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墨淡淡一笑没有回答。【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新欢看了看十七又看了看齐子墨,悄悄向后挪了几步,被十七一把捞到跟前,新欢踉跄地向前迈了两步,手撑在十七的胸前咬了咬下唇,眼中含泪楚楚可怜:“你还想怎么样?”
“这话该我问你。”十七抬手勾起新欢的下巴,声音好像被冷水浸过,“当时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新欢别过头去,痛哭失声:“你们都欺负人欺负人!”
“我从来不打女人。”十七的手滑到新欢的脖子上,紧紧一收,眼底寒气弥漫,“但是不表示我的手下不打女人。”
手一挥,车上下来两个人,各个膀大腰圆,黑色西装紧绷绷地裹在身上。俩人大步流星走到新欢跟前,一把将新欢架了起来。
“送李小姐回家。”十七交代了一句,俩人拖着哭闹不休的新欢上了轿车。
茶艺小姐们纷纷缩回了店里,不一会,店门“趴”的一声关上了,我瞧着这个场面唏嘘不止,果然这年头人心不古,路见不平的都没有一个。
“喂。”我叫了一声转身欲走的十七。
十七停下,目光在我身上一扫有些不痛快,我低头瞅了瞅,原本低胸的前襟被新欢一拽有些春光外露,我连忙把衣襟向上提了提。
“说话。”大概是我停的时间太久,十七等得有些不耐烦,嘴角向上一撇,“难道你想替她求情?”
“真没有。”我摇摇头,“我就想知道,你这是唱的哪出啊?”
“跟你没关系,”说罢瞄了眼齐子墨,“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喂!”我见十七欲走,又叫了他一声。
“还有事?”十七回头看我。
“一会要是警察来了,我这围观群众该怎么说啊?”
十七笑了笑,笑容里不知道是讥诮还是自嘲:“你以为我能将她怎么样?”
说罢上车走了。
阴阳怪气的,我得罪他了吗?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等了好一会,警察还是没来。
日光明明非常温暖,我甚至可以嗅到发梢上阳光的味道,可为什么觉得身上有些冷?果然我爸说得对,要多披件衣服。
“宋冷夏。”齐子墨将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这个动作亲昵却不暧昧,就像之前在海边他给我围围巾时一样。
“嗯?”
“我们走吧。”好像有很多话要说但又被生生压了下去,到最后只变成了这四个字。
“我……”我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头,“五年前发生了一次意外,我的脑子一直不大好使,很多事情记不太清楚了,所以……如果……其实……”
解释的话杂乱无章,一大串连词从我的嘴里吐出来,最后也没串联成一段逻辑严密、论证严谨的话来。
“我知道,我都知道。”齐子墨拍了拍我的头。
我将他的手从我的头上甩下去,嘴里低声咕哝了一句:“我又不是小狗!”
心情忽然明朗起来,玉兰花开,落地无声,春光里,我嗅到了太阳的味道。
齐子墨将我送到学校之后径自去了机场,学校在南,机场在北,我实在搞不懂这两个地方怎么顺路。
进了宿舍,我发现所有的东西都被收拢好了,床上空空荡荡的只剩下床板,乔晓玲拍拍手上的灰:“行了,现在剩下的就是把你打包送齐子墨床上去了。”
“别!”我被她这句话吓了一跳,“低调,低调。”
“行了,搬着行李跟我走吧,姑娘我好事做到底,开车送你去齐子墨那儿。”乔晓玲招呼我一声,抓起了桌子上的钥匙,看我迟疑着不动,拉了我一把,“走啊,我今晚可不在这儿住,万一晚上下雨刮风打雷什么的,你不害怕呀?”
我确实害怕,还曾经咨询过学校的心理辅导老师,老师说,由于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比较难以诊断,不过可以推测是童年记忆,更确切地说是童年伤害,为此我还特意买了弗洛伊德的心理书看了看,无果。
我的症状是,一打雷就特别恐惧,尤其害怕一个人处在密闭空间里,在家的时候会开着卧室的门,在学校有乔晓玲陪我,一切都还好。
“我这是担心你的财产安全,”乔晓玲耐心跟我解释,“万一你一害怕将寝室门打开又睡着了,进了贼把你的东西偷走了怎么办?”
我跟着乔晓玲去地下车库取了车:“你就不担心齐老师的财产安全?万一我一害怕把他家门打开了又睡着了,进了贼把齐老师家的东西偷走了怎么办?”
乔晓玲咧嘴一笑,笑容十分猥琐:“那你就以身抵债呗。”
齐子墨的家在文晖苑,建造的时候我读大三,据开发商说是为了大学城的老师量身订造的,离T大不远,步行二十分钟,开车的话五分钟都不用。
我想了想地址,文晖苑18号楼,1501室。
建筑据当年宣传册上介绍,是德国的巴洛克风格。
外观简洁雅致,深棕色的楼体顶着金色的楼顶,看起来像是教堂。
小区内种了木槿丁香山茶等植物,绿化率较高,树丛间掩映着儿童乐园、健身器材,不时能够听到小孩子的笑声。
春日的下午,宁静美好。
柔和的风裹挟着青草的味道,乔晓玲下了车,仰头望向那一栋栋的高层建筑叹了口气:“到了晚上,大概万家灯火吧。”
乔晓玲总会在自己感觉良好的时候特别伤感,在别人特别伤感的时候自己感觉良好。
齐子墨的公寓不大,两居室,阳光透过落地窗子打进来,光线柔和明亮,客厅里放了一组奶白色的沙发,围着一张暗花的玻璃茶几,茶几上放了一叠报纸,码得整整齐齐,正对着沙发的墙上挂了一个背投的电视,新得能映出人的影子。
乔晓玲将东西东西放在沙发上,粗粗打量了一下点点头:“还成。”
两个卧室正对着,乔晓玲顺手推开了一间,一眼扫过去我俩都震撼,这真是一间,非常难以形容的卧室,窗户上挂的是绣着兔八哥的浅黄色窗帘,淡蓝的床罩枕套上印满了各种姿态的米老鼠,床上还堆了一堆玩具,什么海绵宝宝,嬉皮猴,甚至还有两个洋娃娃。
浅粉色的电脑桌上印着哆啦a梦,桌子上还放了一个印着维尼熊的瓷杯。
唯一正常的就是靠墙的大书柜,里面摆满了印欧语系的书籍。
“齐老师的品味还真独特啊,”我赞叹了一句。
“或许这个房间是租给你的呢?”乔晓玲不赞同我的说法,“这屋子明明就是你的风格啊,瞅瞅你挺大岁数的人了,勺子碗杯子背包都弄得跟小学生似的。”
在这一点上,我和昀昀的爱好出奇一致。
“不能吧,”我指了指书柜,“谁连带着书柜出租的。”
另一件卧室简单得让我俩一震。
床和电脑桌都是以白色为主色调,房间既干净,又空荡。
“呃,看来这间才是你的。”乔晓玲看到房间后很挫败,不断揪着头发,“齐老师精神上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
我倒很淡定:“哪天打雷我把房门打开也不怕,小偷要是能把电视冰箱扛走就扛走,扛不走的也不值什么钱,这些钱我陪得起,不用卖身。”
乔晓玲白了我一眼:“你以为你自己值多少钱?比冰箱电视便宜多了,还赔得起?你也好意思说。”
我心头怒起:“你怎么知道我不值钱,爹娘可都说我是千金,千金知道不,价值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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