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辉祺此时已经下班,正在家里。他挂了电话后,便想让章雅兰赶到医院里去陪陪严苗苗。
章雅兰想过去可又害怕怕自己见不得这么悲伤的场面,而且她又担心孙彩虹诋毁自己,便找借口拒绝了。
金辉祺也没有强求她,只是给夏庆辉打了一个电话,让他跟自己一起到出事地点去调查此事。
温筱婉知道失去孩子的痛苦,她想赶到医院里去,却又担心贝贝出意外,只得作罢。
当辛惠雁赶到医院里后,严苗苗也醒了过来,她好奇地说:“我怎么在医院里呢?嫂子你怎么也在这里?妈,你怎么眼睛哭得通红通红的?
对了,怎么不见我的栓宝呢?”
辛惠雁心痛的搂着她说到:“苗苗,你怎么了?你可千万要想开呀!你还有疼爱爸爸妈妈呀!他们都在等着你,盼着你回去呀!”
“栓宝!我的儿子呢?”严苗苗喊了几声才想起她的栓宝永远的离开了她了。她不禁大声哭喊了起来,还要下床去找她的孩子。
辛惠雁忙把她按在床上,流着眼泪轻声安慰着她。
严苗苗见自己下不了地,一扭头看见辛惠雁,便骂她:“都是因为你!总说让我扔下下栓宝,扔下栓宝!如今我真的扔下他了,你该满意了吧?你这个杀人凶手,你还我的栓宝,还我的儿子!”
严苗苗边说边推打着辛惠雁,而辛惠雁就在那儿任严苗苗发泄着她的情绪。
夏永强见状忙过去抱着严苗苗,让她冷静下来。
辛惠雁借此退了过来。
这时严庚生带着两个孩子也赶过来了。辛惠雁忙拉着两个孩子的手退到了病房外面。
严苗苗一见到哥哥,就抱着他大哭了起来,说栓宝不要她了,现在真的只剩下自己了。
“苗苗,你还有我!还有爸爸妈妈呀!”严庚生跟着落下泪来。
好半天严苗苗的情绪才稳定下来,她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到:“贝贝当初能死而复生,说不定我的栓宝也能呢?不行!我要去看他,说不定他现在已经醒过来,正等着我去抱他呢!”
“不会的,孩子送来的时候就已经没救了!”严庚生也希望有奇迹发生,可当初贝贝是外伤,而栓宝是内伤啊!
辛惠雁见严苗苗排斥自己,安慰了夏永强几句后,就带着两个孩子先去了一趟太平间,才离开了医院。
金大石父子在出事地点并没有查出什么来,因为那是个摄像头盲区,只是据目击着说那辆轿车早就等候在那里了。
孙彩虹的情绪极不稳定,金大石连哄带骗的才把她弄回了家。到家里后,孙彩虹一会儿大骂严苗苗,说她是扫把星;一会儿又不住的自责着,说自己当时要是不跟严苗苗赌气就好了,有两个人在看着栓宝,一定不会让他出事的。
甜甜和馨馨把孙彩虹拥在中间,一个劲儿的安慰她不要伤心,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好半天孙彩虹的情绪才平稳了下来,她起身去收拾着栓宝的东西。甜馨姐妹俩也连忙去帮着收拾,可是孙彩虹一声断喝:“不准你们碰我孙子的东西!”
姐妹俩只好站在那里,看着奶奶把每样东西拿起又放下,走两步转身又过去把那样东西换一个地方。
甜甜终于忍不住了,她带着哭腔说到:“奶奶!求求你歇会儿好吗?”
孙彩虹的情绪一下子崩溃了,她过去搂着甜甜失声痛哭了起来:“奶奶一世为人,辛苦的一辈子!如今只有你们了!求求你们不要离开奶奶好吗?”
严庚生和夏永强则在医院里陪了一整晚的严苗苗。只到第二天早上,严苗苗的情绪才稳定了下来。
她说要到太平间里去看看孩子,严庚生怕她又触景伤情,便安慰她先吃点东西再过去。
严苗苗却说她现在哪里吃得下?
严庚生见她执意要去,也只好陪着她一起去到了太平间里。
当看到孩子的那一刻,严苗苗还是没有忍住,又痛哭了一场。
当走出太平间后,严苗苗便说要回家。严庚生便说让她先到自己家里去住几天,可严苗苗却不断地重复着:“我要回家!我要妈妈!我要回家找妈妈!”
严庚生只好哄着她,说要买票回家。没有想到严苗苗闻言便欢喜异常,拉着哥哥的手边急急地向前走,边说:“那咱们快走,妈妈一定早就等在门口了!”
可是她才走出没多远,便再次昏倒在地上。
辛惠雁以姑姑的名义为栓宝定制了一套寿衣,和温筱婉一起给栓宝全身擦洗了一遍,才为他换上衣服,好让这个孩子走得干干净净的。
夏永强帮孩子选好墓地的同时,内疚的孙彩虹也执意要将自己的墓地也买在旁边。
金大石见此只是幽幽的问了一句:“我将来是要回老家的,你不愿意跟我一起回去吗?”
孙彩虹只叹息着说了一句:“我的根在这里。”之后便再也没有做声。
经过几天的安慰,严苗苗的精神状态才稳定了下来。那天她执意要回到夏家,清理出自己的衣物,又将栓宝的衣物玩具打包放在了一旁,拿了孩子的一些相片,便让哥哥送她去坐车回老家。
严庚生见妹妹去意已决,只好把她送上了回岭南老家的火车。
英洁见夏永强遭此变故,也不好与他会面,等假期快结束的时候,她打电话把馨馨带走了。
正经历丧子之痛的夏永强没有去送行,只有金大石带着夏甜甜把她们送上了飞机才回来。?
送走馨馨后,夏甜甜执意要去金辉祺的公司里上班,夏永强见劝说不了她,只好让她自己去跟金辉祺夫妻俩说。
没想到金辉祺爽快的答应了此事,而章雅兰则半是玩笑半认真的说道:“甜甜,你能来二叔的公司,得感谢你的妈妈哟!要不是看在你和你妈妈跟我们的情谊上,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的。”
“我知道,二叔二婶对我最好了!”甜甜撒娇似的保证,自己觉不会给二叔二婶和妈妈丢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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