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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中自由落体时比较紧张,还不觉得,等脚踏实地定了神就觉得,嗯,手感有点奇怪。易明卓松开她,上下打量一番,笑得怪怪的:“小公子身段真软。”琳琅回敬一句,“彼此彼此!”两人对看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来。
还真是的,看外表还不怎么样,这么一抱在一起,还不知道对方是女人么!只是两人都没有说出来,却对这世上还有另外一个女子会打扮成男人到青楼听小曲,还都找的是春雨姑娘这回事觉着了几分亲近。
琳琅个子小,见到处都是人,很有会被淹没在人潮的迹象,抬头问易明卓:“你认得路么?”
易明卓道:“不就是在杏花楼拐角么,你跟着我。”走了两步,见到琳琅已经差点被挤没了,赶紧走回来,拉住她的手:“跟我走啊。”
两个人手牵着手,一起往人堆里挤,易明卓在女子当中身材算是很高挑的,扮成男子也不比寻常男人逊色,肩宽腿长,胳膊有力,非常不斯文的左一扛右一撞,给琳琅生生挤出一条道来,又取笑她:“跟个扇坠子似的,差点想把你挂在腰带上带着走了,那还省事些。”
琳琅眨眨眼睛:“你好大的力气,是觉醒了么?”
易明卓脸色暗了一下:“咱就不提这么扫兴的事了好吧。”闷头走了几步,忍不住又道:“就算不觉醒,也没差过谁,怎么就非要挤那独木桥呢。”
琳琅对这话大生知己之感,点头如鸡啄米,“对啊,就为了个强身健体就要跟神农尝百草似的,非要把自己给撑死毒死,真是自讨苦吃。”
易明卓噗的笑出声来,“你这扇坠子说话倒有意思。”忽然伸手过来,插到她肋下,还真的把她像孩子一样给举抱了起来,笑道:“那不就是流兰院么。”
琳琅被她举着,比她还高出一头,自然清楚瞅到了几步外那张灯结彩的园林建筑,点头道:“看上去不错,至少比大街上人少些。”转首认真道:“你别借故调戏我,要你是个男的,就得嫁给我了。”
“谁嫁谁还说不定呢!怎不能你是男的,非要嫁给我!”易明卓哈哈大笑,把她放了下来,毫无正经道:“要这样就得娶了,我得娶多少个啊,就算我娘能干,也养不起这许多。”
琳琅啧了一声,表示鄙视此人的没脸没皮,其实心花怒放。这世上还有个跟自己一样**不羁的女汉子,真是难得极了!只怕被人流冲散了,赶紧抓住她手,跟着她走。
两人携手挤往流兰院,原来今晚这流兰院举办的诗会,几乎请来了全京城的风流人物。此时华国人最爱风雅,这些会吟诗作对的风流才子才女,相当于后世的巨星,所到之处无不吸引大批的粉丝。今晚还这么高度集中在一起,说是要各凭本事争夺一件皇室瑰宝,真是好大的噱头,难怪引到倾城而动,街上堵个水泄不通。
这流兰院是一个相当有档次的园子,平时专门用来供达官贵人举办诗画会什么的,普通人是进不去的,大部分追星而来的老百姓都被拒之门外,也造就了滞留在大街的一坨坨人。
易明卓拉着琳琅一路挤到院门前,两人形容都有点狼狈,易明卓的头冠歪了,琳琅的被临时加工过的袖子一边线被扯脱了,现在是一边袖子长一边袖子短。但就是这样,两人站出来那一身贵族气还是遮都遮不住的。守门人接待过不少达官贵人,眼神雪亮,立即迎上来道:“不知是哪家的公子?这可来晚了。”
易明卓信手拿出一张描金的大红帖子丢给他,大刺刺道:“来晚了?头奖归谁了?”
守门人收好名帖,弯腰道:“还没决出最后胜负呢,只是已经选过两轮了,是王家的小姐,谢家的公子,还有位漠北来的岑公子,现在正比第三轮,三足鼎立呢。”
易明卓不以为意道:“我都没来,他们算什么三足鼎立。”
守门人见她口气这么大,名帖倒是写得中规中矩,难道是哪个声名不显的年轻诗人,想趁今天扬名立万?这下诗会可热闹了!赶紧找个小厮来,让他赶紧把两人领进去。
这一路绿灯开得,小厮直接把人领到诗会的核心场地,流觞池。这池子中间筑了高低起伏曲折婉转的不下十道沟渠,流水潺潺,不停在内中流动,平时是让文人骚客放酒杯入内,行流觞酒令用的。今天诗会主场还是设在这里,只是因为聚会人太多,今天不流觞了,流觞池上放了无数盏薄胎荷花灯,里面盛着盈盈烛光,透着薄如纸的白瓷胎映照出来,挨挨挤挤的在流水中拥着,十分风流雅致。
围着流觞池设了几张大桌,上面铺着笔墨纸张,是供才子才女们泼墨挥毫所用的。此刻周围大桌的树上已经挂满了写着诗句的白纸,风一吹动,微微作响。几张大桌旁边,却只剩下三人。
小厮本是领命把两人直接领到大桌上的,谁知走着走着忽然觉得不对,回头一望,却见那高个的公子拉着个小的,说了句:“这字还不错。”站在一棵树旁,捞着上面一张诗笺作欣赏状,却是不走了。小厮暗道,看来又是个沽名钓誉的,撇了撇嘴,走掉了。
易明卓见小厮跑了,松了口气,她还真的不会做诗,信手把手里拿着的诗笺丢开,笑道:“这种诗句其实没有什么看头,咱们还是瞅瞅谁长得比较风流。”
这话大得琳琅心意,只是她却不好意思这么当众说出来,默默在心里给她点了个赞,跟着一起四处看起美人来。谁知易明卓这大大咧咧毫不掩饰的一番话,却惹恼了一个人。
大桌旁边现在还剩下三个人,一女两男,有两人还在奋笔疾书,另外一个肩上披着一块皮毛的少年早就写完了,有点无聊的等人交卷,正好把易明卓说的这番话听个正着。他游目一瞥,那被易明卓扔到一边的诗还是他之前下场写的,顿时就把双眉竖了起来,站起来道:“这位公子好大的口气,看来是位高人,不如下场来赐教两句如何?”
这少年身段颇高,五官凌厉,一双眼眸更如厉电一般,这么一站起来,有种俯视天下之势。
易明卓上下打量他一番,挑眉道:“你说赐教便赐教,诚意不足,岂不显得我的赐教很不值钱?”一面对琳琅低声道:“这个长得太凶,不大合我胃口。”
她这次虽然记得压低声音,但那少年耳朵尖的很,听个清楚,被人挑剔他长得凶,更是大怒,直接离开大桌,大步走过来道:“凭你这种藏头缩尾之辈也敢说这些风言风语!不会作诗之人,凭什么评判别人水平。”
琳琅见他损自己的朋友,忍不住道:“照你这么说,不会下蛋的人岂不是没有资格说鸡蛋炒的不好?”
这话说得捉狭,周围哄的一声都笑开了。那少年此刻已经抢到两人面前,他个子比易明卓还要高出一头,见个才到他胸口的小个子口出狂言,脸都气得发红,肩上披的一领毛裘也不知是什么动物的皮毛,花花灰灰的,他身体气得微微发抖,那毛裘上的长毛飘呀飘的,十分像被激怒炸毛的猫。
易明卓原本要生气的,听琳琅这么一说,喷笑出来,也不理那少年,觉得琳琅说话实在解恨,看着她桃花般的小脸觉得分外顺眼,忍不住拿手拧了一把,笑道:“就你会说!”琳琅怎么肯吃亏,回头垫着脚尖也拧了她耳朵一下。
这一来一往看得那毛裘少年愣住了,回过神来呸了一声,“原来是两个不要脸的断袖!”
易明卓琳琅同时面无表情的瞪他:“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旁边有人冷冷道:“好一个登徒子,竟敢得罪贵人,看我把你舌头削下来。”正是费长舟,他守在隔壁,突听璃儿呼喊,赶紧跟着从窗户跳了下来,只是下面实在人多,费了点功夫才赶到。他见公主跟身边的男子形容亲昵,相当的不顺眼,碍着现在自己是侍卫,不敢呵斥,但听是敌对一方触了霉头,立刻就挺身而出,还真是想教训这孟浪少年一顿,出一口闷气。
毛裘少年毛炸得更高了,把毛裘一掀,露出腰间佩着的刀鞘来,冷笑道:“你是谁,也敢跟我挑衅!”
琳琅心道人家是来比诗的,又不是来比武的,找他比刀打架什么,这不是欺负人么,不好不好,但也不看不惯他那副炸毛样,出声道:“费长舟,算了,这里是斯文场所。”
她点出费长舟的名,好让对方知难而退。谁知毛裘少年还没怎么样,易明卓先眼神一亮:“快刀费长舟?”打量了费长舟几眼,肩膀碰了碰琳琅的:“你小情人?”
琳琅翻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道:“他现在是我的侍卫。”
易明卓脸上不禁露出几分佩服:“厉害,连快刀费长舟都被你搞到手了。”
“你讲话怎么这么奇怪!”
那毛裘少年听到“小情人”三个字,打量一番七尺男儿费长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动声色的后撤几步,冷笑道:“他是你的侍卫,怎配跟我交手,顶多跟我的随从打。张三,你去跟他过两招。”
这时第二个大臣出列启奏,却是首辅兼兵部尚书卓明净禀告说今年第一批新兵已经训练了一段时日,可以请陛下阅兵了。又说在边关的士兵们今年粮草送得快而充足,但是有报说八年前的兵器已经开始腐朽,陛下需要准备些新的武器去替换这些即将报废的。
琳琅想起昨晚这位到了杏花楼听春雨姑娘听小曲,心里一囧,偷偷打量一番,见到这卓明净长身玉立,五官清秀,一双眼睛神采特别充足。察觉到有人在打量她,转目一瞥,琳琅顿时有种肺腑都要被她看透的感觉。
华祝薇因为刚才上朝第一件事就让琳琅办了,现在自动请缨说愿意去监督这批武器的铸造,负责把武器运送边关。
女皇却没有应她所请,沉吟道:“这事朕还是想让琳琅去跑一趟,祝薇你另有别的事,这里就不用你了。”令琳琅把监督武器铸造这事也兼了,又说卓明净的大女儿还没出仕,反正也没事干,就帮二公主一起处理这桩事情吧。
二公主头一回在朝中亮相,就接到了活,虽然都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但难得的是后续。监造的大殿是做祭天用的,以后有什么风调雨顺需要酬天,又或者大旱时需要祈雨,都需要在新大殿中举行,二公主接了收尾的工作,恐怕往后大家在大殿中参加祭祀的时候,都会想起这是二公主监督监造的。
监督铸造新武器,这只要个细心的人就能办好,但接下来给边关将士送过去才是重头戏,这可是跟边关将士们搞好关系的好机会,竟然就这么便宜了二公主。
华祝薇眼神中露出一丝怀疑和嫉妒,这些事情要不是今天琳琅在的话,一定是交给她的,只是不知道她今天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接到了这么露脸的任务。
退朝的时候,第一次露脸的华琳琅,得到了不少中低级官员的客气招呼,大家都看出风向悄悄的变了,女皇似乎准备培养二公主,大家怎能不跟往后的红人想搞好关系呢。琳琅自己却是糊里糊涂的,总不能说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两句诗,就触动了女皇的神经,对她委以重任吧,真是太莫名其妙了!
但在见到一个人的时候,她才知道女皇这样的安排自有原因。她退朝后跟长孙信昌去视察新大殿,虽然对古代建筑没有什么深入研究,但她有现代人的见识,又有细致的性子,细细视察一番,不懂就问,倒也稳打稳扎的指出了几处小小的纰漏,长孙才发现这个二公主是个精明货色,不禁放下了轻视,用专业知识一一给予解答。
琳琅离开大殿时,外面有个人在等她。宫使对她恭敬的行礼,低声说这是卓家的大小姐,早上皇上让她跟公主一起负责武器监造和押送事宜的。那个人没有行礼,只是站在阳光下,昂首挺胸,白衣如雪,脸上笑微微的。
琳琅小快步奔过去,对准她肩窝来了一肘:“就知道是你!”
兵部尚书的长女卓明意,名字倒着念就是——易明卓。
卓明意夸张的捂着被她打到的肩窝,哎哟一声,挑起一条眉毛笑问道:“华清?”
琳琅:“切!”
跟卓明意混在一起很有一种猪朋狗友的感觉,跟她走在一起,哪怕是轧大街都觉得特别欢快。加上三教九流的人物,她都竟然认得几个,压根不像是从高官大户里出来的,倒像打小就在这街上混的,什么行当都懂它一些。
讲到要做新武器,华国虽有兵工厂,但那是负责新武器研制的,大规模的锻造还是交给外面铁匠铺,也不是普通的铁匠铺,是贴了“皇家”两字的,受到国家控制。这些铁匠铺都归兵部管,卓明意虽然没有没领什么正职来做,但平时就是替她娘跑腿,跟这些铁匠也混得颇熟,领着琳琅轻车熟路就找进铺里。
“皇家”铁匠铺虽然打着皇家的戳,但这大批锻造武器的活也不是常有的,平时没有国家派下的任务,也会接受不少民间的订单。两人到来的时候,坊间正在组装耕地的犁,院子里堆的全是零件,差点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工头见到卓明意,赶紧上来行礼,早上就得到他们准备锻造大批武器的消息,猜到这位就是二公主,行礼后就急着说:“这是户部急着要的犁,有一百副,咱们争取今天全部组装好,给她们送过去,明日就忙边关将士的武器。”他听闻这位二公主性情暴烈,是个见风就是雨的急性子,不知道这么说会不会惹她发火,态度谦卑之余又忐忑。
琳琅倒是好说话,摆摆手道:“那你快忙去吧,也不差这半日,春耕也是耽误不起的呀。”又弯身打量刚组装好的一张犁,总觉得有哪里不对,走过去比划了一番,总觉得跟自己记忆中不一样。
卓明意走过来说:“你怎会懂这种东西,你看好了,是这样,这样,这样用的。”她看着不是力量型的,但这要一头牛来拉的铁犁,在她手上摆弄着却显得相当轻巧。
琳琅奇怪道:“你好像很会用哎。”
卓明意得意道:“我就没有什么不会的。”
琳琅笑:“看来老黄牛都得跟你学。”走过来学着她的手势试着推犁,使了下劲,纹丝不动……
璃儿看不过眼:“公主!这个不好玩!”
卓明意笑笑,把手覆在她手上,帮她用力,这下才推动了,“现在还没划进土里呢,要进土了才费力气呢,总得要牛来拉。”猫扑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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