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见辛恬沉默着,笑容更是肆意,捏着她下巴的手也放了下来。
然后走向茶几,拿起刚刚辛恬用的勺子,勺柄上在有刚刚辛恬的晶莹和少许血迹。
萧墨拿着勺子在辛恬面前晃了晃,“这就是证据。”
辛恬觉得自己再一次收到了侮辱,愤怒的想从萧墨手中将勺子夺过。
萧墨见辛恬要来抢,将手抬高,只有一米七左右的辛恬怎么可能够得着将近一米九的萧墨高举的手。
辛恬尝试着跳了几下,下体的疼痛让她无法用力跳起来,最后只好放弃。
见辛恬放弃了,萧墨便将手慢慢放了下来,然后把勺随意的扔在了地上,勺子和地面碰触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萧墨悠然一笑,拿着一张纸巾擦着手,“不是想要吗?拿就去捡起来,你不配从我手上拿东西,你只配像个乞丐一般去捡,你知道为什么吗?”然后顿了顿,等着辛恬的回答。
然而辛恬没有回答他,脊背僵硬直挺着低着头默不作声。
见辛恬没有说话萧墨也不恼,继续说,“因为你脏,比外面那些妓女都脏,妓女起码都有人愿意碰触,你呢,只配用勺。”
辛恬猛然抬头,狠狠的瞪着萧墨,刚想要反驳,却被刚刚被遗忘在沙发上的手机突然响起的铃声打断了。
两人闻声看向手机,然后愣了几秒,辛恬率先反应过来,箭步冲过去将手机拿起,看见屏幕上显示辛追两个字,迅速挂掉并且按了关机键。
辛追被刚刚辛恬那突然一挂,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他本想接着就打过去,但是想了想,刚刚好像自己还听见了萧墨声音,莫非是有什么事。
便想着人家两小夫妻可能是突然有什么急事要处理,自己这样老打电话打扰了两人怕是会显得有些不识趣。
辛追就等了一段时间,心想辛恬处理完就会给自己回电话给自己,然而这一等就是快将近两个小时。
辛追并不知道在他等待的这两个小时里辛恬为了他为了辛家正承受着比他等待艰辛一百倍的事情。
辛恬迟迟不回电话,辛追慢慢开始有些担心,担心辛恬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最后还是忍不住自己又打了回来。
谁知道,打过来又被挂断,紧接着再打就显示您拨打了用户已关机。
萧墨反应过来并没有去和辛恬争抢,而是冷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看辛恬这反应,他不用脑子想都知道刚刚那个电话是辛追打过来的。
辛恬关机后,将手机放回沙发,然后刚刚的愤怒变成了恐惧,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两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不远处面无表情的萧墨,辛恬现在活像一直任人宰割的绵羊。
辛恬知道萧墨这表情后面意味着什么,等会会有一场更大的暴风雨向自己袭来,而自己明知这样却还是逃不了免受于难。
两人都没有说话,就这样对视着,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
“又是你亲爱的哥哥?”萧墨明知故问,语气带着嘲讽,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自己一听见有关辛追的事情就觉得一阵烦躁。
辛恬扯了扯嘴角看想要解释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自己还想隐瞒什么,萧墨自己心里肯定也有底了,自己现在就算编出一个完美的解释萧墨也不会信的。
萧墨见辛恬不说话更是确定了,冷声嘲讽道,“不说话就是默认了,为什么不接起来,是我在打扰到了你们了呀。”
辛恬还是不说话,自知自己理亏,也不再和萧墨争辩,静静的听着萧墨的嘲讽。
萧墨看辛恬还是不搭理自己,心中的怒火一下子被勾了起来,为什么和那个辛追就有那么多话说面对自己就老是默不作声。
萧墨越想越窝火,快步走向辛恬,一把揪住辛恬的头发,让她看着自己,厉声命令道,“你别装哑巴,给我说话!”
辛恬毫无防备然后被萧墨这突然一揪,踉跄了一步,然后因为头发顺带牵扯着头皮,吃痛的眉头微微皱起,强忍着疼痛没叫出声。
“你要我说什么?”
“说什么?”见辛恬终于愿意开口,萧墨饶有兴趣的反问,“你可以和你亲爱的辛追哥哥说说刚刚我俩发生的所有事呀,我不介意的。”
说完,便大笑起来。
萧墨的话显然刺激到了辛恬,毫无血色的小脸变得激动起来,朝萧墨歇斯底里的吼道,“你给我闭嘴!”
“戳到你痛处了吗,你说辛追知道你不在是完整之身,还会不会像之前那样说觉得你对他的感觉不恶心甚至有些欢喜呢。”
萧墨的话犹如一面巨大的镜子让辛恬看清了现实,是呀,如果辛追知道自己做了这样的事,肯定会觉得自己恶心无比可能都不想再接近自己。
辛追捧着自己脸对自己柔声诉说他并不讨厌自己的这份感情并且有些高兴的温馨画面在辛恬脑子里不断回放,然而这些美好的回忆让现在的辛恬并没有觉得快乐反而特别难受。
现在的自己,辛恬自己都觉得恶心肮脏,何况是辛追,她觉得自己已不是完整之身亵渎了她对辛追的爱,辛恬想到这里,本就难受的心更是悲伤起来。
既然如此,那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
辛恬的脸已经惨白到了一种极点,表情木然,两只眼睛空洞无神的看着前方,本来因为愤怒握紧的手也慢慢送下来,整个人真的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萧墨觉得自己的话重伤到了辛恬,心中一阵得意,手也慢慢松开了辛恬的头发,心想这样就能斩断辛恬对辛追最后那点感情的期待了吧。
可是萧墨却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些话让最近就一直处在压抑环境下的辛恬有些承受不了,甚至已经动了自杀的念头。
“你说我说的对吧?”萧墨声音里充满了嘲讽,转身坐在沙发上悠闲的点了一支烟,嘴自如的吐着烟圈。
辛恬并没有理他,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仿佛这里只剩下她的躯壳,而她的灵魂早随着辛追坐上的那趟飞机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