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氏一族血脉纯正,自古至今存于皇宫别苑,自誉为独一无二母仪天下的氏族。
不过人丁不旺,延续至今血脉纯正者仅剩三十八人,附庸旁系一万出头,由此可见炎御队三千人关乎甄氏血脉延续问题。
源于亲近栖凤木修炼炎凤决、族人发丝火红,血气旺盛,无形之中与水做的女人截然不同,脾性多半暴躁,高傲,人丁不旺也许源于功法之故。
甄氏作为龙人后裔最古老的种族之一,从古至今自誉高贵,火艳,母仪天下亦是祖训法则,宛如甄氏存世之根,世代尊崇。
相反,龙氏帝王更替无数代,后宫佳丽不知凡几,虽然也是古血脉传人,但是与蛮人结合血脉渐渐稀薄。
龙氏历代帝王软禁甄氏,旨在剥夺养护栖凤木,奢望获取栖凤木的气运加持,从而精进修为追武之极,甄氏自称龙氏窥视美色其次,个中因由不得而知,迫使甄氏一族命运坎坷,地位每况日下。
甄氏生计艰辛,饱受宫廷中人冷嘲热讽,甄婠说得凄楚,宛如甄氏度日如年,始终濒临在存亡边缘挣扎,谁信?
几年前,甄氏荣获一份希望,龙轩欣然接受甄氏女子,天幸产下一子,介入甄氏女胜阳衰的遗传基因、产子极为罕见,生产当日被誉为上天宠儿,盛传宫中蔓延开去,龙轩喜不自胜,亲自为其钦定太子身份,甄氏双喜临门举族欢腾,身份地位青云直上。
然而好景不长,太子满月喜庆之时发生意外,太子被一位武宗突施毒手致残,甄氏一族既恨又悲,举族陷入晦暗期,同时迎来无数诅咒,嘲讽,鄙视,各种各样的谩骂接连而来,甄氏命运重蹈覆辙。
几月前,本大师横空出世治愈太子,甄氏又迎来春天,沉浸在弄臣、将帅朝臣的奉承与巴结的喜悦之中,难得过上一段清静日子,全族欣欣向荣,充满了希望。
可惜风云变幻,世事无常,边关战事不断,直至武林人士围攻皇宫,甄氏举族上下一片黯然,面对灭族之危无能为力,唯一庆幸的是龙轩携甄氏皇后与太子逃离,血脉传承不会断绝,余下甄氏一族自生自灭。
当时栖凤木尚在,甄氏未免引人注目无法脱身,抱着牺牲全族人保全太子撤离的决意、聚在一起结阵待敌一搏,维护之心可昭日月,甄婠说得慷慨激昂,看来甄氏一族野心勃勃?
期间白发浪子盗走栖凤木,甄氏一族的使命告终,未免被武林人士灭族钻入地道中转移,但无法逃出皇城,因为龙轩堵死了密道,加上甄氏一族天生红发惹人眼,所以根本无路可逃。
甄氏面对灭族之危,无奈之余投靠李氏求存,李氏父子爽快的应承接纳,而且是欢悦迎候甄氏入府暂避,暂时避过死劫。
不曾想李氏用心歹毒,在没有发现太子踪迹时怀恨在心,帝国暂平时以甄氏笼络人心,依仗甄氏血统高贵,以及一批大臣心存迎回太子重登大宝之心而攀附甄氏,李氏父子善加利用收服人心。
相反甄氏地位崇高,拥护者不在少数,抱团拥护甄氏,奢望成为肱骨之臣重整帝国、封妻荫子,但直接威胁到李氏江上的稳固,甄氏一族宛如坐在火山口上烧烤,正因了那句话:站得高必然摔得惨。
一根藤上的瓜果、味道相差无几。李涛为人歹毒成性,其父自然不差,他们父子二人暗中知会幻浪设下毒计,驱使甄婠率领炎御队前来送死,李氏父子已正式着手铲除异己、甄氏仅仅只是敬猴鸡。
李氏父子在布局连环套,驱使甄氏送死、以钓鱼的方式降服或是抹杀各大家族,逐步平定帝国内患,一箭多雕之计,幻浪也是李氏父子算计的一只孤雕,幻浪若是不按令行事抹杀甄氏就是敌人,反之便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把柄一旦被李氏父子钳制幻浪无力反抗。
估计氏族存于帝国很艰辛,族人大批被困必须救助,否则被各方势力排挤,丑诋,打压,难有立锥之地,而甄氏一族人丁不旺,这三千炎御队关乎血脉传承延续,族内之人势必全力救援,李氏父子再善加利用、一箭多雕的计策正在展开?王玵一边倾听一边揣摩,同时也在采摘花草,一心三用。
“我们甄氏一族自始至终与世无争,饱受欺凌,自太子病根清除之后才有人巴结,如今族人生死未卜该如何拯救?”甄婠尾随他絮叨,混账,他在听吗?本郡主被他无视了?
心烦气躁,宛如一只受伤的火蝴蝶忽左忽右,不时地持剑劈砍枫树泄愤,枫树遭受无妄之灾,“咻咻,咔嚓,哗啦啦”大树伤残、小树断裂倾倒,衍生出一股声潮刺激耳膜,金芒透过倾倒的枫树缝隙,映照得枫叶火红灿灿、乱舞空中,无知少女,树木花草招你惹你了?王玵不忿,待声息渐消时问道:“地形?”
无视,无礼,难道本郡主不如他蹲地采集枫叶缝隙透射一束阳光照射下的一株野花?岂有此理,他双手扒开枯叶,细致的清除根系旁边的泥土,生怕伤及野花根系,本郡主在眼里算什么?甄婠气急败坏,大声娇吼:“你不觉得自己很高傲吗?无视旁人言行非君子所为,你问地形地貌想干什么?你还能妄想与李氏宣战不成?不自量力!”
翩翩起舞碍眼,跺足嗔怪太假,持剑横削本大师的头顶一寸处不见动弹暴躁发泄,这女人谁敢要?王玵在心中鄙视,淡淡说道:“试试。”
完了,郡主已对他动情,或许是担忧族人安危心神恍惚、遇见他而敞开心扉,高高在上的郡主见你小心地捋顺野花根系,细心呵护,细腻入微,对照之下岂能不生气?阿灵看得真切担忧二人闹僵,拦在郡主面前瞅着他说道:“我甄氏族人生死未卜,请您援手搭救,甄氏一族必当涌泉相报!”
咦,有点意思,她竟然敢拦阻自以为是的郡主,而这位高傲的孔雀也不生气,其余人敬而远之,奇异的是三千多人对她抱有成见,鄙视抵触的眼神毫不遮掩,还真奇怪,可笑孔雀无脑女岂知本大师收集草木破除板斧封印的重要性?王玵感应到怪异现象,瞥了她一眼说道:“地图?”
混账,二字怪胎,笑瘫,甄婠暗恨,一把拉开侍女娇吼:“阿灵、你让开,他是不知死活,那李彦拥有几千万兵卒吐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他,真是蝼蚁撼树不自量力。”
咦,好野蛮的孔雀,一言不合挥剑劈砍,欠收拾,王玵渐生反感,右手持龙啸迎击,“锵铛”火星四射。
“踏踏,沙沙”郡主被他随手挥剑震退,轻描淡写,他浑厚的内劲震飞了一大片枯叶砂石,郡主的宝剑上留下一道豁口,这怎么可能?阿灵急赶几步搀扶郡主,内心惊诧不已。
哼,不自量力,须知昔日的无名剑数千斤,如今的龙啸剑重余万斤,内劲加持挥剑的威力可不是1+1那么简单,本大师的实力还是不足,什么时候才能收集奇花异木加速进阶?王玵暗自隐忧,自信的喝道:“未必。”
白衣白发圣洁莹辉,自然荡漾如灯,照亮了一片枫林,他绝对没有运转内劲催发,真是不可思议,这难道就是他自信的本钱?悉心感知他的气息宛如花木中的一份子,真是神异,阿灵拦阻在呆滞的郡主身前,凝神感知。
“沙沙”王玵顺利采摘一株紫色的无名野花,在右手中隐晦一幻,紫色花化为溶液摄入体内,咦,不,这不可能?他,他难道是故意让自己见证奇迹?
不对,他还做了一个抹杀的手势,警告自己保守秘密?世间奇人异事不少,但自己从未听说过以融化吸收花木修炼的功法,太神奇了,阿灵心神巨震,随即心念一动开口说道:“李氏父子旗下有上百位武宗守护,但凭您一人如何抵挡李氏帝国?”
处变不惊,心思灵透,给一只高傲的孔雀做侍女真是浪费人才,王玵颇感讶异,闲庭至步入深林,边走边说:“杀鸡。”
阿灵张嘴欲言被郡主一把拉开,趔趄两三步惊见郡主挥剑削断一株海碗粗的枫树,左手立掌一拍树干印下一道寸深手印,连续砍伐推击,一大片枫树“咔嚓,哗啦啦”成排压向白发浪子,并大声娇吼:“采花贼,你去死,白瞎了你白发浪子的名声,笑瘫,二字怪胎。”
不好,郡主急怒攻心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躲开,他怎么不躲,快躲开,阿灵焦虑的奔上前阻拦郡主,惊见郡主面显悔意,顺着她的眼神观望,枫树放排、枫叶纵横乱舞中哪里还有人影,对了,他拥有绝世轻身功法怎么可能会被枫树压伤?
“王玵!”、“咔嚓,哗啦啦…噼里啪啦…”枫树倒塌压折一大片树枝,声浪嘈杂一片,枫叶纷飞遮掩了视线,枫树倒地再掀一股枯叶横飞,枫叶乱舞空中于烈日金芒中红艳艳、金灿灿。
咦,他似乎通报过姓名,他走了吗?阿灵若有所感,双目透过树叶缝隙,隐约间见到一道白影飘逸在左侧林中,是他,他没有离开,他叫王玵,真不是白发浪子?他为什么与白发浪子的打扮一模一样?又为什么帮助甄氏,对了,他索要剑阵秘笈,无礼剥夺、施恩救助只为秘笈?可是郡主又岂会让出祖传秘笈?
“郡主息怒,族人安危第一,待属下去问问?”阿灵且喜且忧规劝,见郡主微微颔首一喜,急匆匆飘移左侧树林,临近时柔声问道:“请问您的名字是叫王玵吗?”
不错,不错,这丫头果然善解人意,主要是她可以劝阻那只孔雀,其余人除了敬畏便是避而远之,也对,像孔雀这种泼辣的妹纸没人敢要,敢亲近,智慧高低一瞬间,她一定烧坏了脑子?王玵腹诽不已,温和的说道:“大名。”
“啊,真的吗?我竟然没有听错?那您为什么与白发浪子的装束相似?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甄婠惊讶地蹲下身子帮忙扒土,一边悉心扒土一边问道,他们之间应该有关系吧?
蕙心兰质,心思细腻,不嫌脏,玫瑰色的长发拂动枫叶沾染泥土也不在意,诚心帮忙,言词犀利,王玵很讶异,思及白发浪子恨声说道:“仇敌。”
呀,自己说错话了,他刚刚双目中寒光一闪,遍体微微一颤荡漾出一股杀气,莫非他是白发浪子抛弃的女子的孩子、也唯有抛弃的仇恨让他愤恨不甘,至少年龄上比较吻合,阿灵尴尬一笑,微侧头见他没有生气试探性的问道:“你真要独战李氏吗?”
“屠狗。”王玵微微点头回应。
他说话真有意思,先是杀鸡后屠狗,不过语气中透着杀意,莫非他与李氏父子也有仇?他也许隐藏了实力?族人或许有救,不过他一人又怎么可能战胜李氏王朝?阿灵微微摇头,会心一笑说道:“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