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绽芒,暖温人心。
雪地洁辉,锦衣韵彩,上温下凉沐众人,众人状若无感,皆被那道异类的身影所吸引。
只见人人惊诧,似笑也惊,有疑带愁,审视的眸子中不乏灼烈,纷纷在心中揣摩。
这小子的花样真是层出不穷,揽财手不软,难道他一心与帝国为敌?
不惜敌对帝国中的第一家族,胆魄逆天,手段百出,他如此胆大妄为,看来对帝国的圣物志在必得。
真是一个无知的小儿,阉割之物岂能再续,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不知所谓。
这场戏看得真爽,李家以后没脸没皮还怎么见人,好玩,回归之后一定登门祝贺。
短短一炷香的时间,这小子就赚了五千万,啧啧,真是别开生面,后生可畏……
李涛满面阴郁,三角眼中寒芒闪烁,微侧头看着李才说道:“管家,奉上诊晶,相信大师一定可以妙手回春,李府自当后报!”
“是,少将军!”李才躬身一礼,转身向讹诈的大师奉上金卡,僵硬着一张笑脸说道:“大师,这是一千万诊晶,恳请大师援手救治少将军!”
王玵斜睨全场,各种嘴脸了然入目,随手接过金卡揣入怀中,扬声说道:“圣手回春,法不外传,闲人回避,围观者需缴纳学费。”
小样,本大师让你们看了一场好戏岂能白看,看电影也需买票对号入座,何况这是旷世的木疗绝技。
众人一楞,脸面抽颤,咝咝声不觉入耳,惊瞪着双目审视他,那一双双眼神好像在说,你想钱想疯了吧?
一时之间没有人开口声讨他,只因牵扯到李家继承人的隐私,一旦张口就会惹上一身骚。
又能说什么?难道争议观看堂堂大将军家的丑事,也许只有傻子才会多嘴,对上将军府那是找死。
不过众人没有离去的意思,不约而同的斜睨不远处的老者。
老者浑不在意,这种眼神他见得多了,习惯了被人仰视的触感,自傲的说道:“老朽被人尊称为圣手也不敢妄言,你这黄口小儿太娇狂了。”
身高在两米一左右,身材圆滚,大腹便便,撑得锦衣鼓胀欲裂,看得令人担心那肚皮会不会突然爆裂。
两条腿浑实而粗壮,犹如敦实的石柱子,比上半身矮一大截,青花筒靴金丝镶嵌,偌大的脚板八字步站立。
肥头大耳,一张圆脸,淡白的眉毛,眯缝着一双眼帘,一头斑白的头发无风自动。
外形看上去很怪异,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像一堆赘肉碾子。
再结合腿比上半身短,比例上不协调,看着别扭。
王玵微微蹙眉,看得心神中的审美观受损,淡漠的说道:“学无先后达者为师,据说圣手可回春,你不妨上来一试?”
华绮的眼帘一颤,微张开一道缝隙,金光一闪,内心生恨,这小子果然一身是刺,竟然羞辱到自己头上,不知死活。
自己受邀而来摘下他的招牌,此刻就是一个机会,或许不用吹灰之力便可制服这个狂妄的小子。
心有定计,他冷淡的说道:“小子,老朽与你赌一局,你若是不能续接成功,便拜老朽为师,老朽保你一生无忧,如何?”
“嚄!”王玵呛得一惊,自己口出狂言出于绝技傍身,这怪物自视甚高,而且做无本的买卖,还真新鲜。
“本大师不收徒,唯独钟情于元晶,你没有元晶一边呆着去。”
“咝咝……”
众人再次一惊匪浅,鄙视他无知,华太医堪称圣手,地位崇高,除却对皇上恭敬之外不搭理任何人。
李大将军在帝国内如日中天,堪称擎天柱,但见到华太医也得躬身行大礼。
可以说皇上对他也得礼让三分,还真不敢得罪,你小子竟敢当面顶撞……
华绮气得吹胡子瞪眼,稀疏的胡须一翘一翘的,一双小眼珠绽放出光芒,遍体肉颤,气得够呛。
不识抬举,原本看你机灵,又有些本事想拉你一把,把你从火坑中拯救出来,你不知好歹。
哼,岂有此理,你拗、老朽还收定了。
“好,很好,老朽的赌注不变,你小子开个价吧?”
王玵见他扛上了,抬手伸出一根手指头,朗声说道:“也不多,一口价,一人一千万观赏费,学不到那是悟性不够,没钱的靠边站。”
小样,本大师雷不死你们,看戏也得有个限度,这到了VIP的章节就该收费了。
众人确实被雷得外焦里嫩,得,这回彻底成为一名无产人士,有钱也不敢看啊!
闪吧,众人彼此使眼色,聚众离去,免得再被人鄙视,还不能言语,这都是什么事啊?
奇葩人,奇葩事,看热闹看出一身火气,憋的够呛还得憋着,众人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郁闷的走到五十米之外,眺望。
哎,还是好奇,人就这样,王玵的嘴边角显露出一抹弧度,为了赚取六千万而暗自窃喜,也不在意别人的好奇心。
殊不知远在百米之外的二女焦虑不安,为他干着急,也不便近前劝阻,只因她们心目中的小宝不听劝。
即便是萧龙与萧毅也在为他担忧,鼻梁被割下来怎么可能续接回去,你小子这不是瞎胡闹吗?
华绮瞪着他,眼珠一转,斜睨李家的附庸暴躁的吼道:“狗奴才,都滚一边去,杵在这找死还是李家为你们出观赏费?”
李才等人遍体颤悸,有苦说不出,少将军若是有什么闪失,咱们这些奴才必死无疑。
少将军自小被奴才侍奉惯了,根本就没有隐私,何况人家医治大师没有驱赶之意,你这肥猪充什么大头蒜?
这帮家丁不认识什么圣手华太医,这等名讳即便是李大将军也不敢提及,见面就行礼,丢人的事谁会说?
李涛心知肚明,正准备开口,王玵抢先说道:“不打紧,你们若是想观看,本大师给你们打九折,将军府不差钱。”
得,再不走就陪得血本无归了,李才等人在少将军的示意下迅速离去。
场中就剩下三人,一位肥胖的怪人,一位没有人承认的大师,以及一个可怜而阴毒的残疾人。
王玵不再啰嗦,通过观察李涛对怪人敬畏的眼神察觉到一些什么,大致猜到这位怪人不简单。
既然有这么一个重量级的人物在身边观摩,他不担心李涛敢耍花腔,直接走上前去汲取内劲。
对于旁人来说散去武人的精华很容易,但留下一丝种子就是奇迹,估计还没有人尝试过。
只见袖珍板斧一晃,昙花流彩一闪而逝,李涛骤然间萎靡不振,大口大口的喘息,内心惊诧匪浅,他真的做到了?
不,不对,应该是那把板斧的功效,可惜板斧被戾气缠绕,否则……
正当他思虑不定的时候,鼻梁一痛,令他“啊”的一声惨叫起来,遍体颤抖,冷汗直流。
王玵鄙夷的瞥了他一眼,厉声喝斥:“别动,忍着,要不然续接歪了可别怨本大师。”
李涛顿时息声,遍体痉挛,在疼痛之中煎熬,生不如死,但他惦念着对王玵的仇恨硬抗到底。
无独有偶,华绮看得遍体律动,赘肉一颤一颤,似波浪一样游动,很诡异,惊瞪着双目见证神奇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