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间邓如是提起在奥运开幕前让天弃过去他家里一趟,让他一块检查下邓非凡的暑假作业,并在奥运会期间安排下怎么给孩子辅导功课。这一个暑假玩了半个了,再加上近半个奥运会假期,可不敢让孩子像撒了欢的羊儿一样,给放飞了不是。
饭后第二天,天弃去幺妹吃饭时,和饭店老板谈起了这事,正愁开学后店里欠缺人手的老板很是痛快干脆的应承了下来,并让西虎在开学前就可以去帮忙,尽管那时候客人学生并不多,想来边是让他熟悉边是照顾这孩子,天弃在借绍西虎的时候拣了些掺假的故事,老板娘平时麻利但这会竟像是看了韩剧般,差点就泪眼朦胧了。
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让天弃感觉幸福有点突然,眼前天宽地阔,他拉着西虎一个劲的感谢饭店的老板和老板娘,连两眼昏花的老爷子都一个劲带着微笑看个不停。
前提却也是有的,平阳是内陆城市,天弃用脑子做家教尚且待遇一般,何况西虎这种端菜报菜的小工。
“开学后正常上班一个月一千三百块钱,包吃不包住,现在开始到开学,没多少客人,算给你五百吧。”老板娘对着低价廉工和站于一边的天弃说道,“可有问题?”
“没有了。”天弃同样的没有问题,这本来就是行价,边上的饭店所用的临时工,都是这价位,而西虎这样安排出去,至少有人收留,有了个落脚点,也算是完成了将西虎从格尔木带到平阳的任务,至于住处,学校外的民房多的和大米一样,包月住单间房租也才两三百块钱,西虎又是吃的店里,付完房租还可以省下不少钱,到时可以先购买几身行头,之后再有多的再让他自己存下来便是。
回去宿舍的时候,西虎一个劲傻笑,他的存身有了着落,眼前似乎便是阳光大道,一路坦途。
看着西虎的反应,天应默然无语。他能理解西虎的感受,如同自己同样已蹋下去的钱包一样,自己的事只有自己知。
“或许我应该认真待家教那工作,这样家里的老父母或许不用那么劳累操心。”天弃心里想道,其实他知道,哪怕自己说不用生活费更或是有能力了不用父母掏学费了,家里二老同样的不可能闲下来。
此番忙活是为了孩子的大学,学费及生活费,接下来还得操心毕业后工作能否养得起自己,同样的,结婚,生子,在农村从来是一笔不容小觑的开支。
有心就好,尽力做吧,天弃长吁口气。
“修行如何?”走在路上,天弃看着走在边上的西虎问道。
“差不多摸到门路了,好像比预想中的要快。”西虎老实答道,他同样有点摸不着头脑,其实从洛阳回来还没几天,但好似和天选口中的时间有点出入,好在这种可以修练的判令书时间是缩短而不是延长,听起来都是好事。
“那敢情好。”天弃由衷的高兴。
“就是不知师傅什么时候过来,到现在还没消息,我还以为会前后脚到达平阳的呢,真开始修练了,好多问题还是得请教他。”西虎说道。
“额,”天弃翻了个白眼,无语问苍天。
“之前还让我代他传艺的,这下可好,改修佛门的功法了。”天弃暗想,不过佛本是道,不管修的什么法门,都是修行,想来就算天选老儿没有及时过来,西虎到能修练的时候,还是能修练,毕竟在白马寺及洛阳的宾馆时,天选将入门初阶的修练法一块传授给了西虎的。
想着天选的牙尖嘴利,又想起羑里城仿若见到天机子那一幕,天弃又是一阵头疼,甩了甩脑,还没遇见的,就先都不管了。
“下午我们外面去看房子吧,开学了你也不可能住在宿舍里,我宿友们都回来了,床小,挤不下两个人,而且正式开学了也有人管着,总是不便。”天弃上楼时,对着西虎说道。
“下午?”西虎一愣。
“嗯,下午,太阳差不多落山后比较凉爽,那时去看看。”天弃应道。
“能不能住到快开学前?这样可以省不少租房子的费用呢。”西虎有些不安的问道天弃。
这会轮到天弃一愣,“嗯,有道理。”
西虎傻傻地笑了笑,“我们钱都不多。”
“是啊。”留下天弃一声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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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边上是民房,民房再边上则是郊外宽广的玉米地,白日里尽管炎热,但总会有人料想不到的人影出没在玉米地里,所以天弃白天不便来这儿修行,到了夜间无人,他便带着西虎来到了这片玉米地里,西虎依然只是边上静坐沉思或是看着天弃修练,所谓修练并不只是冥头苦想,同样的天弃从天地玄黄经里还悟出了浅显的锻身之法,是为强魄,尽管西虎并不定能修行自己这套法门,天弃还是将其中的精髓一块解说给了西虎听,同样的,他在邮箱或是自己几个非人的聊天群里,也将自己的修练心得说给了北凌南若还有东山他们,北凌等三人空时也会将自己修练中碰上的问题及感悟一块分享出来,如果强魄他们学得会,那便可以锻体,如果不行,那就当强身运动好了。
提到这儿不得不继续阴损天选老头,在云南大理天演天译天择及天选分头离开后,另外三人已是找到了各自的辅佐对像,并时不时用心培养着他们了,嘴上有毛同样办事不牢的天选在洛阳露了下脸,又玩起了失踪的把戏,这也是天弃将天选恨的咬牙的原因之一。
还是一无既往的不靠谱啊。也不知天选将洛阳郊外那个通灵之物是否解决了没有,不过偶尔和叶文英联系时,他提起过那片土地好像是平静了下来,好似那个神秘东西消失不见了。
“怎么要操心的事如此之多啊。”天弃黯然神伤。
“西虎,回去了。”瞧着天色不早,天天近半夜回宿舍总是不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干啥偷鸡摸狗的事去了呢,知道的人也就天弃西虎两个人,无法对外人言说。
“其实你可以安心修练的,不要管我,我没出来呆宿舍也可以,出来了呆外面一晚上也不是问题,我以前常这样的。”西虎说道,黑暗中眼神也是雪亮。
“罢了,还是回去吧,”天弃摇了摇头,拍了把西虎的肩膀,带头朝宿舍方向走去。
就算回去了,他也不再是玩游戏到通宵或是倒头就睡了的主了,或躺或盘坐,修练本就苦,丝毫没有三心二意之说。被刺激到的天弃也终于下了决心正式面对,于是疯狂修练的日子来临了。
只是白天无法在玉米地里修行,在宿舍现在可以但开学后也肯定不行,天弃便只能重新找寻目标,小河边倒是有个不大的小树林,也不知道安不安全,目前没有更好的去处,天弃只能将目标定在那片小树林里,只是这一呆,便是两个月的时间,值到出了一点意外事故,他才换到了另外一个在他修练里占了很大份量的地盘上。
八月七日,离北京奥运会开幕倒计时一天,北凌已完全没空再和天弃扯皮,直接忽视掉了天弃的存在,天弃也乐的省事,他没谈过恋爱,刚刚接触的北凌带着精灵,同样带着天生女人的难予理喻,有时搞的天弃挺头疼的,或许爱情这东西,本身就是痛并快乐着吧。
同样是八月七日,天弃吃完晚饭将西虎丢了幺妹店里忙活,自己早早来到了邓如是的家里,重新开始了他的家教使命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