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散尽,大地恢复平静,女子清幽魅惑的声音,与她绝世无比的容貌,一起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入目望去,自女子的脚下开始,截至钟星月两人的身前,形成了一条百米长的鸿沟,国都坚硬的街道,塌陷断裂五米,宽度直逼两侧店铺,而店铺上的砖瓦窗户,几乎被掀掉了一半之多。
鸿沟两侧,房屋之内,再无一个活口。
原本繁华热闹的街道,弹指间,已是一片死寂的废墟。
这就是高手!
鸿沟那一端的尽头,一个极尽美艳的女子站着,她眉头皱起,已经婉转了世间无数男儿的心肠。
她一身七彩霓裳羽衣裙,无风自飞扬,如一朵天边采撷而来的晚霞,耀人双目。
一时之间,多少痴男们纷纷看呆了,内心里只不住的发誓,如果能够得此女子青睐,就算扑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看到来人后,计浊尘紧绷的身子明显松了下来,这一松,原本憋着的那一口气便散结了,整个人虚软的倒在了地上,吓得水瑶公主一把扶住了他。
钟星月呆呆的看着那女子,她已经不知道如何来形容此时自己的心情了。
原因就是,这个漂亮姐姐,她认识啊!
那天在国都城外的乱葬岗,可不就是这位漂亮姐姐救了她嘛!
没想到世界居然如此之小,小到一个人居然可以被另一个人阴差阳错的救了两次。
“后悔?呵呵...”
冷无常依旧抓着钟星月,冷声道,
“我不杀她,将来才后悔。”
那一头的凌雪依好像沉默了片刻,她漂亮的眸子流转,俨然已经知道了冷无常要杀钟星月的原因。
她心里不由苦笑,想来,这件事情还都是她的错,若不是那晚她跑去跟冷无常说什么知道是他杀的他师兄,他也就不会跑来要杀钟星月,也就不会出现现在这个状况。
如果他不来杀钟星月,那么,他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想起来找她...
她这是在做什么?
凌雪依目光一定,
“我一定要保护她,无常鬼,不如我们各退一步,我们不说那件事,而你,也不要再杀她,怎么样?”
堂堂东荒第一天才,性子桀骜,东荒那些人谁能想到,她居然为了一个丫头,向这么多年以来一直的死对头服软了。
这若是被东荒的人知道了,必然会以为他们的大师姐是被人附身了。
冷无常挑眉,似有些不相信。
这个东荒的凌雪依,自他进入凌元境以来,就一直莫名其妙的跟踪他,虽然被他甩掉过很多次,但她却总能找上来,不依不挠,时不时就跟他打一架,把他烦的不胜其烦。
他以为,这是因为自己一直在九州榜上压着她的原因,她这种天才,自然是高傲的不允许。
但,每次打架他虽然能隐隐占上风,却从来没有对她造成过实质性的伤害,更不能杀了这个祸患。
“她对你很重要?”冷无常问
“没错。”凌雪依毫不回避的答道
“有多重要?”
“堪比命。”
刹那间,所有人都静了。
堪比命...
这得是多么重要的人啊,才能和自己的命相之并论?
是亲情,是爱情,还是友情?
一时,几乎所有的男子都以一种极度嫉妒的眼神看向钟星月。
钟星月自己也是懵逼的,她那日已经跟这位漂亮姐姐说过了,她不是什么星儿,而是钟星月,而且那日漂亮姐姐已经知道了并且离开了,怎么现在又跑回来错认人了?
这姐姐该不会脑子不好使吧?
冷无常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权衡利弊。
便在这时,天边有一对飞天马往这边飞来,飞天马上,全部都是铠甲长枪标坐的士兵。
刚才的动静那么大,怎么可能不惊动都城的护卫队?
这不,护卫队来了。
然而,护卫队来了又有什么用呢?冷无常和凌雪依两人只来其中一个就能血洗都城,而现在却来了两个!
两个啊,足够把都城闹的底朝天了。
然而,护卫队突然被半空中冒出来的一个人影给挡了回去,那个人影自己,却冲着钟星月这里飞了过来。
钟星月斜眼看去,却见又是一个熟人。
“晚辈赵恒,见过两位前辈。”
半空中穿杏黄色衣袍的男子跳了下来,无视他人,只向冷无常两人问好。
赵恒?
钟星月一愣,随即恍然,
果然君亦恒不是他真正的名字。
但赵恒这个名字...似乎是...
赵国太子!
钟星月豁然往君亦恒的身上望去,原来君大哥,居然是赵国的太子,难怪他进都城的时候,喜欢戴着面具,那是防止被人认出来罢了。
水瑶公主一见赵恒出现,立刻惊喜的大喊,
“哥哥我在这里,你快带我出去啊,顺便教训一下那些坏人!”
钟星月已经对她无力吐槽了,她这是傻么?难道看不出来赵恒对那两人十分恭敬吗?
冷无常不答话,凌雪依微微点了点头。
赵恒对冷无常的态度一点也不介意,反而十分亲切的贴了上来。
“前辈,您不能杀她。”他说道
“呵呵...怎么,我现在混的有这么差吗?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出来劝我,是觉得我很好说话了吗?”
他冷无常,应该是被人人害怕的脸色才对。
“不敢。”赵恒的神色立刻又恭敬了几分,他上前几步,走到冷无常的身边,低低耳语。
冷无常并不怕他偷袭,连钟星月那种事发突然的,他都不害怕,更别说一个结元境的赵恒了。
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钟星月努力的竖起耳朵,也没偷听到,想来是这两人设了隔音的咒法。
那一边,凌雪依也微微皱眉,但她皱眉的时间并不多,因为,钟星月的目光望了过来。
她冲着她点头笑笑,眉目间温柔尽显,柔情潋滟的几乎滴出水来。
钟星月愣了一下,急忙道谢,凌雪依却依旧对她笑着。
街道远处围观的人,纷纷被这笑容迷的七荤八素,哈喇子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