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阳光照耀进灰色的卧寝,虽是寒冷的冬日确是暖洋洋的。
慕容奇感觉前所未有的舒适,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
这是近两个月来他睡的最好的一夜,好像整个人都从新活过来一样。
就在他落手的瞬间整个人确猛的坐起,因为手心触及到了一片温热叫他无不心惊。
前些时日虽然招性过其它人确从未留夜,他真不知此时躺在身旁的还会有谁。
由于动作幅度较大也惊醒了身边人,当他看清身边那揉着睡眼惺忪的女人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周澜兮起身伸手探了一下他的前额,发现冰冰凉凉的也是松了一口气。
嘴里不时的发着哈切声:“哈……爷怎么不多睡会此时便醒了,刚探了一下已经不发烧了,可是还有其它地方不舒服吗?用不用妾身在去寻来太医为您诊治一番,可别落了什么病根。”
慕容奇一言未发激动的伸手将人拦在怀中,这是这几日来只有在她睡着时自己才敢做的事情。
声音中带着高热后的沙哑:“澜兮你昨夜真是在这里陪了爷一夜吗?你不闲爷脏了吗?”
周澜兮知道他心里的恐慌,听小豆子说他每日都在子时去坐到晨时自己未醒时便出来也知道他该有多疲劳。
伸手回报住已经瘦弱一大圈的腰身,闭上双眼点着头:“不闲了,爷……爷以后别在天天浸在冷水里了,妾身听着心疼。”
小豆子倒豆般的说着慕容奇这几日只要无事便泡在冷水里,看着慕容奇那手臂上伤口外翻着,肉都范着白色她的心都揪起来了。
抱着慕容奇的身体也不禁颤抖的哽咽起来,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明明相爱的两个人确因为不断的猜疑与自私弄到了相爱相伤的地步。
慕容奇的眼眶也湿润了,抬起澜兮的有凝视着她含泪的眼睛:“澜兮,以前是爷不好没有真正的信任你。你在给爷一次机会好嘛?爷绝对不会在如此了。不管你是周澜兮也好齐海澜也罢,爷只爱你这个人这颗心。皇额娘与兄长在爷很小时便离开了,你别不要爷好嘛?”
泪水一滴滴落下,像个缺失安全感的孩子。
小时那种生死离别已经深深的落入脑海中,这一次又叫他体会了一次失去最爱之人的痛苦。
此时的失去在他心里已经成了无法泯灭的伤痛,让他一但提及连呼吸都跟着凝滞了。
周澜兮看着他的模样也是心疼不已,亲吻着他滴落下的泪点着头:“以后不会在离开了,我们好好过日子把孩子养大。容奇……以后你要信我,无论怎样我都从没有害你的心。”
“嗯,我们好好过日子。”
慕容奇低下头轻应着澜兮的话,唇与唇的交融间化作多日爱恨情仇之后的长长思念。
一吻闭周澜兮涨红着缺氧的双颊窝在慕容奇怀中,搂着他精细的腰身:“在睡会吧,你昨夜也是高热到了子时才退热,想必此时也该是累了吧。”
慕容奇也是一脸的燥红,不过他不是缺氧而是血液的凝聚让他的双颊的红晕久久不散。
低头亲吻这澜兮的额头:“爷不累,一会琉璃国国君要回城爷还有前去照看一二。你昨夜照看爷也是累了,就在这里在睡会在回去吧。”
看了一眼床上的被褥又补充了一句:“这些都是新换的,爷每次都会叫人换了新的。”
说句真心话周澜兮还真介意别人用过的东西,但慕容奇为她做的她都看在眼里,也是欣慰的点点头:“我知道,但是你的身子还未全好,若此时出去怕在有差池。不如今日您就像皇上告假,那琉璃国国君启程也并不是没你不成的。”
“放心,有你在爷不会让自己的身子垮掉。今日去也有些事要与其商议,为了你与孩子爷不多拼搏一些怕是也不成的。你先睡会吧,爷去盥洗了。”
周澜兮知道这男人间的事她不明白,也知道慕容奇有他非去不可的理由。
点着头:“那爷路上小心些,盥洗的时候也切莫在碰了伤口。我……我等爷回来。”
慕容奇看着她娇羞的模样也是一扫多日的阴霾,摸着她柔顺的头发将她放置与床上。
像王子一样亲吻着公主的额头:“睡吧,一切都有爷在呢。”
看着澜兮闭上双眼,他也是安心的起身离去了。
皇宫内
御书房里皇上看着慕容奇模样沉声道:“听说她醒了,如今身子可都大好了?”
慕容奇提起周澜兮心里便是甜的,嘴上没说但脸上明显的松弛下来:“恩,醒来好几日了。与孩子都是安然无恙也是佛祖多加庇佑,怕是日后会是个有福气的。”
“哼……有你这样宠着怕是没福气也会有了福气。算了,总算捡回一条命日后该知道如何把握分寸了。”
武顺帝伸手将折子扔在了书案上,一脸沉吟的道:“如今琉璃国国君也是恼意未消的走了,不知道接下来你有何意见去征讨天顺国,如今他们可是越来越嚣张了。”
慕容奇并没有抬头,他知道皇阿玛对澜兮这次做的事多少都有些恼意。
但他宠澜兮之心不是谁三言两语便可改变的,低着头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既然他带着恼意离开那就没不要在去拉拢,依儿臣的意见便是……放弃攻打天顺国掉头去打琉璃,趁着他过一日刚如边境打他个措手不及。”
武顺帝的眉毛都皱了起来,盯着慕容奇恼声道:“你是晨起没睡醒还是被迷昏了头脑才出门的,那琉璃与大慕虽然此次弄的不暮确未到动兵之时。那天顺是早几年便以商讨过要攻打的,人员兵马也是早已安置妥当。若贸然去攻打琉璃,人马不齐全不说,反而天顺在你出击时攻击京都你又叫大慕如何来招架。”
慕容奇抬起凤眸,精明的眼光闪的人都不敢直视。
看着武顺帝也是微微一笑:“皇阿玛,您都想不到儿臣要去攻那琉璃国,琉璃国更不会想到吗。天顺又怎么会想到我放着这多年恩怨不去了解,反而去攻关系不错的琉璃呢?只要咱们在五日内接连拿下琉璃一半的天下,在回来回防怕是天顺想攻也不能那么快集结人马。而且天顺与琉璃国甚近,只要用打天顺的兵队便完全可以拿下琉璃国。”
武顺帝被慕容奇说的有些正冲,随即又一脸闲世的看着慕容奇冷哼着:“什么都会你预想之内吗?这些年与天顺的磨擦也是不断,他们难道会没一些防备吗?若是他们及时出击攻打京都,你又叫大慕如何来防守那几十万雄兵。”
慕容奇一拱手据了一礼:“父皇,咱们与琉璃又有多好呢?您觉得若我们与天顺交手难道琉璃就不会跑出来趁火打劫吗?父皇只管交于儿臣十万人马便可,其余之人皆可守住京都保您安康。若是拿不下十五座城池,儿臣绝不还朝。可若是儿臣以如此少的人马拿下了十五座城池,也想请皇阿玛给周世洪世袭爵位,封澜兮为太子妃。”
武顺帝的脸都抽抽在一起,指着慕容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就为了一个女人要舍身犯险,朕看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计谋虽好可也不用你去舍身犯险,只要派欧阳铎去便可。至于那周氏的妃位,等你归来她生下孩子在说也不迟。”
武顺帝也算是多过退让了,因为他多少也能理解慕容奇对那女人的念念不忘了。
“儿臣是不是朽木也待功成归来才知道,皇阿玛又何必如此急切的判定呢。亲自挂帅出征也有其必然的道理,若不实质战场日后又如何能有经验应对呢。而且儿臣挂着代君出征的名号,怕也会增强军心使大慕军士更有冲劲,一举拿下琉璃也不无可能的。”
武顺帝看着慕容奇果决的样子也知多说无意,而且慕容奇其中说的也不无道理:“罢了,十万人马也不是很多随你去闹吧。你想要的朕便赏给你就是,一会朕便下旨与你,等你荣耀归来便是她册封之日。但你要知道你是大慕的楚君,此次战役对你继承大统的重要性。朕老了也许很多事看得不清楚,随你自己去折腾吧。”
慕容奇一脸的喜气:“儿臣自是明白,不过要出征也要解决好别后方失火。儿臣想请皇阿玛代为照顾澜兮,她性子倔强还从不服软。如今有了身子便更是任性的很,请皇阿玛代为照看直至她平安生产。若是前方有何紧急情况,也切莫叫她听了消息为儿臣留一条血脉。”
无论权位有多高,战场上可是不分尊卑等级的。反而是官位越高,殒命的机率反而会更大一些。
他也不得不为澜兮留条后路,或者防着他不在又人寻了周澜兮的麻烦没人来照扶她。
武顺帝看了一眼慕容奇重重的呼了一口浊气,那日的纵身一跳也是深深的印入脑海:“罢了,她是个倔强的,朕派人为你看着便是。只盼着你能功成归来,朕也少一些烦忧。”
得了皇上的允诺慕容奇也总算松了一口气,一撩下摆双膝跪地:“谢过皇阿玛,阿玛万岁万岁万万岁。”
“去吧,去吧。后日便是除夕了,免了这几日的朝见,将府中安顿一下过了元宵节大军整队出发。”
“儿臣接旨,多谢皇阿玛体谅,儿臣先行告退。”慕容奇起身一撩下摆起身离去,在到门口处眼睛闪现出胜利的眸光。
他在完成人生中的豪赌,赌赢他与澜兮皆不在受人志恒。
若是一旦赌输……那便是决然一身他将失去一切乃至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