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这地和房是我夫君留给我和二丫的,要不要卖恐怕是我说的算,您若是不愿做这个公证人,我们便去找别人。”
村长听了刘寡妇这话有些不高兴:“刘大妹纸,不是我说你,你明日就要嫁人了,嫁了人,你可就不是钟家人了,这地按理说——”
村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刘寡妇打断:“我虽然嫁了人,可二丫还姓钟,免得以后有些居心不良的人想将这地夺去,还是将地卖了,让二丫将银子拿在手里,我比较放心。”
村长见刘寡妇态度如此强硬,更加不乐意了。
“大妹子,你这说的什么话?二丫是钟家人,他们还能欺负了不成?都是要面子的,这真要出去了,传出去也不好听。”村长摆明了是帮钟家人说话。
大周氏眼睛一转,推了钟奇一下,钟奇立刻明白了自家媳妇的意思,“就是。弟妹,你瞧瞧你刚才说的啥话?老二就二丫一个孩子,我们还真能为难她不成?我和你大嫂回去后商量了一下,以后二丫就养在我们家,保准不缺衣少食的。”
刘寡妇可不信钟奇的话。这些年,他们面上说一套背地里做的却是另外一套。
“大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图的啥,你不就是看着我能挣钱,想着替你家多干点活吗?若是真住到了你家,恐怕我这辈子都别想嫁人了!”二丫一句话戳穿了钟奇的心思,钟奇面上有些挂不住。
“二丫,你这说啥话呢?我和你大伯咋能做这样的事情?等你到了年纪,我们自然会给你说亲。”
“那我若嫁人了,地和房子呢?”
“咋地,你嫁人了还想将这东西带走?”大周氏冲动之下,将话说了出去,说完之后,她才觉得不妥,想要收回去已经来不及了。
二丫等的就是大周氏的这句话。
“村长,大伯娘的话你也听到了,他们不是贪图我爹留下的东西是什么?你若还是帮他们说话,那二丫就要怀疑你收了我大伯娘和大伯的好处!”
村长一听这话,立刻瞪大了眼睛,心中自然气的不行,可二丫一个十几岁的丫头,他又不好跟二丫计较。
芜芫眼睛一转,立刻笑着道:“村长,二丫向来心直口快,说错了话,你也别往心里去,村长是一村之长,自然会公正处理此事,否则下回村长失信于民,下回村里竞选咋还会选村长?”
村长的眼睛瞪得更圆了。
这个芜芫丫头!
表面上听起来像是在维护他,实际上却在逼着他公正办理此事!
钟家的那点银子和村长之位孰轻孰重,他心里掂量的明白,当即清了清嗓子:“还是芜芫丫头明白事理,我身为一村之长,自然不能做出那样的事情。不过——”他又怎能太便宜了这丫头:“二丫毕竟是钟家的人,刘大妹子出嫁后,理应交给钟家人抚养,直到二丫出嫁为止。”
“村长若当真这样觉得,那我就不嫁了,谁也别想欺负二丫,贪了该属于二丫的东西!”刘寡妇一怒之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