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正在洗澡,没有认证的铲屎官暂时看不到!三小时后再来吧
旺财责备地瞪了那小太监一眼,他都快急哭了,向顾祁言求救道:“殿下,您快想想办法,主子钻进墙缝里去了,万一出不来怎么办,奴才们又不敢去拉,就怕伤到主子,您说这可怎么办?”
顾祁言抿着嘴沉默,目光沉沉地看向墙缝里的小猫,眉头皱地都快打结了,都怪他刚才喂完药没有好好抱住国师,竟然让他从怀里溜了出去,还使出了“缩骨**”钻进了一条窄到不能再窄的墙缝了,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国师大人是怎么钻进去了,那条缝儿估计没有国师大人身体的一半宽。
难怪民间的人都说“猫儿的身体是由水做的”,果然有几分道理。
裴淼藏在墙缝儿里,挑衅地朝外面的众人“喵”了一声,抬起前爪勾起放在嘴边舔了舔肉垫,眯起的眼睛里露出几分得意,看他们那些人怎么再抓他吃药!
“主子,您快出来好不好,这里面脏。”旺财趴在墙缝外,可怜兮兮地跟安家在缝儿里的国师大人打商量。
裴淼哼哼,拒绝和旺财讲话,他可不会忘记这药就是旺财亲手煎的。
“主子您看,奴才把您最爱的布偶鱼拿来了,这次随便您玩,您快出来。”
裴淼视线盯着布偶鱼看了两秒,虽然内心是拒绝的,但身体本能带着他往外走了两步,旺财脸上的笑容才刚扬起,裴淼的爪子又缩了回去,蹲在缝儿里继续用爪子给自己洗脸。
哼,竟然妄想用一条布偶鱼勾引他,愚蠢!
这下旺财真的要哭了,回过头向顾祁言求救。
殿内其他人也全都束手无策,面对一个主动卡进墙缝里的猫国师,不能拉、不能骂还不听劝,他们也无计可施,他们也很绝望呀。
顾祁言抿着嘴,与裴淼对视几秒后说:“你们都随本殿离开,让国师大人在里面静静。”
“喵?”
这是惊喜加疑惑的裴淼。
“啊?”
这是惊讶加绝望的宫女太监们。
“还不快出去?”顾祁言清冷的目光在在场众人的脸上扫过,声音不高,但气场强大,几个小太监和小宫女们后背一凉,立即缩着脖子往外走。
顾祁言落后一步,目视前方,脚步沉稳地往门口方向走,路过裴淼藏身的墙缝时,他故意没看一眼。
果然没等他走开两步,一团毛球就从墙缝里挤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跑到他的脚边,报复性地对着他的小腿抓挠了两下。
还没等他做出反应,那小东西又迅速逃走,重新钻进了墙缝里。
猫儿太肥,墙缝儿太窄,脑袋和上半身进去了,最肥的屁/股还挂在外面,连着最后面的大尾巴一起扭啊扭,两条后腿发力,努力将自己变成一张猫饼,使劲往墙缝里挤。
那动作极其风/骚荡漾。
而令人惊叹的是,他真的再次挤进去了!
顾祁言被气笑了,这小家伙是在报复他之前给他喂药的事吗?还真是记仇。
他往小猫藏身的墙缝处看了一眼,随即招手让人送来了一包肉干,将之放在了门口处,然后带着人离开,整个过程做的光明正大,丝毫没有诱猫上当的心虚感。
等人都退出去后,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寂静,裴淼藏在墙缝里,探着脑袋往外瞧,确定没人之后才眼巴巴地看着离他不远处的那包肉干。
肉干的香气很浓,像有意识一样千方百计地往他的鼻子里钻,撩/拨地他抓心挠肺地想吃,可惜这肉干放的位置很刁钻,正好在他爪子够不到的地方,偏偏开口的方向正好朝着他,让他闻得到味儿,看得到肉,就是吃不到嘴里。
好馋。
裴淼舔了下嘴巴,在“出去”与“不出去”之间挣扎了一秒,然后果断地从墙缝里钻了出去,有肉不吃是傻猫,他才不傻。
然而他还没吃两口就被人从背后抱了起来,身体离空造成的不安感让裴淼一下子耷拉了尾巴,身体僵着任由身后的人将他抱进怀里。
在永宁殿里,敢不经过他同意就抱他的人用爪子想都知道只有顾祁言一人。
果然,在跌入对方怀里的一瞬间,他闻到了熟悉的冷香,很淡,很清,说不出是什么味道,但一点都不让猫排斥。
耳边传来一阵轻笑,就听顾祁言凑近他说:“抓到你了。”
声音又苏又好听,裴淼顿时就酥了,有种再次被对方抓住后脖子肉的感觉。
“小吃货,你这样子怎么让本殿放心带你去祭天,别再途中被人拐跑了才好。”顾祁言说着又笑了起来,心情似乎格外愉悦。
裴淼又羞又愤,听顾祁言一说顿时就恼了,抬头怒瞪着他,一双蓝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喵~”你才吃货,你全家都是吃货!
四颗小尖牙寒光凛凛,脸上的表情狰狞地一塌糊涂,非常霸气。
顾祁言忍笑,看着怀里炸毛的小猫,忍不住就开始为他顺毛,手顺着小猫的头顶开始往下摸,一边摸一边在他耳边道:“刚才是本殿的不对,本殿向你道歉,国师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本殿吧。”
温柔的摸毛手法加上苏到死的声音,让裴淼完全把持不住,尤其是顾祁言的手心摸到背部连接尾巴那块骨头时,裴淼整只猫就像过电了一样,让他舒服地差点软成一团猫泥,恨不得翘/起尾巴抬起屁/股让他多摸几下。
顾祁言一定是开外挂了,太会撸猫了!
裴淼哼哼唧唧地窝在顾祁言怀里,被喂药和被骗出墙缝的郁闷全都烟消云散了,只遵循着猫的本能,舒服地沉浸在被摸毛的享受之中。
“舒服吗?”
“喵~”
“想不想继续?”
“喵~”
裴淼眯着眼睛在顾祁言怀里拱了拱,艰难地翻身露出了肚皮,两只小爪子软软地搭在身上,一双猫儿眼水汪汪地瞅着他,嗲声嗲气地“喵~”了一声。
意思很明白,肚子也想要摸摸。
小猫的肚子软乎乎的,上面布满软哒哒的白色绒毛,一看就知道触感极佳。
顾祁言自认不是柳下惠,作为大虞猫奴中的一员,他实在无法抗拒猫肚子的诱/惑。
他努力抑制住内心的激动,脸上的冰山表情早已崩裂,握紧的拳头松了又松,才慢慢地抬起手,将掌心放在了肖想已久的猫肚皮上。
一瞬间,柔软、温暖、毛绒绒等等词汇纷至沓来地在顾祁言脑中闪过,最后汇成两个字:“好爽!”
顾祁言在心里疯狂地大喊,整个人都快不好了,但脸上表情却不露半分,手上动作也没有凌/乱,依旧不紧不慢地撸/着猫肚皮,有规律地打转、上下,技巧十足。
裴淼被伺候地飘飘然,喉咙里一直发出“咕噜咕噜”声,甚至分开了大腿,丝毫没有没有被除自己之外的另一个男人摸了的羞耻感。
原来猫被摸肚子真的很舒服,好棒……
俗话说,一日摸毛百日恩,从那天之后,裴淼和顾祁言的感情突然之间就好了,那进展速度用一日千里来形容都不为过。
整个皇宫里的人都微妙地感觉到了这一点。
比如国师大人会冲着二殿下甜甜地叫,比如二殿下走到哪国师大人就会跟到哪,比如国师大人的菊/花谁都不让擦,只有二殿下才能擦。
庆隆帝在乾清宫里忧心忡忡,苦恼地问福公公:“你说国师怎么突然跟言儿关系这么好了呢,之前还只是送送东西,半夜见个面之类的,如今都快腻在一起了,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转变?”
福公公不敢妄言,只好回道:“奴才听说上次二殿下给国师大人喂了药,国师大人使小性儿钻进了墙缝里,之后二殿下用计将国师大人诱了出来,一人一猫在房间里关了好久,之后他们就好了。”
庆隆帝大感惊奇:“他们到底在里面干了什么,怎么突然就好上了?按理说言儿给国师灌药,国师该恼他才是。”
福公公脸皱成了苦瓜,纠结道:“奴才也不知道原因,有可能国师大人喜欢先虐后甜吧。”俗称抖/M。
N年后,整个大虞依旧不知道喂药那天在永宁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从而促使国师大人和二殿下的感情突飞猛进。而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国师大人被撸/爽了。”
经过门口时又想起了什么事,转头回了寝殿,从床头柜上扒拉出一个蝴蝶结,蹦跳着跑出来将它交给了旺财。
这个蝴蝶结就是上次顾祁言送的,被连翘简单修整了一下,又在蝴蝶结中间点缀了一颗珍珠,比之前要漂亮许多,但跟裴淼后来收到的围嘴、蝴蝶结之类的根本无法相比,一堆蝴蝶结放在一起,就属顾祁言送的这个最寒碜,然而这个蝴蝶结却是裴淼的心头爱,只要出席正式一点的场合就要带上,绝无例外。
旺财抿嘴笑,接过蝴蝶结将它戴在了裴淼的脖子上,边戴边感慨,他家主子跟二殿下的感情真是好,难道将来他还有回长信宫的一天?
裴淼是坐着步辇去华清宫的,到的时候正好看到另一架步辇从远处走来。
那架步辇由四人抬着,辇上遮着轻纱,看不清里面的人,步辇后面跟着一排的宫女太监,甚至还有两个侍卫,排场不比裴淼小。
在大虞皇宫里,裴淼的衣食住行仅次于庆隆帝和皇后,凌驾于其他妃子、皇子之上,就连顾祁言都不能跟他比,没想到这次来赴宴竟然能看到和他排场差不多的。
裴淼好奇心泛滥,用爪子撩开步辇上的轻纱,探着头往外看。因为没了遮挡,视线一下子就清晰了起来。
对面的人应该也看到了他们,但只是顿了一下并没有让开的意思,旺财撇了下嘴,但没有说什么。
那架步辇在华清宫前停下,一个随轿的大宫女将步辇上的轻纱撩起,弓着腰说了句什么,紧接着从步辇里出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