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在西亳大殿巨大的红柱子上,发出耀眼的光芒,提醒着人们这里是天下的新的王都。
玄鸟殿虽然比不上倾宫如此之高,但是比太禹殿的地基要高出很多,大臣们上殿都要经过高高的青石台阶。
天乙王即位之后,天下逐渐安定下来,西亳大玄鸟殿已经成为天子的大殿。文武百官朝贺已毕,以伊挚为大商的尹相从此,伊挚正式成为了天下的伊尹、尊伊挚为三公,播告于天下。天下尊伊挚为元圣。
拜仲虺为大商的右相,权位紧在伊挚之后,但军权大部分握在仲虺手中,仲虺看着站在他前面的伊挚,心中不知在想着什么。
天乙即位之后,颁布了严厉大商刑罚,对人民却是极为宽厚,尽反履癸之事,凡治民为政,尽用以宽厚,人民大悦。
“大王!大商不能再用大夏的历法!”
“一切就依伊挚先生!”
大朝之日,伊挚宣布了大商最新的历法。
“改岁曰祀,行甲寅历,色尚白,牲用白,以白为徽号,服皂冠而衣缟。”
转眼几年过去了,天下忐忑的天下诸侯的反抗并没有出现。但是有一个问题开始让天乙睡不着觉了。
因为天下依旧在大旱!
是时,大旱七年。初旱三四年,尚未甚旱,民田也有半收。
及到六七年,草木尽凋,溪涧绝流,却真是枯旱了。
而且出现了两个怪物!
一种鸟类,天正将阴,它们便三五成群的飞起,那阴云便散,红日益赤了。
又有个人,长二三尺,赤身裸体,目生顶上,行走如飞。他一走过,那日色便加热,好似火里一般。
天乙听到禀告大为骇异,来找伊挚。
“鸟名“肥遗”,见则大旱,三尺人名“魃”,又名“貉”。所见之国,赤地千里。都是大旱时候作祟的怪物!”
人民见这两物出来遏云止雨,千般作怪,每一见,无论童稚,各抛石掷瓦击之,民间逐渐除了一个新的童谣:
“尔形类鸟,尔恶逾枭;
尔半似人,尔全为妖。
尔唳则满天红日,尔走则遍地皆焦。不是尔为祟,胡为而阳骄?
不是尔为恶,胡为而焱翱?
抛石击汝脑,掷瓦断汝腰。
看汝安得飞?看汝安得跳?”
先时三四年旱时,尚有些收成,人还不惊。这六七年莫想提起一个雨字,便是半点水也没有滴的。百姓眼见得是这两个怪祟作祸,但恨既掷他不着,又赶打不上,好生闷人。然当时虽旱了这七年,并未见饿死一人。
大商时每劝课农桑,又省刑薄敛,是以百姓俱各勤力耕种。
但耕一年,便有两年之积;耕两年,便有四年之积,所以民间尚有蓄积,不至饿死。然旱得多年,人民不知旱到什么时止,因此着是惊慌。
洛水附近的民间逐渐有了谣言,“天子不是水德之君吗?如今当了天子,怎么天下还是大旱!水德之君不下雨,看来也不过是骗我们老百姓的!”
这些抱怨传到天乙那里,天乙犹如有鲠在喉,每日寝食不安,天乙知道如果失去天下百姓的信任,那天下诸侯人人可以把自己这个天子之位取而代之。自己已经老了,如何能保大商千秋基业呢。
天乙见这久旱民间,也数上祈祷,但是就是不见雨下。
乃命仲虺,“朕欲祈祷,先为朕占之。”
仲虺占毕,奏曰:“依臣所占,若要天雨,应烹一人当作牺牲,祷乃有雨。”
“朕所为请雨者,正以为民。今必烹一人以祷,朕当自充之。”
遂斋戒沐浴,剪去头发,断其爪甲,乘素车白马,身婴白茅,为牺牲状。
问群臣何处可祷,皆言桑林一片地面空阔,可以祈祷。天乙遂至桑林之野,仰卧于地,祝曰:“无以余一人之不敏,伤万民之命。
”乃以六事自责,
“政不节与?民失职与?宫室崇与?
女谒盛与?苞苴行与?谗夫昌与?”
天乙把这六事自责,只道到第六句,天已油然作云,沛然下雨了。百姓大哗,呼声扬数十里。
不是杏花拨火在清明,榆荚黄杏春夏盛;
不是月如仰瓦见前晚,础润鱼吟雨即倾。
多亏圣主宜洪德,千里玄液尽畴盈。
这雨一下直是数千里淋漓,哪一处不被天淫所沛。
数日雨止,只见肥遗着了雨,死在沟中。那旱魃着了雨没走处,却死在臭水沟里。
时年大丰熟,天乙又以庄山所出的金铸以为币,币即今的铜钱。他铸了这币,吩咐群臣。
“朕此币不是欲富国,将来给赎民间贫苦无可食粥度生,及至卖子女者。”
于是民间多因铸币,赎回了千万子女。卖在近处的已不消说,子母即得相会。有被人贩在远方去的,他告在官司,即命他父母自去远方赎回,母子仍得重逢。正是昔为两地参商,今作一处团圆。
那些鬻卖子女的穷民好不快活。于是天乙以民间穷困至卖子女,多因无生息所致,乃以各处生物尽民生所用的物,令百姓把来相通作交易,使那贩来卖的得些小利息,尽可度日。民有生意便不死,吃那现饭而民无困窘的了。
却如何先时天旱而民不至饿死,乃反至于卖子女者?盖缘天旱已久,蓄积之粟已吃尽故也。于是天乙此政一行,天下大治,乃作大濩之乐。如何名作濩?濩者?护也,言成汤之仁德能救护生民也。当春秋祭祀时,宗庙之内也须用几个禽兽以奉祖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