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王名看了他一眼,这一弟子他有些眼熟,正是刚才天华星派遣而来跟踪他的弟子。
此弟子微微冷笑,道:“天师兄已经是寻到了失窃任务的凶手,你这次输定了!”他抬起头,面上满是高傲,如同斗赢了比赛的公鸡一般。
王名倒是有些惊讶,道:“你们寻到凶手了?却又是谁?”此事本已被他暗中解决,天长老其后也是没有再有此等举动,又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寻到凶手的。
“跟我来。”这一弟子傲慢的走在前面,带着王名来到一庭院中,可以见到一群弟子围在一起,似乎在围观“凶手”。
天华星与白楚怜当先,看着王名来到,不由微微一笑,道:“王师弟,你来得正是时候,经过我多日的调查,今天终于是将凶手擒下,还宗门一个安宁。”
王名转头看向被他们擒下的“凶手”——此人面目奇丑无比,躺在地上,哼哼唧唧,鼻青脸肿,显然被收拾得不轻。
此人,正是金采龙。
“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我都说了,我不是凶手,我没有做这种事情!”金采龙呼喊着,声音惶恐,如同一受到众多大汉包围的少女一般无力。
“还敢嘴硬?”几个弟子面色一冷,又是一顿拳打脚踢上去,吃痛之下,金采龙顿时是话都说不出来了。
王名制止了他们,抬头望向天华星,道:“天师兄,你有何证据证明此人乃是凶手?”
天华星冷哼一声,道:“观其脸面不就知晓?整日蒙脸,非奸即盗,又是鬼鬼祟祟,定有阴谋。”
“如此妄断之下,便是判断此人乃是凶手?”王名摇头,道:“天师兄,这非是明智之举啊。”
“你要证据?也罢,我就给你!”天华星拿出一白色手帕,道:“我们从其身上搜出这一手帕,这就是铁证!”手帕上有着淡淡幽香,显然是女子之物。
王名眉头一挑,不想这一金采龙沉闷,也会有这般嗜好,而麻烦的是,他也无法将事情坦白,为他辩白。
“不,不是这样的······”金采龙见到白色手帕,不由眼中一亮,如有未知力量迸发,整个人从地上跳起,欲要将手帕抢回来:“这是陈家妹子送我的手帕,不是我偷来的!”
天华星面色一沉,伸起脚来,便是要将金采龙踢开,道:“你这恶心的丑八怪,也敢来碰我?”
“天师兄,请等一下。”
王名抬手,将天华星的脚拦下,淡淡道:“且不说这一手帕到底是谁的,你难道认为单凭他炼气七层的境界修为,能够无声息于各位同门眼前将衣衫盗走吗?他真的有那能力,骗得过杨师姐?若是真的如此,又怎会被你们所擒下?”
“能否请你解释一下这几个疑点呢?”王名盯着天华星,目光微冷,其对于金采龙殴打举动,有些惹恼了王名。
不提王名与金采龙之间交情,便说作为同门,天华星他们恶意殴打金采龙此举,已经是严重挑战宗门门规。
未曾真真切切的确定凶手之前,如此恶意殴打同门,可是严重触犯了门规的。
天华星目光同样冰冷,道:“证据已然确凿,你还需要我证明什么?”
“真是荒唐。”王名摇头而笑,道:“单凭一手帕,就是咬定他是凶手,你之所谓证据,未免单薄了一点,想要以此立脚,恐怕也是难了一点。”
白楚怜甜甜一笑,站了出来,道:“王师弟,你如此维护此人,莫不是你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或许说,这一凶手,不止他一人?”
这却有陷害之意了。
“白师姐,你这话就不对了。”王名淡淡一笑,道:“维护同门,乃是我等宗门子弟本应尽到的义务,为何要扯上阴谋呢?难不成换了你们这般殴打同门,方才是值得提倡之事?”
白楚怜眼角一撇,微微一翘,甜腻道:“王师弟,我们纠缠于此事,又有何意义?不如这样,将此子带到正殿,让秦掌门一审,不就知晓了?”
“而且,谈起这一任务,我们这一边已是有了进展,却不知道王师弟这一边,又是有怎样的成果呢?”
白楚怜言语中,又是话题一转,开始反问王名。
“没有,一点也没有。”王名微微笑着,摇头道:“我也不瞒你们,这几日我一直都在修炼,谈何成果与进展?”
天华星冷哼一声,道:“这般说来,你是认输了?也罢,我就勉强接受这个结果。”王名如此轻视自己与他的赌约,这让天华星更为恼怒。
“说起来,所谓输赢,未到最后一刻,还真的难知分晓。”王名目光一转,看着金采龙,道:“为何不询问他一下,到底谁才是凶手?”
天华星眉头一皱,道:“你这话什么意思?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
“恐怕未必。”
从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众人惊讶,转首望去,发现居然是钱钟与钱铜两人。
“我们知道这一手帕是谁的。”两人面色严肃,叹一口气,道:“这是属于陈东扬陈长老之女,陈水月之物。”
听到此言,众人不由一惊:“陈东扬陈长老?”
陈东扬,其乃是龙门镇灵矿镇守的三位长老之一,其的确有一女,名为陈水月。
“当真?”天华星眉头紧皱,陈东扬镇守灵矿,其权力极大,非是他一介精英弟子可以比拟,若是此事为真,那么事情就麻烦了。
陈长老之女送予金采龙手帕,这其中会是如何意思,只要不是傻瓜,自然明白。
“你可以亲自去龙门镇确定。”钱钟与钱铜面色转为平淡,道:“还有,你可知道金采龙身份?他是金冲金长老的独子,因为面容问题,才会低调行事,隐藏身份的。”
众人又是大惊失色,道:“怎么可能?”金冲金长老,其同样镇守灵矿,而权力要比陈东扬更大。
天华星面色渐渐阴沉,盯着钱钟与钱铜两人,道:“不可能,事情怎可能如此巧合?而且你们两个又是怎么知晓此事的?”他感觉事情开始失去控制,隐隐有不安升起。
“这非是巧合,只是你不曾去了解而已。”钱钟与钱铜两人面色平淡,与平时判若两人,道:“我们两人乃是钱铁钱长老之子,与金采龙是情敌关系,所以才会知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