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白皓拿过黑衣人递过来的手绢,仔细的擦拭自己的手,仿佛要把那无形的血迹擦掉一般。
“第一,去吃牢饭,我保你弟弟一生平安。”白皓的声音淡淡的,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很好。
“第二,躲躲藏藏一辈子,你只能生活在黑暗里。”白皓看着祁言,勾唇笑了:“当然,你也可以在我的地盘,躲一辈子。”
祁言抿着唇,看了一眼万州已经僵硬的尸体。
“我选择第二条路。”
白皓拍拍手:“很好。”
祁言从来没想过白皓会这样神经病,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竟然算计自己。
万州死了,所有证据都指向祁言。他的死,黑道多少都会震一震,毕竟万州也是比较有名的大佬,被一个名不见传的小杀手给杀了,这多么可笑啊。
正如白皓所说,要么被警察带走,吃牢饭然后一命抵一命被枪毙。要么躲躲藏藏一辈子,而白皓这里则是最好的去处,他既可以监视自己,又可以随时随地把他拉出来做盾牌。
不管怎么样,对白皓来说都是有利而无害的。
祁言觉得这个世界简直是心累,咱们就不能好好的做一个普通的大佬和杀手吗?
又被带回那个空旷阴冷的房间,这以后就是祁言的住所了。
难道真的要在这里过一辈子?祁言无法去想象自己被关在这里,哪也不能去,别说攻略任务完不成,连这个世界祁言的弟弟都没办法照看了。
不过现在祁言是阶下囚,没有资本可以和白皓谈条件。
日子就这样虚度,祁言每日过着吃、睡的生活,俨然成为一头猪。
[白皓对祁言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20]
突然响起的好感度提示音让正躺在床上的祁言一愣,怎么突然就增加了好感度?白皓这人果然有病吧……
当晚,白皓出现在这空旷的屋子里。
坐在黑衣人搬来的椅子上,白皓看着祁言,嘴角是一如既往的笑容。
“你的弟弟很是可爱呢。”
祁言蓦地直起身,看着他:“你做了什么!”
“被误会,我什么都没做。”白皓笑出声:“不过还是个孩子,不值得我做什么。”
祁言看着他半晌,最终才喃喃道:“不要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
“当然。”白皓顿了顿,突然站起身,来到祁言的身前,俯视他:“原来你真的甘心一辈子待在这里,不吵不闹,倒是个很好的宠物。”
被比喻成宠物的祁言不言不语,依旧是那副冷清的模样,甚至连眼睛都没有转一下。
白皓饶有兴趣的弯腰,逼近他如玉的脸庞。
“长得的确很不错,想想万州,即便是要你死之前,也要把你送给他的兄弟玩一玩,你也不是毫无资本吧……”
祁言抬起头,直视白皓的眼睛:“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缺个情人,你觉得你怎么样?”白皓单刀直入。
祁言看着他眼眸中微闪的光芒,冷笑一声:“做梦。”
“真是不可爱。”白皓似是放弃般叹口气,直起身,看着祁言那如玉的脖颈与精致的锁骨,眼眸流转着别样的光芒。
冷清的美人自然有吸引别人的资本,虽然他不是gay,但也男女通吃。
今天去办事,偶然看到了自己手下去孤儿院处理自己交代给他的任务,闲着无聊,索性就一起去了。在那里,他看见了祁言的弟弟,那个四岁的小男孩。
他趴在铁门上,小小的脑袋卡在两个铁棍之间,委屈的小脸看向远方。
这样的场景莫名有喜感。白皓走过去,难得好心情的询问了一番,才知道,他在等自己的哥哥来看他。
原来,祁言不管多忙,每周都会来看他一次。可是现在,祁言身不由己,便不能来看他了。
看小孩那精致的脸庞,白皓脑海里突然想起祁言那清澈的目光。
——毫无杂质、如同星星一般清澈的瞳孔,真的很美。
思绪被牵回,眼前这个男人依旧是那副模样,可清澈的瞳孔,却再也不闪烁光芒了。
是因为……没有值得他在意的事情吗?
向后退去一步,白皓看着祁言的头顶,缓缓出声。
“做我的情人,我可以放你去看你弟弟。”顿了顿,白皓的声音透着一丝蛊惑:“每周一次。”
每周一次去看弟弟,这和以前的生活一样,对待阶下囚来说,无疑是一个令人兴奋的条件。
提到弟弟,祁言果然心动了。
“可以。”
白皓的瞳孔深处闪过一丝狡黠:“你知道情人该做什么吗?”
祁言咬着下唇,半晌之后,点点头。
身为杀手,经历过的事情很多,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乐趣已经耳濡目染了。
心情愉悦的白皓坐在椅子上,屏退其他人后,对着脸色微赧的祁言一字一顿道。
“取悦我。”
取悦我,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对于祁言来说,如同灌了铅一般艰难。
在白皓的注视下,祁言站起身,动作缓慢的向他走去。
白皓也不急,就这样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直到祁言以龟速来到了他面前,眼里才多多少少闪过一丝期待。
他倒要看看,这个冷血的杀手,到底会用什么办法取悦自己。
祁言对上白皓的视线,似是在纠结,又似在犹豫,但最后那一刻,全部化为屈辱。
迈开腿跨坐在白皓的腿上,祁言锤头,看着与自己距离不过十厘米的俊脸,直直的吻了下去。
没有丝毫经验,只是在单纯的触碰和撕咬,连一点温情都升不起来。两人都没有闭上眼睛,祁言的视死如归和白皓的似笑非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就算取悦?
片刻后,祁言抬起头,对上白皓的目光,烦躁地皱起眉头。
“就这种程度?”白皓笑了,自己还没说什么,他倒是先烦躁起来了。
祁言抿唇不语,刚想从他的身上站起来,就感觉腰间被一条有力的手臂紧紧扣住,而自己的后脑勺被一只手掌固定住,使劲的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