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就是这样,往往事先都会有一些预警的让人心里就开始有了感应。
当二人互视一眼刚坐定一会,那突如其来的身影就由远及近了。
开始的声音比较远,又有歌舞声所以别人都没听见。
但是周澜兮与慕容奇都是心里有防备的,自然是可以听得明白。
随着吵吵嚷嚷声越来越近所有人也都是停下了手中的事宜像门外看去,周澜兮的心也随着这声音提了起来,紧紧的捏着慕容奇的手不松。
武顺帝听见了大殿门外的声音也是眉头深锁,一脸的不悦。
对着厅中的歌舞一摆手,所有的乐声舞声嘎然而止。
武顺帝沉着声音:“殿外所谓何事啊,如此这般的吵吵嚷嚷。是当朕死了吗?竟然大吉的日子跑门口来哭丧。”猛然间茶碗被剥落在地,也是让众人心一惊。
纷纷起身跪到正中:“皇上吉人自有天相,必会长命百岁。臣等……臣妇还请皇上息怒,万万保重龙体才是社稷之大计。”
武顺帝心里冷哼着,如今他对江山社稷还会在有什么用处呢?
不少的臣子早已暗地里有什么事都像慕容奇去禀报了,而他反而只是最后一个才会知道。
有些吩咐也都是用过慕容奇的同意他才能发出兵去,相当于他就是被架空的虚名皇上而已。
想着也是冷着声音:“都起来吧,宣侍卫首领进殿见驾。朕到要看看,是谁敢让朕过个寿都不安宁。”
“嗻……奴才这就去吩咐。”
“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随着两声的同时想起一个太监串了出去,而众人则是缓缓起身又落座于原本的坐位之上。
慕容奇扶着周澜兮二人对视一眼也是心里明白,怕是今日的事会不能善了了,只盼望张亮带兵能早日归来。
如今他走到何处自然是都贴身带着兵的,以防会有突然的不测。
但是如今进得皇宫之中,若带得人数众多怕也会太惹人眼落得叛乱的罪名趁机夺了声望。
但是如今就得看张亮是否来得及,而这边的戏是否唱的长了。
侍卫统领走了上来,跪在地上面无表情:“臣张忠贤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外边发生了何事如此吵吵嚷嚷的?”武顺帝恢复了平静的声音,脸面色都一如既往的随和起来。
张忠贤忙低下头应着话:“回皇上的话,臣等刚才在外巡视确见一个宫女慌慌张张的在宫门处来回的徘徊。臣等上前查问时她便慌张的想要逃串,被臣等抓到带了回来。”
“张忠贤啊,你是第一日跟着朕吗?竟然连如此小事也办不妥当。那丫鬟询问了说法便是,但有可疑杖毙或是关押即可,你怎敢在朕的寿宴之上弄出了如此安宁的事,想必你是诚心了吧?”武顺帝不咸不淡的说着,但是所言只话确足以吓得张忠贤腿直打着得瑟。
颤抖着一下跪倒在地:“皇上恕罪,臣等并未有此意。而是这丫鬟身上带着凶器,又说与柔妃娘娘宫里的人是老相识臣等才不得不拉来对峙,预防万一。”
该来的还是来了,但周澜兮万万没有想到他们会对毫无用处的竹香去下手。
回头看了一眼慕容奇,确见他在慢慢的品着茶水一脸的闲事。
武顺帝听言确是侧过身去看了一眼竹香,见她面色苍白甚至连筷子都要拿不稳又何来的刺杀之事呢?
冷着声音:“一派胡言,她连坐都有些吃力又何来的刺杀的能耐呢?将那宫女拖下去严加拷打必让她说出事情来。”
“皇上……儿媳到觉得这张大人所言未必就是虚言,虽然柔嫔娘娘并非就是那真凶,但也要当面对峙一二才能辨别真假。这若不是自然是好,但若是错过了用些什么毒水的混进食物中怕后悔也来不急啊。”
武顺帝闻言一脸的沉吟,是啊!若是自己死了那慕容奇便可名正言顺的登基理由了。
那时天下都是他的,随便找个理由便可以搪塞过去自己的死因。
而竹香对周澜兮那么死心,自然是有足够的理由来做此事的。
竹香感受着武顺帝的注视也是一脸笑意的转过身来,对着武顺帝微微额首:“皇上……臣妾谢皇上对臣妾的信任。但此时臣妾也不得不表一下忠心,让所有人知道臣妾对皇上的心天地可鉴。”
转过身去看向衡阳也是一脸的娇笑:“刚才五皇子妃说本妃可能对皇上下毒是吗?那如今本妃便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吃食都品尝一遍已是忠诚好了。”
说着也是由秋桃扶着起身来到了武顺帝身旁,看着那一桌子食物也是饶有兴致的吃了起来。
但等所有的菜式都品尝一遍,她才双眼含泪的注视着武顺帝:“皇上,如今菜式都已经品尝完了,是否可以还臣妾清白了?若是臣妾真有那害皇上之心,在这一年的时日里,同床共枕了多少个时日,难道臣妾会没有机会吗?请皇上三思,还臣妾一个久病之人的清白。”
几句话也是打动了武顺帝的心,在慕容奇还没回来之时她也是时时刻刻陪在自己身旁的。
那些时日的饭菜同食,肉体相博,昼夜好梦她确实是有大多的机会。
可是如今的局势不一样,他也不得不多防一些。
看着跪在地上的张忠贤也是一脸忠诚,确也难以有了决择。
傅兰静看着皇上犹豫的表情也是生怕此事在出何差错,终于按耐不住的开口:“皇上,这叫来了宫女对峙对柔妃娘娘也没什么损失,若不是也可换柔妃娘娘一个清白不是吗?若是今日便这样匆匆了解了此事,想必对柔妃日后也总是诸多猜疑不是。不如就按五皇子妃所言,叫那宫女进来对峙便罢。”
几句话确叫衡阳醒了腔,自己太过心急这是被人利用了。
这傅兰静就连说话也都是拉着自己垫背,看来这其中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可事到如今说都说过了,自己还能有什么法子呢,只能见机行事了。
武顺帝借机下台点着头:“爱妃所言甚是,来人,将那宫女带进来。”
“嗻……”张忠贤顺势起身往外走去,他可不想卷入这宫斗之中。
如今自己得来脱身的机会,自然是叫人压进来而自己则是靠了墙根。
呼呼啦啦的两个侍卫压着宫女走进来,身后还跟着四个侍卫,看样子也是十分滑稽。
一个宫女而已,还容得他们这般阵势弄得多了不得的人物一样。
武顺帝看个正中被压着的人也是沉声问道:“下跪何人?为何要深夜在宫中徘徊还带着凶器呢?”
一身粉红色衣装的宫女颤颤巍巍的应着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奴婢……奴婢不是这宫中的宫女,刚才是跟着太子殿下的马车进来的。奴婢……奴婢不知道那里有凶器的,是……是我家老爷叫我送进来给夫人的。”
武顺帝沉着脸,对宫女的前言不搭后语十分恼怒,确还是强忍着怒气想将事情听明白。
因为刚才他可是听见了慕容奇的事,若此事与他有所关联,那自己便可以寻了由子下了他的军权。
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也是让他十分欣喜,对着宫女也是柔和了几分:“哦,那你说说你家老爷是谁啊?你家夫人又是谁啊?他叫你送这东西是要做何啊?”
小宫女听言确是颤抖的更厉害了,一个头磕在地上更是哽咽着:“皇上饶命啊?奴婢真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东西。奴婢的老爷是李卓李大人,他说夫人在宫中叫奴婢把这东西送到奉玉宫中交给秋桃就是。”
武顺帝挑着眉毛看向跪在地上的女人:“那你姓甚名谁,又怎会找到你家夫人呢?你是否见过你家夫人呢?”
一言既出确也叫几人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认谁都知道这就是奔着竹香而来,可是到底来人是谁,李卓不在她们谁也不知道。
周澜兮眼看着事态发展但自己确是当事人也不得出言打断,可是紧拉着慕容奇的手看向他的眼睛。
慕容奇自然知道她是何意,安抚的拍着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不管如何自己这回一定要替她保住竹香。
不只因为她是为了就周澜兮而进宫的,更为周澜兮此时的状态确在也经不起这些风浪了。
看着这样的慕容奇周澜兮虽然明白他的意思,但确还是提着一颗心。
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有看着事态的发展了。
果然随着那女人的一低头也是缓缓到来:“回皇上的话,奴婢姓陈,闺名玉霞是京都本地人事。但前些年时气并不是很好,便被父亲卖去新开府的李府做了大丫鬟。虽然奴婢不知道夫人叫什名谁,但确认得夫人本人。因为夫人前年过年在府中也是住了十几日,所以奴婢特别清楚夫人的长相的。若是夫人今日在此,奴婢定认得出来夫人的。”
武顺帝自然是接言道:“那你便抬起头来瞧瞧,这里哪位是你家夫人吧。”
那丫头抬头凝望着四周,眼神确在皇上身侧的竹香身上停了下来。
手只着竹香一脸委屈的模样:“夫人……奴婢可下寻到您了,您快与皇上求求请,奴婢真没有刺杀的嫌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