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子大婚,表面风平浪静,喜庆无比,实际上暗流涌动,云波诡异,各种机关埋伏,层出不穷,而这个爆发的关键点就是最后的巡游。
“看!出来了!”
李成强头带大红色新郎帽,胸前别着一朵大红色的绸布花,将脸挡住了大半,只露出英俊的部分,穿着一身宽大的新郎服,掩盖住他肥胖的身材,打远处一看还真的是高大威武。
他的身后跟这一顶八抬大轿,轿顶插着红花,轿帘捂得严严实实,里面的动静一点都看见。
两人一出场锣鼓敲得越发响了,唢呐吹得越发卖力了,跟在队伍里护卫的李玄清只觉震耳欲聋心烦意燥,很是难受。
自己喜欢的人要出嫁,自己还要护卫她安全,将她安全的送到别人手里,不心烦意燥才是怪事。
鼠道人和金大坚觉得这里太吵根本就没有来。
“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子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武兴城的百姓伏地跪倒,齐声高呼起来。
李成强挥手致意,一时间风光无两。
“动手!”
不知道是哪个人大叫了一声,原本跪在地上的人中,突然有二十来个人挺身跃起,抄起武器直扑李成强!
护卫立即反应过来,一部分人将李成强和苗玉翠围在中间,保护起来,剩下的人与刺客交手战在一处。
这些刺客,实在太少,也没有什么高手,李玄清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这些人就都被干掉了。
是不甘心计划被破坏的幽冥族,做出的最后反扑吗?
“太子殿下,刺客全部伏法。”
一名护卫来到跪倒在李成强的面前汇报道。
李成强冷哼了一声“小小幽冥族不自量力!你还有事?”
护卫汇报完了没有急着离开,这是不合规矩的。
“属下斗胆向太子借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你的脑袋!”
一言未毕,那名护卫突然暴起,直刺李成强胸口!于此同时原本的护卫中也突然有人暴起发难,与周围的人战在一处。
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第二波的刺客比第一波刺客明显要强上不少!
幽冥族的人真是太狡猾了!
先是勾结妖族故意暴露在朝堂当中的间谍,将目光吸引到了朝堂之上,从而忽略了对侍卫的检查,再用一队弃子让李成强放松警惕,再出致命的杀招!
要知道大武皇帝不止有两位皇子,储君之位一旦空悬,再加上朝堂经历过一次清洗也十分空虚,大武的朝堂就会沦为内斗的战场。
到时候幽冥族就有更多的机会潜入朝堂,操控大武的朝政,只怕皇子中的一个或几个已经被幽冥族控制了吧?
想到这里李玄清暗自气恼,怎么就忘了检查护卫!
面对护卫的突然暴起,李成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闪躲开去,短短的匕首只划开了他的肚子,只在上面留下浅浅的一道伤痕。
两名身手高强的刺客,缠住了李玄清,可却也没有强到让李玄清无法脱身,李玄清却只是跟他们纠缠,没有尽快结束战斗。
李成强死了,也许自己就有机会救走苗玉翠了吧?
李成强和那名刺客斗了三个回合,刺客一把打飞李成强的刀,匕首直指李成强的胸口。
胸口有肋骨护着,并没有脖子那么容易致命,却胜在攻击面积大不好躲闪,尤其是李成强那胖大的身子,更是无法躲闪!
“小心!”
异变陡升,苗玉翠突然从轿子里扑了出来,挡在了李成强的面前。
难以想象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公主,在这一刻是怎么爆发出那种速度的!
刺客的剑偏了,刺在苗玉翠的右胸上。
伤不致命,却也是重伤,不赶快救治就要丧命!
重伤的苗玉翠从李成强身前飘过。
李玄清一跃而起接住即将摔落在地的苗玉翠,自己被刺客砍了两刀,随不致命,却也疼痛非常!
李玄清爱苗玉翠胜过爱自己,不忍她沾染尘土。
李成强拽出了身旁的刀,重重砍向刺客。
李成强爱自己胜过爱苗玉翠。从不管她死活。
李玄清接住了苗玉翠。
李成强斩杀了刺客!
“坚持住!不要睡!”
李玄清抱起苗玉翠狂奔着去找医师。
“区区刺客,能耐我何?”
李成强持刀大笑——
皇城的守卫很快赶了过来,很快将这股刺客绞杀,李成强检查各处战场,这才好像想起苗玉翠来。
“太子妃,去了哪里?”
在李成强的眼中,苗玉翠从来都不是他爱的女人,而是太子妃。
李玄清早已经将苗玉翠送到御医那里,此刻已经诊治完毕,就连他的伤口都已经包扎好了,李成强这才匆匆赶来。
“若非李仙长相救,太子妃可就危险了。”
李玄清有苦难言,冷哼一声,也不答话。
李成强皱了眉头,我一国的太子向你道谢,你这般态度是活腻了吗?
正这个时候御医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对两人行礼。
“太子,仙长,太子妃已经无碍。”
李玄清松了一口气,李成强更是大喜,一把推开御医就冲进屋内。
“太子!太子妃,需要静养。”御医大声喊道。
李成强不耐烦的道“今天是本王大婚,静养什么静养!”
啪!
李成强关上了门,屋内传出两人细细的低语声。
“哎!”御医叹息道“真是可惜了,恐怕太子妃也命不久矣!”
李玄清心如刀绞,手不自觉的就握上了剑。
他也顾不得什么君臣礼仪,家国天下了了,心中满满的都是都是愤怒!
他紧走两步来到门前,正要伸手去推门,门内突然传来了苗玉翠的尖叫声!
再不迟疑,李玄清一把推开了房门,冲了进去,苗玉翠大哭着扑到他的怀里,弄得他一愣。
“小翠,你怎么了?李成强欺负你来?”
苗玉翠哭泣着摇头,胸口还流着血。
李玄清抬眼望去,顿时也吃了一惊,李成强正躺在血泊当中,脑袋和身子分成两段,离得远远的。
此时的李玄清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