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除了手腕被那个半死不活的人抓着、拯救不出来了以外,高长恭说什么也不让我碰那人一下,生怕我抢了他功劳似的。-www.79xs.com-
高长恭将人背进了馆驿的一间医病房中,直接撂在了‘床’榻上。
被牵引着甩向‘床’榻的我,只来的急咒骂一句“卧槽!”
在我诧异的目光中,高长恭先是脱下了自己的铠甲放在榻上、又三下五除二将那人剥了个溜干净,‘露’出了一层黑皮和痈疮。
见‘药’浴桶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送上来了,高长恭又看也不看我一眼的,将人扔进了浴桶里。
我因为手腕被那人攥着,差点也一同被带进去。
卧槽……高长恭,你敢不敢不对人这么粗鲁!
被‘波’及到的都是我啊……
我是真的忍不住了,不先‘弄’走高长恭,我估‘摸’着都活不过桶里面的人了。
思及至此,只能直说。
我当即一把抓住了高长恭的手腕,断喝道“停停停!你再这么粗鲁、老子都活不过这人了!!”
高长恭却突然浑身一抖、轻呼着“嘶~”
我愕然,“你怎么了?!”
高长恭默默的‘抽’回了手,冷漠的道“无事!”
“……”在我看来,你最大的病就是:除了脑子以外哪都没病。
他见我不解,也只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一边往擦身布上倒着皂角、一边冷哼道“本王自会医治这人,你现在赶快去‘药’浴烧艾!不里里外外清理干净了就别进这里!!”
我听的真想泪流满面!“卧槽……你还嫌弃上老子了?!”
高长恭点头,沉声道“嗯!”
我嗤笑一声,摇了摇被抓紧的手腕、悠悠道“老子走不掉!”
却见高长恭神‘色’一冷,疲惫的轻垂长睫,还未站定竟猛然身形一晃,一个踉跄的站不住脚步、就要扑地了!
吓得我赶紧去拉他、幸好抓住了他的手,便顺势一带、把人拉了过来、手臂就箍住了他锦袍下,那窄窄的腰身。
只来的急抓着我肩膀的高长恭,四目相触、竟然满脸错愕。
应该是在错愕:怎么
又被我给抱了?
我被他盯得有点脸皮发烫,只好讪讪的收了手。
回想刚刚暴‘露’的蛛丝马迹,我总觉得高长恭有问题。
“咳,高长恭你……是不是真病了?刚才真吓人……”
高长恭也不搭在我肩上做支撑了,转而反手扶着桶沿。
一双冷眸却是深沉的看不出喜怒。
只道“本王……只是有些身体困倦了,这就回去稍作休息……那你就同牧歌一起,把这个人洗干净吧。事后一定要去‘药’浴烧艾!!”
我默然:“兰陵王,您一路走好~”
高长恭也不多说的,起身就走了。
还把盔甲也给套上了。
我心里已经在泪流不止了……你倒是真洒脱啊,不留恋、不回头的说走就走!
高长恭前脚刚走,后脚的牧歌就进来了。
他见了我,啧啧道“呦……怪不得肃肃不愿走呢,原来是你被困住了啊?……你们也真是的,什么人都往回捡!你就不怕这人痈疮是时疫赶上的?”
我一愣:“痈疮时疫?”
牧歌还是那身碧‘色’长袍,眯着一双狐眼。
此时正挽着袖子,拿起搭在桶沿的擦身布,抬手指了指那看不见五官的脸,悠悠道“这就是痈疮啊,病因病机此病多由郁热蕴盛而成。热气乘之,热胜于寒,则血‘肉’**,化为脓,脓溃之后,其疮不瘥,故曰痈疮。在这个时节,染上了时疫容易得痈,痈能传染时疫来着……”
我顿时浑身一‘激’灵,只感觉脊骨发寒头皮发麻!
“还会传染啊?那……能不能治了啊?”
牧歌一边往那人身上抹着‘药’膏、擦着身,一边狭眼‘波’光流转,沉‘吟’了一番,才笑‘吟’‘吟’的道“自然能治!还是先防着别把好人也传染上!之后如何治呢……一者用:益母草水煮,洗抹患处。”
“益母草是什么……?”
“二者:胡麻炒黑。捣烂敷涂。”
“咋个炒黑?”
“三者:用守宫焙干,研为末,调油敷涂。”
“守宫?我就听过守宫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