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好难喝,好苦好苦。
喝完一剂药后,筑心觉得,自己的舌头不是自己的了,天底下也什么会有这么苦的东西啊?
这时候,她的唇边忽然贴上一个东西,有些甜,筑心下意识舌头一卷,把那个东西卷入口中,直到那块东西进了自己的口,筑心才注意到,自己嘴里的是一块蜜钱,而给她喂蜜钱的人,就是坐在旁边的公子。
意识到这点,筑心就一个没注意就被噎住了,咳得撕心裂肺的,背上传来一下又一下的轻拍,筑心目光触到那只手的主人时,忽然像是被烫住了一般,猛地跳起来,呵呵呵地干笑几声,“不用麻烦公子了,我没事了,我没事了。”
她在疏远他。谢若尘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目光忽然就沉了下来。
气氛一时有些僵硬,筑心站在一旁,低着头不说话,她可以感觉到,在她跳起来后,谢若尘忽然就不高兴了,她有些不敢触霉头。
似乎过了很久,筑心才听到谢若尘的声音,“你早些休息,我先回去了。”她听不出他是什么语气,只能胡乱地点点头。
车轱辘压过地板的声音传到她耳朵,筑心抬起头,才注意到,谢若尘已经离开她的房间,她的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来。
——她怎么感觉公子忽然有些喜怒不定呢?
那天,筑心和谢若尘“不欢而散”后,筑心就开始了“养病”的生活,虽然她觉得自己没有事,但是薛神医说她在寒水中浸泡过,还是落下了一些病根的,所以,筑心不得不按捺住自己心中的郁闷,继续养病。
而谢若尘?筑心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他,他还是会在她喝药的时候来监督她喝药,但是却不跟她说话,筑心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谢若尘不跟她说话,她也“善解人意”地不打扰他,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筑心真正病愈的时候。
听雨水榭。
“哈哈哈哈哈哈哈……”贺兰枫一口酒直接喷出来,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半天才缓和过来,“你是说,你的筑心姑娘在跟你冷战?”
谢若尘嫌弃地看着他,没有搭话。
筑心一直不理他的这几天,他心里闷闷的。谢若尘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是为什么?他也试图要跟筑心缓和气氛,但是她不配合,他也没有办法。
想到贺兰枫在女人面前一向比较吃香,他犹豫半天,才将他和筑心的事情大概地告诉了他,想让他给自己支支招。
谁知道,这货听了后却笑得那么欢快。谢若尘忽然后悔起来,心里开始想着灭口的可能性了。
贺兰枫只觉得背脊一凉,大概是感觉到了危险,他终于正色起来,“你要跟我聊女人的问题啊,这个可问对人了,我跟你说啊……”
看到贺兰枫终于好好说话,还给他支招了,谢若尘脸色缓和下来,决定把灭口的事情先放一放,认真地听贺兰枫的分析来。
这一听的结果是,筑心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房间里堆满了一个个箱子,她手痒打开一个后,发现里面都是金银珠宝。
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