子似的。
燕脂把脸撇开,她瞪了时宴一眼,让他别对自己动手动脚的。
见女孩冲他板起脸,时宴反而笑了起来。
就像校园里,爱去揪女孩辫子的那些调皮捣蛋的小男孩似的,看到她生气了,男孩逗她的念头更盛了。
“肉肉明天还会来的吧?你不来送饭,真的没人管我了。”
男人吊儿郎当的嗓音里,有着哀求的情绪,他现在是很可怜,不知道得了什么绝症,时日无多,而且龙无赦也没有想管时宴的意思。
燕脂没去看他,她低垂着眉眼,看着手中被血液沾染的湿巾,她把湿巾丢进了垃圾桶里,又抽了几张纸递给时宴。
然而时宴没接,他向燕脂摊开掌心,要她给自己擦手。
“你都有力气自由行动了,没人管你,也不会饿死的。”
“肉肉,我活不了多久了。”
男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燕脂拿着纸巾的手顿了一下。
她没去看时宴,却能感受到男人炙热的目光正一瞬不爽的凝望着自己。
“我想多看你几眼。”
“你这样,有意思吗?”燕脂问他,声音里的温度直降。
“有。”时宴应着她,“我怕我以后,就再也看不到肉肉了。”
燕脂抿紧了嘴唇,“你不要道德绑架我!我不欠你什么!”
时宴笑着,“我欠你的,欠你太多了,你不想见我,那能让我偷偷看着你吗?”
燕脂没说话,她把他的掌心擦干净后,就从床上起身。
“你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那就会回城,和伯父,伯母在一起,他们都很想念你的,难道你想自己一个人在晋州孤独的死掉吗?
以后,再由我来告诉伯父伯母,你死的事?”
“我在晋州不孤独的。”时宴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抬起头望着背对着自己的女人。
“肉肉在哪,我就在哪。”
燕脂听到他的话,转过头看向这个男人,她握紧了自己的双拳,粉嫩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这个男人,在十几年的时间里,都从未把她放在眼里过,突然之间,他对自己又有了近乎疯狂的执着。
好像他很爱她一般。
他是良心现了吗?
欺负了她这么多年,又两次强暴她的男人,哪里会有良心。
时宴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
他现在黏着她,不过是在逗她,消遣她,在晋州,在这菩提别院里,她是唯一可以供时宴消遣的人。
“你这人有毛病,我不会再管你了。”
当初麻雀带她来这小楼里,她看到重伤,无法就医的时宴,还是心软。
她没法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就这么死了。
就当做是救了一只受伤的动物,把他给照顾好,谁料到,他的外伤一好,又起了戏弄她的心思。
燕脂往外走,男人一步上前,拉住她的手腕。
她转身要甩开对方的手,男人又用束缚术把她另一只手给扣住了。
他身体压下来,燕脂被抵在了墙壁上,下一秒,他的气息笼罩她全身,他的吻也随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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