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七天呢,教书先生心里骂着自己的老婆说我看也就一天吧,你这个财迷眼明天不就会把女儿给那个老地主家里送去吗?
“女儿啊,你真的到了阎王殿吗?“教书先生忽然对阴间之事大感兴趣了起来,”那你快跟爹爹讲讲,阎王爷长成什么样子,那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又长成什么样子,孟婆汤和奈何桥是真的吗?“
“晴儿,不得随便跟阳间的人说起阴间之事马大婶在一旁-脸严肃道,”否则你就要马.上回到再回到阴间去!”
“就是啊,你这老头子,”教书先生的娘子也指责道,“这有什么好奇的,你以后不总有一天会知道啊!晴儿,别听你爹的话,快跟娘到房间洗漱打扮--下吧!”
由于对自己的老公还不太放心,教书先生的娘子又回头对他训斥了一-句:”别胡说八道啊,想想那三百两银子也不能乱说啊!”
“三百两银子?“不料这话却被晴儿听见了“娘,什么三百两银子啊,我怎么听不懂呢?
“哦,没什么,没什么,”教书先生的娘子连忙遮遮掩掩道,“晴儿,快过来跟娘进房间梳头吧!”
晴儿进屋梳妆打扮后,教书先生连忙向马大婶道谢,“马大婶,真是太感谢你了啊,以前我有眼不识泰山,确实说了点对您老不尊敬的话语
希望您老人家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啊!
“放心好了,”马大婶挥挥手说,“我怎么可能跟你们普通人一般见识呢。
“是啊,是啊,”教书先生连忙赔笑道,您是大仙,不会跟我们这些小民一-般见识的。”
“不过老先生,”那马大婶又说道,“这价格可是你家娘子跟我商量好了的,三十两,你可一一个子都不能少我的哦。
原来这大仙也是要食人间烟火的啊!教书先生心想道,但他却对这个价格有点心疼,毕竟自己一个月也才那么点收入罢了。
“这,这....马大婶,这个可不可以再商量商量啊......教书先生的笑容已经明显比先前僵硬多了。
“不可以!“马大婶气运丹田地喝道,“你以为这事到此就结束了吗?不,如果我明天不再给晴)喝碗特质的肉汤,她是不会乖乖听话跟你们过去地主家的!你仔细想想看吧,是三百两银子重要,还是三十两重要呢?“
原来马大婶除了还魂之术外,还会施展迷魂之术?教书先生又长见识了。
废话,教书先生在心里对自己说道,我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三十两和三百两哪个多哪个少了,于是也就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大早,马大婶就从家里端出一-碗肉汤,说是要给晴儿补补身子,晴儿毫不犹豫地就喝了下去。
教书先生原本想劝阻,因为他不知道这碗肉汤具体是什么肉做的,又害怕这汤里有什么对人身体和脑子不好的东西,但一想到晴)儿只不过有七天的性命罢了,又沉默着不做声了。
喝完这碗肉汤后,晴儿还真的就乖乖听话地跟着教书先生的娘子和马大婶朝地主家里走去了
在临走前,马大婶还悄悄伏在教书先生耳边说了一句:”你知道那是一碗什么肉汤吗?实话告诉你吧,那是碗人肉汤,是我从郊外一一个墓地里刨出死人的肉做成的,你以为干我们这行的挣几个钱就很容易吗?“
人肉汤?教书先生听完后打了个摆子,但当他准备再问下去的时候,马大婶已经和他娘子带着晴儿走远了。
话说晴儿来到地主家以后,这地主一家上上下下可真是乐开了花啊,当天夜里就洞房花烛成了亲,像是供养着一尊活菩萨一般供养着这个晴儿。
这老地主是多么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借着这个喜事把一身的病都冲走啊!
地主的儿子也显得非常高兴,毕竟晴儿是他自小就喜欢的女孩,而且被马大婶施展了附魂术法后,便变得非常乖巧温柔又听话,哪个男人会不喜欢呢?
这个故事最传奇的地方就在于,这地主的儿子本来眼看着就要断气了,但自从娶了晴儿之后
还真的就变得精神饱满红光满面起来,说话走路都有劲了,整个人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一开始的时候,老地主还以为这仅仅只是回光返照而已,但随着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的到来,自己的儿子的精神不减反增,他这才相信了儿子这回是真正好转了,再次请来医生过来一把脉,他儿子那霉运病情早已经彻底断根了。
老地主一高兴,就又给晴儿的爹娘增加了五百两银子作为酬谢。
晴儿的母亲是个见钱眼开的世俗女人,但她这一次却面对这八百两银子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因为她原本盘算着地主的儿子活不了三五天但现在眼见着那小子的精气神一一日日好转了起来,而晴儿却只有七天的阳寿,等七天一过晴儿不但要再次去阴间,而且根据马大婶的说法,晴儿在再次离世的时候,是会变成一个稻草人的模样的。
这明显就会露陷了,到时候不但要得罪自己
这个亲家,而且这八百两银子还不得原封不动地退回去?人家地主家里可是巴望着晴儿为他们传宗接代的啊!如果他们知道自己的儿子娶的是个已经死去的女鬼,那传出去不但要毁了名声,而且他儿子以后要娶个媳妇就难上加难了,任凭你家再有钱,谁家愿意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一-过娶过女鬼的男人呢?
“不行,马大婶,这事可得怎么办才好呢?晴儿的母亲又找到马大婶说,”你看能不能跟各位大神说一下,让那地主家的小子把命给收了呢?“
“这事真不好办,”马大婶也显得很头疼,“一一个人能活多久,除了阴间的司命所属外,还得看个人的造化,那地主家儿子就很有造化,这事可真难办了啊....
“那以后该怎么办啊,”眼看着七天的期限渐渐临近了,晴儿的母亲也开始发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