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觉得很有趣,我和郁辛已经是铁板钉钉的夫妻,更不要说我现在还有孕在身,就算郁辛和林芷嫣之前确实有过婚约有如何?
现在跟郁辛结婚,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子的人是我!
再说了,他们所表达的暧昧也不过是双方长辈的期许,郁辛从来没有真的跟林芷嫣有过婚约,我又何必为了过去的事情再来纠结?
所以,当我听到林芷嫣这么问我时,竟然不觉得有什么必须要问的细节。
我抬眼看着她,林芷嫣的脸在月光下看上来是那么皎美动人,她的脸庞依旧年轻,只是眼神不再单纯。她似乎很焦急,偏偏良好的教养让她耐得住性子,就这样静静的等着我的回答。
我勾起一个浅笑:“要问什么呢?”我又把问题抛了回去。
林芷嫣微微错愕,随后也自嘲的笑了:“是啊,其实……没什么好问的,我只是有点怕你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你和郁辛真的有什么过去?
好吧,就算有,那也是我不能改变的事实。我问了又能如何?
幸好是没有吧,不然到今日种种,林芷嫣对我的那些好岂不是成了一个刻意为之的笑话?
我说:“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朋友,我希望我们之间的交往不是因为郁辛或者某个人,而只是我和你。”
说这话的时候,我的眼睛一刻都没从林芷嫣的身上移开。
林芷嫣目光清澈,她浅浅的笑了:“我也这么认为,我们本来就是朋友啊。”
林芷嫣一直送我到了家门口,我还请她进来喝了杯茶,林芷嫣羡慕的很:“你们家布置的比我家温馨多了,这么多年了,我一直一个人住。”
我一愣,刚刚在郁家的时候,林氏夫妻明明看起来对女儿很是娇宠的样子啊。
林芷嫣大约是察觉到了我的疑惑,她低下头苦笑了一下:“我爸妈是很疼我,只是我已经长大了,不习惯跟他们住一起了。”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毕竟林芷嫣不是小孩子了,她已经是能独当一面的职场女强人,不跟父母住很正常。
送走了林芷嫣后,我的生活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不管范悦之后再有什么幺蛾子,我只要现在安静的等着郁辛回来,以及把自己照顾好就行。
鼎玉这一次的风波似乎不小,我隐隐约约也知道了一点,这些消息还是霍清柏告诉我的。因为我和郁辛结婚,霍清柏没有亲自参加,为此他懊恼了很久。
我暗自偷笑腹诽道:还好你没来,那婚礼的新郎都是冒充的。
郁辛这次离开江城就是为了谈并购的事情,原本只是一家跟子公司差不多规模的企业,鼎玉想要收购并不困难。谁料在双方沟通的过程中,突然又杀出来另外一家公司想要跟鼎玉争这个并购案,这才惊动了郁辛亲自前去。
我听着这些商圈里的风云瞬变,不由得感叹自己还是成长的太慢了,现在又带着身子更加不方便成为一个女强人。
林芷嫣说:“没关系,我开车带你,想去哪你说。”
于是,我和林芷嫣又开始了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组合生涯,除了林芷嫣自身的工作之外,她经常会抽空陪我去外地考察工厂。
林芷嫣说:“郁辛不在,你就归我管了。”
对于这份自来熟的友情,我居然没什么反感的情绪,在林芷嫣陪着我的日子里,时间也似乎过得飞快。
另一边,范悦没想到我和林芷嫣的关系会这么好,大概她原本想好的挑拨离间计策也派不上用场了。谁能想到棋子跟敌人居然是一个阵营的,这真是不按牌理出牌,完全杀了个范悦措手不及。
郁辛走后已经过了半个月了,期间我只能每天收到一条他的保平安语音,其余再多的消息就一点没有了。
这天,范悦又给我打了电话。
认真算算,这大概是范悦给我打的最多电话的两周了,这样想着还真叫人有点受宠若惊。
范悦在电话里说:“容容啊,你今天晚上回家里来吃饭,你林伯父林伯母一家也来。”
跟往常一样,又是聚餐吗?只是今天我可以肯定林芷嫣晚上绝对到不了,因为她上午早会结束后就告诉我说,她晚上有个很重要的应酬。
想了想,我说:“我这边有点忙,晚上不一定能抽出空来……”
范悦一点不以为意:“那你就把上次那枚戒指带过来吧,正好啊,我也跟你说一下,这戒指咱们是要还给人家的。”
我一愣,这才想起来那天婚礼当日从范悦那里得到的紫翡戒指!
接下来范悦的话就让人很无语了,她的意思是这戒指算是当初林家和郁家有意结亲的信用。按理说,是人家林家的东西,既然今天郁辛已经跟我结了婚,这当初结亲的想法自然不了了之。
范悦十分理所当然的说:“人家的东西总要还的,你晚上记得带过来就好。”
挂断了电话,我心中升起了一股笑意。
这个范悦真不知道又要出什么幺蛾子,这个戒指要真是当初林家给的信物,怎么是她这个母亲日日戴在手上呢?
当天把戒指给我的时候,范悦如果有这个理由可以说,就算郁老爷子阻拦,这戒指也到不了我手上。
今天反而来跟我演了这么一出戏,真是不知所谓。
我翻出了一枚被放好的紫翡戒指,拿在手心里来回看了看。再次感叹一句,确实是好东西。
好东西就好东西吧,我温容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既然范悦都这么说了,不是我的,我不贪。
我把紫翡戒指稳妥的放在首饰盒里,等到了时间就带着一起去了郁家。
刚一进门,就听见一阵哭声,隐隐约约的从客厅的方向传来。
我好奇的走过,发现搂在一起抹眼泪的人竟然是范悦和林伯母!
“出什么事了吗?”我开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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