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话,屋子里所有人都行动了起来,他们纷纷离开客厅向外走去。(八)(一)(中)(文)(网) | (八).8(八)1(一)z(中)w(文).c o m
那个瘦男子看向我俩,自我介绍了一番:“我是琥珀镇的治安官,你们可以叫我德雷。布兰克医生的死亡是我经手调查,也是我通知你们来这里举行葬礼的。这个是布兰克医生律师的电话,后天他可能就会通知你去处理遗产的事宜。”
德雷警官递给了安德鲁一张纸条,又说道:“方便的话你们就坐我的车去教堂。”
“不用了,我们租了车。跟在你的车后便就行了。”我婉拒道。不知为何,这个男人给我的感觉总是有些怪异。
他看了我一眼,点点头:“也行,你们跟快点。我开车度有些快。”
说完就急急忙忙的也走掉了。
蕾吉雅拉了拉我俩:“快走吧,去教堂的距离可不近。”
安德鲁刚想说什么,我顿时拉了他一把:“上车。”
原本停靠在街边的一长串车已经驶离了停车位,我们三人迅启动车跟着德雷警官的警车往前开去。
开了不久我便现德雷警官谦虚了,他开车的度根本就不叫有些快,简直就算是在玩命。我严重怀疑他是不是开过吴宇森的《碟中谍》系列,把汽车追赶的戏码学了个十足。一个人一辆车在拥挤的街道上直接响起警笛,一路闯着红灯以至少一百二十码的度疾驰而去。
“这混蛋,他平时真这么开车的吗。”我已经豁出去了,一踩油门也紧紧地跟在他车的后方。任由红灯位置一道道的电子眼疯狂的闪光拍照。
坐在这样的车上安德鲁的脸早就吓得煞白,话都说不出来了。而蕾吉雅依然笑嘻嘻的,面不改色:“平时警官都很淡定的,只是最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搞得他很火大。开车也稍微狂野了一些。”
“奇怪的事?”我好奇的问:“是什么事?你清楚吗?”
蕾吉雅摇头:“我不太知道。”
我眯起眼睛,‘喔’了一声后,不再说话了。虽然只是认识了她几个小时,不过她单纯的性格我还是能感觉的到。这可爱女孩撒谎的表情全都写在了脸上。她肯定是知道生了什么。可蕾吉雅为什么要隐瞒呢?
疯狂的跟在警车后开了半个小时,我们穿过了琥珀镇一直往北郊行驶,总算在一座教堂前停了下来。
这个教堂依山而建,山脊上能够很清楚的看到墓园中密密麻麻的墓碑。白色是教堂的主要颜色,窗户上的贴花已经残破不堪了,只是这里的牧师似乎并没有修缮的意思。
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又在地图上对比了一下。这个教堂,并没有在地图上标明出来。应该不算是旅游设施之一吧。
教堂里传来了哀乐声,低哑暗淡,让人听得很不舒服。德雷警官站在台阶上示意我们进去。安德鲁依然大大咧咧的向前走。蕾吉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低着头神。我则是好奇的四处打量着。
进了教堂里,只见一排排的椅子上都坐满了人。
“这些都是布兰克医生的病人和邻居?”我转头问。
蕾吉雅被我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在我再问一次后才回答:“对,大部分都是受过医生照顾的病人。”
“你们镇还真是热情。”我不动声色,心中确是不以为然。坐在最前排椅子上的十多个人明显是乔装打扮的警察,看他们的手以及训练有素如临大敌的模样,事情绝不简单啊。安德鲁舅舅的死亡恐怕并非谋杀那么简单。这些警察究竟在葬礼上防备什么?
站在台上十字架下的牧师穿着黑色的牧师装,是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头已经秃顶了。他见到我们一行走进来,居然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很好,布兰克医生的亲属已经来了,请他上台,准备瞻仰仪式。”
我暗暗的推了安德鲁一把:“上去。”
他挠了挠头,面露恐惧:“我怕。”
“有什么好怕的,他是你的舅舅。就算是死了,也是你亲戚。”我瞪着他。
“可我从小就怕这种神神鬼鬼的东西。尸体啥的,更是怕得要死。”他整个人都要缩到了我背后去。
我恨铁不成钢的想要一脚踹过去:“你这家伙从小住在那么大的一个古堡,怎么没见你怕过?要说鬼什么的,古堡最容易滋生吧。”
“那个和这个不一样。”他做出死也不上去的模样。
“有什么不一样,你的害怕也太有选择性了。快上去,所有人都在等你。难道你去见你舅舅的尸体,还指望着我陪你一起啊?没出息!”我窝火的说。
“可以啊,我完全同意你陪我去。”安德鲁居然打蛇随棍上了,一点尊严都不想要。
我捂着头,根本不再想理会他。
牧师在台上尴尬的等了许久,终于忍不住了:“那个,布兰克医生的侄子,你到底还要默哀多久?你的悲伤大家有目共睹,你的叔叔一定会在天国的到安宁的。现在,请到台上来看他最后一面吧。相信只有这样,布兰克医生的灵魂才能得到安宁!”
奇怪了,大凡葬礼,一向都要等唱诗班走了过场,牧师祷告后才轮到亲戚朋友瞻仰遗容的。这个葬礼的过程怎么那么简略?难道是经费不够?不对劲儿,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儿!
安德鲁扭扭捏捏的还是不愿意过去,我放弃了:“好吧,我陪你。靠,谁叫我那么倒霉,认识你这种白痴朋友。”
“太好了,我就知道阿夜你够兄弟。”只不过是陪他去看亲戚的尸体,居然都把关系升华成了兄弟层次。当他的兄弟也太不值钱了。
蕾吉雅摸着自己金色的头,若有所指的说:“你们俩个一起去貌似更安全一些也说不定。”
“什么意思?”我转头望向她。她连忙摇手:“没其他意思,只是,只是要让我一个人去那个停尸室,我也会感到害怕咧。”
我狐疑的正想问下去,不过德雷警官已经等到不耐烦了,他看着手表凑过来说:“快一点,搞定了这边我还有其它事要去做。”
算吧,心中的疑惑等到回来了再问也不迟,总之瞻仰遗容就是个过场,根本不用花费太长时间。
我拖着安德鲁走上台,牧师冲我俩点点头,拨开了身后的一块白布。堆满鲜花的一个小门立刻露了出来。他将门打开,做了个请的手势:“你叔叔的棺材就摆在走廊的最里边,看完没问题了请出来签字。我们下午就准备埋葬进坟墓里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冒险王比赛吗?”安德鲁瞅了一眼那又黑又狭窄的通道,吓得脸色煞白。
我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大凡葬礼,瞻仰仪式就在教堂大厅的后边,只用一块白布隔开便搞定了。这个教堂怎么有些颠覆思想,居然把棺材丢到了貌似密道中的地方。
“快进去。”见我们老是磨磨蹭蹭的,长相本就有些猥亵的牧师干脆一把将我俩给推了进去。
我们眼前一黑,身体已经进入了通道中。里边虽然昏暗,但并不是暗不见光,只是灯非常不明亮。通道中的味道带着一股腐烂的气息,似乎并不经常开启通风。
“我怕。”安德鲁吓的几乎要哭出声音来,他硕大的双手紧紧的拉着我的衣服,想要将庞大的身体整个缩到我的背后。看一个两米高的大男人做出娇滴滴的害怕模样非常别扭,弄得我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有什么好怕的,跟我走,快点。”我哼了一声,懒得理会他,径直大步向通道的深处走去。
“等等我,真的很恐怖。”安德鲁怪叫一声,急忙追了上来。
这个走廊一直向前延伸着,看方位,应该是通向山的深处。修建年龄,恐怕和这家教堂一样古老吧。或许尽头的停尸室是用来给从前的牧师安放尸体用的。毕竟这里毗邻矿区,遇难死亡的人很多。百多年前的欧洲教堂,大多有给普通民众停放尸体的作用。至今这个习俗也在许多地方保留着。
隧道狭窄的只容一个半我通过,安德鲁挤的非常勉强。并没有想象走那么遥远,也就两分钟而已,便已到了尽头。通道末端是个有接近一百多平的墓室,灯光一样的昏暗。在这个空荡荡的空间里,最中央的位置摆着一口棺材,布兰克医生的尸体就躺在里边。
“过去看看你舅舅我们就走。”我推了推身后的安德鲁。
“陪我。”他斩钉截铁的死死拽着我的手。
这个家伙已经胆小到了非凡的程度,真麻烦。横竖已经来了,去看看也不错。我带着他一步一步的向棺材走去。
棺材的上盖掀开着,布兰克的尸体掩埋在鲜花中,只剩下头和手露了出来。他的双手窝在一起,脸色苍白没有血色。脖子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就算经过了处理依然能够依稀的看到原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