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胜男回头一看,正是刚才在正殿的和尚。
景南歌唤了他一声,“普济大师。”
舒胜男恍然道,“原来您就是住持啊。”
普济点了点头,“昨日我已收到消息,舒少将军要来此小住几日。我已让人准备好了禅房,这就带你去看看吧。”
他身后站出一位小沙弥。
舒胜男和晏平乐辞别了景南歌,随着小沙弥去了自己的禅房。
俩人的禅房是挨着的。舒胜男刚在自己的房内熟悉下,小沙弥就把笔墨纸砚和一部地藏经送了过来。
“现在就开始抄?”舒胜男立刻头大起来。
小沙弥低低头,也不多说,转头就走了。
舒胜男苦大仇深地拿起经书,胡乱翻看了几眼,看得眼花。这要抄上九十九遍,非要了她小命不可。她一屁股瘫坐在床上,如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加之出门的早,这会儿肚子咕噜噜地乱叫。
那边晏平乐安顿好后,负手就进来她的房间,舒胜男扁着小嘴,“平乐,我好饿啊。”
晏平乐从后背拿出来一个油纸包,“就知道九小姐这会儿该饿了。寺里吃饭的时间是固定的。你先吃点东西掂一掂吧。”
“平乐,你真是对我太好了”,舒胜男蹭地跳下床,打开纸包,原来是红豆糕与绿豆糕,她边喜滋滋地吃起来,边捏了一口往他嘴里送。
晏平乐愣了下,随即低头吞了下去。
舒胜男坐在书桌上,一条腿晃啊晃的,闲聊道,“平乐,你觉得景南歌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晏平乐摇了摇头,“不论他是什么人,总之是不可相信的人。”
“哦,何以见得呢?”
“他肚子里藏着太多东西,又不肯说实话,靠不住。”
舒胜男愣了下,也点点头,“虽然不可信,但至少他帮过咱们,应该不是敌人,至少目前不是敌人。”
“九小姐似乎对他还不是太反感?”
舒胜男摇摇头,“这几天,你帮我多盯着他点。”
“好,我现在就去……”晏平乐刚要出门,正要景南歌就找上门来了。
“舒小姐,已经都安顿好了吗?”
“啊”,舒胜男尴尬地笑了笑,刚才说的话不会被他听去了吧,这个扒窗根偷听的家伙。
“舒小姐刚到,寺里的其他师傅又各司其职,我觉得不如就由我带小姐在寺中转一转,熟悉一下情况吧。”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舒胜男拍了拍手上的点心渣滓,她正不想抄经文呢,一摆手,“景先生请带路吧。”
晏平乐也要跟着来,舒胜男向他眨了眨眼睛,晏平乐知趣地就没有跟上去。
景南歌依依带着她转过寺中的每间大殿佛堂,还教他如何记住路线。一圈走下来,舒胜男就对护龙寺内的格局了然于胸了。
俩人走到后院的偏门,景南歌道,“从这道门过去,可以直通巨鹿山,平时小沙弥会从这去山上打水。”
“是嘛?不知道景先生愿不愿意陪我去山上看看风景?”
“景某自然乐意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