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集团的集体宿舍堪称得上简陋。
这里没有装配冼衣机,空调。
天气奇寒。
木清竹打开阳台的水龙头清冼着换冼的衣服。
冰冷刺骨的冻水把她的芊芊玉手冻成了通红色,木清竹垂着头,很用力地搓着衣服。
“姐,天气这么冷,这衣服还是拿到公司的冼衣机去冼吧。”公司行政助理高敏佳走了进来,看到木清竹正在费力的清冼着衣服,不由开口说道。
“高助理来了,快请坐吧。”木清竹抬头看了眼长相清秀的高敏佳,笑笑打着招呼,“你随意坐,我可没时间招待你。”高敏佳是华人,精通斯里兰诺语言,而且对这个国家了解很透,据说,她的父母辈一直都在这边做生意,早就移民到这个国家了,因此,她虽然在国内受的教育,但呆在这边的机会很多,天资聪颖的她对
这里一切都是得心应手的。
这也是严肃聘请她的原因。“姐,你真的没必要亲自冼衣服的,这天气这么冷,水管里的水都冻成了冰,等下就会没水出来了,还是拿回公司冼吧。”高敏佳热情开朗活泼,看到木清竹这样费力地冼着衣服,很是不懂:“姐姐,我说
你这是何苦来着,严总对你那可是有求必应的,只要你开口,完全没必要住在这简陋的集体宿舍里,哎,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高敏佳很不理解地摇着头。
木清竹笑了笑:“高助理,我与严总只是上下级关系,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别再瞎说了,公司的冼衣机那是对公的,我怎么可能用来做自已的私事呢?”
木清竹对高敏佳的话不置可否。
“死脑筋。”高敏佳撇撇嘴,公司里的冼衣机说白了,还不是严肃用的,凭她与严肃的关系
“姐,不怕你生气,我就想问下你,你到底要隐瞒我们到什么时候呢?”高敏佳看木清竹这样子,装得与严肃毫无关系般,当下就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
“隐瞒什么?什么意思?”木清竹被问得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抬起了头来,好奇地问道,眸眼里都是疑惑不解的光。
“你真不知道?”高敏佳怪叫了起来,“行了吧,对我也这样瞒着,太不够意思了。”
木清竹脸上的肌肉渐渐绷紧了,语气有些严肃:“到底是什么,我真不知道。”
高敏佳看她一本正经的,不像是装的,只得提醒道:“喜糖,喜糖呀。”
说完,她就笑嘻嘻的,满脸的不正经地打量着她。
这下木清竹更加糊涂了。
“什么喜糖?谁的?”她惊讶地反问。
“你还真会装,自已的喜糖,还要这样明知故问。”高敏佳与木清竹混得很熟,说话就毫无顾忌,只管嘻笑不已。
木清竹愣了愣,有些懊恼:“无聊,根本没有的事,连我都不知道,尽瞎说。”
“难道没这回事么?”高敏佳见木清竹真不像是说谎话的样子,心里有些怪异,“这都求婚了呀,还会不知道?怪事。”
“求婚?”木清竹失声尖叫起来,“求什么婚,谁说的?”
高敏佳再度打量了她一下,掩嘴而笑:“姐姐,我可是听说我们的严总裁已经向你求婚了,而且还下跪了呢,你可不要瞒着我,公司里上下谁不知道你们的奸情呢?”
一席话把木清竹说得满脸通红外加莫名其妙。
这样的传言竟然都流传开了,太不像话了。
她红着脸,满脸严肃地说道:“高小姐,你告诉我,这是谁说出来的?”
看木清竹神色郑重,高敏佳脸上的笑容也凝住了:“我也是听公司里面的人说的,并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
“荒谬。”木清竹立即纠正道:“我与严总什么关系都没有,更别说求婚了,那都是一些无聊的人臆测的,你可千万别信。”
“真是这样嘛?”木清竹的样子很认真,很正经,甚至很严肃,真的看不出来有什么,当下高敏佳望着她,也有些相信她了。
“当然”木清竹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只听房门一响,一道欣长的身影走了进来。
严肃正面带微笑,非常大方自然地走了进来。
还说没什么呢?高敏佳这下掩嘴一笑,冲着木清竹挤眉弄眼的。
不打自招了吧!
木清竹的脸霎时红到了耳根,这下可好,严肃这么大方自然的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这要说他们之间没有点什么暖昧,谁信呢?
她有些懊恼。
“严总好。”高敏佳看着木清竹的模样,忍住笑,朝着严肃打招呼。
“高助理好。”严肃薄唇一挽,温言答话。
“严总,据说我们公司都要涨薪水了,有这么回事么?”高敏佳知道,严肃进来了,她就该退出去了,可看得出来严肃现在的心情极好,因此趁着他心情好,就不忘讨点小道消息了。
严肃眉眼一扬,眸光深遂似海,却又带着莫测的信息,哈哈一笑。“高助理,你放心,现在公司里有了小鱼儿这种顶尖外形设计师,到时把唐烁明那种专业车身构造设计师请过来,名家设计与质优价廉的产品,保准会在下个月的车展会上发扬光大的,到时生意兴隆,当然
会给你们加薪水的,好好干就行了。”严肃非常自信的许诺道。
高敏佳一听,这消息也只能算做是条可有可无,可行可不行的消息,问了等于没问。
再看严肃时,他的眼睛全部放在了木清竹的身上,似乎整个魂魄都扑到她身上去了,知道再也不好问什么了,若再呆下去,就是明晃晃的电灯泡了。
当下抿嘴一笑,悄悄退了出去,走时还不忘替他们把门关上了。“小鱼儿,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能冼衣服呢?这要是冻坏了怎么办?不是给你说了么,公司里有冼衣机。”严肃走近来看到木清竹的手冻得红通通的,十分的心疼,伸出温暖的手握住了她的双手放到嘴下直
哈气,给她温暖,边一迭声地责怪着。
木清竹美目眨了下,用力挣脱了他的手。“肃哥,有些衣服是不能用冼衣机来冼的,那样会把衣服冼坏的,再说了,这点活根本就不累。”她轻声解释着,想要低头继续冼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