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爷？难道是……”
“哎呀！我说怎么这么眼熟，是他！”
“谁啊谁啊？和木子什么关系？”
“就那个新锐主播，穿越特索罗那个。”
“还真是！穿上干净衣服差点没认出来！”
大厅里议论纷纷，镜头都聚焦到了郑果那边。
造成的轰动竟是比猎鹰还大。
罗进傻眼了。
他就是那个逆天的新锐主播？
艾玛这家伙太不厚道了，怎么一直不说自己身份呢，套我那么多话！
等等，我刚才是不是骂他来着？
木子往包子那边看了一眼，问道：“开播了吗？”
“没呢，正准备开。”郑果让包子开了直播。
瞬间爆炸的弹幕量再次让罗进目瞪口呆。
“开了开了！！”
“果爷早！吼吼吼！！”
“果爷这是在哪儿？”
“明珠高新技术园区，有在附近的赶紧去狙击啊！”
“果爷大军还有三十秒到达战场！”
罗进被深深震撼了。
刚开播就有二十万人，这也太夸张了吧。
这家伙真的是新人吗？
同样是主播，差距怎么这么大？
他的三观顿时被汹涌的果爷大军碾得粉碎。
想起刚才自己还倚老卖老，向他传授热点理论，顿时觉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还是那句话，这家伙不厚道啊！
尴尬的同时，他心里也犯起嘀咕。
再怎么说，刚开播这才几天就获得这么好的成绩，还是觉得有点不正常，这数据是真的么？会不会是请的水军？
“水友们早啊。”木子欠了欠身子，朝镜头挥挥手。
“我擦！什么情况？”
“有奸情。”
“果爷昨天不都说了嘛，主播聚会啊。”
“哇，男神女神同框了！”
“历史性的一刻，截屏截屏！”
“老木今天是不是化妆了？”
“好像是有点不一样，绝对化了淡妆。”
“又吃错药了？”
“一大早喝醉了吧。”
郑果见弹幕的关注点集中在了木子有没有化妆上，怕她尴尬，急忙转移话题，介绍道：“我们正在帝企鹅总部大楼的大厅里面，大家可以看到，已经来了很多主播，经常混平台的应该对他们都不陌生吧。”
那些主播见镜头转向他们，纷纷大老远地打招呼，有些还特意跑过来，跟郑果合影，说自己怎么怎么喜欢他的直播之类的。
郑果只好一一回应。
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个新锐主播势头凶猛，虽然现在综合影响力还不算高，但爬上去只是时间问题。
只要不出意外，郑果毫无疑问将成为帝企鹅平台的第四位皇冠主播。
对于这样一个潜力股，大家肯定都是要极力结交的。
木子见郑果有点分身乏术，便说道：“果爷，我要去签个合同，先走了，等会儿见。”
和他道别后，坐电梯上去了。
那些主播也不好老围着他，毕竟跟他还不熟悉，几分钟后就都散开了，有的去其它区域参观，有的继续在原地和水友聊天。
罗进还像雕塑一样傻站在那里，见郑果看向他，搔了搔后脑勺，讪笑几声。
“不打个广告吗？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郑果指了指包子，笑道。
罗进一愣，很快反应过来，精神一振，挥了挥手：“嗨，水友们大家好，我叫罗进，你们可以叫我老罗。我现在呢，是在游戏区，玩荣耀，有同好的水友可以去看我呦。老罗人品不咋滴，游戏水准还是可以的。直接搜索我的名字，罗进，或者搜房间号也可以，我的房间号是……”
连珠炮似的，一口气说下来，连口气都没换。
罗进刷新了一下直播间，乐坏了，关注人数瞬间多了五万多人。
抱大腿的感觉真爽！
“果爷，在你直播间露一下脸顶我好几年的工作啊。”他感叹道。
“不过后续还需要你自己努力，光靠蹭热点可不会有多大出息。”
“那是那是，果爷以后要常来我直播间啊。”
这时，郑果看到奶兄站在电梯门口朝他招手，就跟老罗道别过去了。
奶兄把一份合同递给他。
“都办好了，合同双方各保留一份，你仔细看一下。”
郑果随便翻了翻，也没细看，点头说好。
“还有一件事，我姐要见你。你现在不忙吧？”
“你姐？”
“就是普罗旺财。”
郑果哦了一声，让他带路。
坐电梯的过程中，奶兄讲了一个故事，绘声绘色，说自己小时候遇到过一个高人，高人说他是练武奇才，如果遇上有缘人肯教，那必定会如何如何了得。
“所以果爷，你愿意做我的有缘人么？”他恳切地看着郑果。
观众们不干了。
果爷大弟子：“滚蛋，连我都还没正式拜师，你想截胡？”
果爷二弟子：“走开，我没你这个师弟！”
师娘在此：“乖徒儿们，还不快来给师娘请安。”
奶兄眼角一抽，朝镜头凶巴巴道：“再哔哔，信不信我永久封了你们！”
得知他就是奶兄后，观众们更是一片哀嚎。
“尼玛，奶兄是男的？？”
“说好的萌妹子呢？说好的奶呢？都是骗人的！”
“不要眯眯眼！”
“我的幻想破灭了……生无可恋。”
……
电梯在十二层停下，奶兄带着他来到普罗旺财的办公室前。
郑果敲了敲门，一个人进去，包子和奶兄留在外面等他。
进门闻到一股清香，就知道是女人的办公室。
面积不大，二十多个平方，摆设也很简单，办公桌，书柜，沙发，茶几，盆栽。
里面有两个人，普罗旺财坐在办公桌后，旁边沙发上则端坐着一个黄头发的中年老外。
两人立即起身迎接。
那老外赶在普罗旺财前面，一把抓住郑果的手，握了又握。
“久仰久仰，郑先生年少有为，大名已经传遍华夏了！”
郑果心说哪有这么夸张，只好礼貌地说了句“你好”。
这时普罗旺财走到两人身边，给郑果介绍道：“这位是诺亚户外运动公司派来华夏的代表，史密斯先生，专程来见你的。两位请坐。”
这个公司以生产刀具起家，发展到今天，已经成为一家生产户外工具的公司，不过一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不温不火。
郑果大概猜到他是来做什么的了。
果然，落座后，史密斯迫不及待地掏出一个外观华丽的黑盒子，一脸期待地递到郑果面前。
郑果看了眼普罗旺斯，后者只是坐在办公桌后面，微笑着看二人，显然不打算干预。
郑果只好接过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把二十公分左右的求生刀。
拔出鞘，通体漆黑，连刀刃都泛着黑色金属光泽。
“这是我们公司刚刚研制出来的新型求生刀，黑星。”史密斯介绍道，“全长19.5公分，柄长8公分，主体使用改良碳纤维制成，轻便结实，外面覆盖一层防滑橡胶。刀身材质为高碳钢，采用新型工艺锻造，并且添加了一些稀有元素，弥补了高碳钢较脆的缺陷，既结实又锋利。”
史密斯示意郑果把刀给他。
左手提着一根两公分粗细的木棍，右手握住刀柄，两者轻轻一碰，刀身轻易地切入木棍一公分深，像切豆腐一样。
史密斯把木棍和刀给郑果检查。
木棍本身属于硬木，这刀却能轻易切入，可见其锋利程度的确很高。
郑果握住刀柄，试着挥了几下，挺趁手。
“这是我们公司集中几乎所有优质资源研制出来的产品，质量绝对可靠，现在只缺少推广。”史密斯搓了搓手，期待地看着郑果。
“你想让我在直播里给你们做广告？”
“是的，关于广告的频率和插入时机，我们再详细谈，初步构想是，您每次使用完或者准备使用之前，念一段广告词。”
郑果摇摇头：“恐怕不行。”
“为什么？”史密斯急忙问。“广告费可以商量。”
“荒野冒险可不是儿戏，你想想，我拼命击杀了一只外星生物，然后举着刀说‘诺亚制造，质量可靠’？太傻B了。”
普罗旺财忍不住笑喷。
史密斯尴尬地看了她一眼，虽然不知道傻B是什么意思，不过倒是听懂他这是在拒绝。
“那么，时机您自己选，可以在每天刚开播的时候，或者……”
“也不行。”
“为什么？”史密斯有点绝望。
“你要知道，我首先是一个主播，要做到对自己的观众负责。他们满心欢喜地来看我，结果我甩他们一脸广告？太伤感情了吧。”
史密斯欲哭无泪，你就直说你不打算接广告呗。
求助地望向普罗旺斯，后者摊了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不过你这把刀的确挺好用的，我想买一把，多少钱？”
史密斯眼前一亮，急忙道：“不不不，这把刀是送给您的礼物，您瞧。”
他指了指刀身和刀柄接洽的部位，上面用汉语刻着“郑果”二字。
“那怎么好意思。”
“好意思，好意思。不如这样，您以后的装备都用诺亚产品，我们免费给您量身打造，也不用您在直播中念广告词，只要使用就可以了，怎么样？”
“不行。”郑果又摇头。
“Why……”史密斯一脸生无可恋。
“我不喜欢被限制自由。你这把刀合我的口味，但是别的就不一定了。”
“……”
“那这把刀……”
“您肯使用是我们的荣幸。”
“那我也不能白要。多少钱，我转给你。”
史密斯感觉胸口隐隐作痛。大老远跑来推销了一把刀……
“你也别太失望，你应该不太了解直播文化吧，”郑果说道，“直播的特征之一是主播和观众实时交互，如果这把刀在使用的过程中表现良好，一定会有观众询问，那时我给他们介绍，不就相当于做广告了么？”
“真的？”
史密斯看向普罗旺财，后者点点头。
“那太好了，费用问题……”
“不需要广告费，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不算广告。不过话说在前头，我如果发现了更好用的刀具，也会毫不犹豫地更换的。”
“当然，当然。”
最后，史密斯坚持把这把刀当礼物送给郑果，他也就没再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