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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到饭桌边,端起碗,拿了筷子,就开始吃饭。吃了一口菜,脸色变了变,他又夹了一筷子,味道一样,意外的比之前要好吃。

秦啸默不作声地继续吃着,中途接到一个电话,连饭也顾不上,拿了件外套就离开了。

房门被关地砰砰响,屋子都跟着颤抖了两下,饭菜都冷了,姚锦机械地咀嚼着。

“多久?”姚锦问系统419。

“什么多久?”

“我要在这个世界待多久?”

419:“到你死。”

“自杀行不行?”

“不行,任何主观意义上的死亡,都将回到开初,一切重新来过。”

“自杀不行,那就只能他杀了。”

“可以慢慢老死。”

“你觉得我等得到那个时候?”

“……”

“你真可爱。”

吃完饭,姚锦把碗筷拿去厨房洗了,顺带着收拾了一下屋子,等一切做完后,已经晚上十点,明天还有课要上,他想过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去躲避着,可是不行,一旦他有这个想法,419就会给他电击警示。他不能逃避,只能在这个世界走一步,算一步。

一整夜,到姚锦背了书包离开家上学,也没有看到秦啸,姚锦有电话,不过他肯定不会给秦啸打,男人在外边当打手,姚锦不无阴暗地想,最好被人弄死,免得他回去面对那样一张似乎随时都会暴起的凶神恶煞的脸。

学校离住的地方有点远,得坐公交车。

姚锦在昨晚,知道这具身体的异常之处,他尽量避开其他同性,往女人身边靠。因为他长的精致漂亮,被他过分靠近的异性,也都没有说什么,有的还红了脸,露出羞怯的表情,并不时暗暗偷看他。

姚锦并不是纯碎的同性恋,男女都可,鉴于女人更麻烦,所以他一般都找男的上床,后面发现,其实男的和女的差不多,一旦爱上了,就跟狗皮膏药一样,撕都撕不掉。

他心底鄙视着这些光是看脸就喜欢上他的男男女女,但面上却始终温润如玉。在汽车刹车时,不小心撞上女生的身体,他歉意地道歉。他的声音软腻动听,一出声,车里许多人都朝他投过来注目的目光。

这一点,到是和过去有重合,他生来就备受大众关注,长的帅,家世好,人也聪明。

人在高处待太久了,当坠落到低处时,并不是说转变就能马上转变的。

姚锦给自己做过心理暗示,不过当汽车又一个急刹,然后背后有人撞上来时,姚锦拳头捏的咯吱响。

“不能反抗!”

419适时出声,阻断姚锦心头残忍的念想。

姚锦咬着牙关,发出阴森森的切齿声音。

车里人多,几乎沙丁鱼一样人挨着人,大家目光都看着上方,也就没有关注到姚锦和行为不干净的中年猥、琐男那里。

就在男子心里各种不堪的念头纷至沓来时,腕骨让人握住。

男子惊了一跳,心中慌张忐忑,以为男生要大骂他,不期然却对上一双漂亮蛊惑的眼眸,那眼眸黑黑的,闪烁着清澈光泽,犹如猫瞳般即神秘又艳丽。

“别急啊,这里人多,我们换个地方。”漂亮男生眨了下眼,嘴角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

中年男觉得今天真是他的幸运日子,不花钱都能弄到一个这么漂亮的。他准备靠得很近,汽车忽然到了一个站台,男生犹如条小鱼利落地滑了出去,然后走向后车门,那双魅惑的猫瞳望向自己,中年男急急忙忙跟了过去。

……

拥有这样的体质,只是瞬息间,就生出无尽焦灼空虚,从来都是他压别人,还没有人压过他,不过是换了一个身体而已,就算是强制性的惩罚,他也不会就真的束手不反抗。

下了公交车,快步走上人行道,四周快速扫了一圈,发现一个目标,姚锦没多加考虑,就跌跌撞撞冲了过去,随后一头撞进目标怀里。

穿着制服的银行保安正在巡视周围,没防备间,一个男生撞他身上,男生抓着他衣服,身体哆嗦地厉害,像是在害怕着什么。

保安扬起胳膊正要把人推开,一股强烈的酥麻感从接触的地方侵入身体,保安整个人都惊愕地一动不动,他立刻抽回胳膊:“哎,同学,有什么事?”

男生畏颤地抬起脸,一双黑白眼眸里面水光潋滟,泪水在细长的睫毛上摇摇欲坠,身形单薄瘦弱,仿佛一只无意闯入危险中的雏鸟,慌张又失措,无端就惹得人心生怜惜。

“救、救命,那个人有精神病,他疯了,他要杀我。”姚锦颤抖着,声音也抖得不成样子。

“哪个?”

“……就那边走过来的那个。”

保安在人群里搜索,很轻易就找到男生说的那个人,对方正面带疯狂地冲过来,贪婪的像是发现了美味食物的鬣狗一样。

看起来的确像是疯子,不,应该说就是疯子。

“喂,别再靠近,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保安示意姚锦躲到他身后,抽出佩戴的电棍棒,对快速走近的中年男警告道。

姚锦在保安后面歪着头,笑得别有深意。

男人被瞬间刺激到,向前方扑过去。

保安以为他要攻击他,手里的电棍狠狠砸了下去。

中年男被打中,惨叫了一声。

“他是我的,你休想抢走。”中年男发出怒吼,踉跄了一步,狰狞着脸挥舞拳头要打保安。

保安又一棍下去,击中中年男脑袋,中年男倒地,痛苦扭动叫喊。

附近有人往这里聚集,保安回头想告诉男生坏人被他打趴下了,不用再害怕,可是一转头,背后什么都没有。

他视线到处寻找,只来得及看到一个消失在人群中的皙瘦身影。

到医院,直接去的采血室。

余珍室外静静看着,有个穿白大褂的男医生要给姚锦扎针,姚锦冷漠回绝了,让换个女护士来,医生想说两句,对上男生冷厉的眼,知道自己坚持没用,于是回身去一边叫了另一名护士。

护士给姚锦左右手都各扎了一阵,针管往上延伸,连接着一个大型的医疗器械,姚锦一趟,就整整躺了四个小时。十二点半左右来的,等所有结束,到他出医院,已经六点了,这个季节外面天色黑的很快,几乎来往的车辆都开了车灯。

“声声,我已经让他们给你卡里打了二十万,你先用着,用完了再和我说。”余珍陪同姚锦步出医院,原本按医生的意思,是让姚锦在医院休养几天,被姚锦拒绝,他并不喜欢医院这样的环境,另一方面,以他现在的特别体质,但凡不危机生命的伤害,身体都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恢复,他要是继续待下去,也许会被发现这点异常,被送到解剖台上,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好。”姚锦不是那么清高不识时务的人,给个骨髓而已,与他而言,不是事儿,况且能从中得到钱,从任何一个方面来说,对他都没有损失。

姚锦招了辆的士,坐上去,回了卢以星那里。

余珍转身上了后面的住院部,蒋青的换骨髓手术在两天后,到达病房,看着正和护工说话的蒋青,余珍重重松了一口气,一想到儿子不久后就能痊愈,她就特别激动。

蒋青往余珍后面瞧,空无一人。

“妈,大哥没一起吗?”十四岁的蒋青因为病魔的折磨,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几乎只剩一层蜡黄的薄皮包着骨头,他头发因为不断化疗剃得精光,眉毛也很稀疏浅淡。

“他刚抽了骨髓,回去修养身体了,等你好了再去看他,好不好,那个时候也许还可以和他一起去街上逛逛。”余珍温柔慈爱的道。

蒋青脸色显得很落寞:“嗯。”

余珍其实很难理解,蒋青统共没见过秦声几面,为什么会那么在意那个同母异父的哥哥,是因为体内有一半相同的血?

余珍打心眼里不喜欢秦声,甚至是讨厌他,他姓秦,而单单是回想起这个字,就让余珍浑身都战栗抽痛,那些和秦啸在一起的时间里,三天两头都会被秦啸暴打,几乎身上就没有好完全过。

是她不对,一开始就骗了秦啸,秦声是别的男人的,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她之前打过很多次胎了,若是再打,她以后可能都无法生育。所以在跟秦啸后没多久,就谎称孩子是他的。

到后来,意外碰到现在的老公,那个人虽然长的没有秦啸帅,也没有秦啸年轻,可是他有钱,还对她很好,从来不打她,从来都是对她轻声细语,但凡她想要的,他都会买给她。余珍从蒋青父亲蒋伟明那里,得到了秦啸不可能给她的东西,关心关怀,于是她抛弃了那个家,抛弃了秦声,为了她自己的幸福。

她知道自己很自私,很可笑,可是,她只有这么一辈子,她只能活这一辈子,也许说没就没,她凭什么不能为自己,凭什么不能过的更好。

余珍没有后悔,一点都不后悔。

现在蒋青是她的一切,她只期盼他能好,余珍握着蒋青嶙峋的手:“现在骨髓有了,等手术一过,你就会很快好起来。相信妈妈。”

蒋青微微淡笑。

余珍一直陪到晚上九点,等蒋青入睡,从凳子上站起来,给他细心地捏了捏被角,这才离开医院。

给司机打电话,让他把车开医院门口,余珍穿着细高的高跟鞋,在大门边等着。

她的私家豪车没来,来的却是另外一辆普通的黑色大众。不知道为什么,光是看着那个幽黑的车身,就让余珍没由来的心里一阵揪紧。

她目不转睛看着大众车,右侧后车座车门打开,从里面下来一个身高近两米的气质强悍、身形精壮的男人。

男人一身黑衣,几乎同夜色融为一体,但他一双眸子,如凶猛残酷的野兽,闪烁着冰冷森寒的亮光。

余珍一看清男子面貌,惊惧地头皮都开始发麻,她眼底全是恐慌,想拔腿逃开,只是两只脚忽然间被灌满了铅一样,沉重的她不能动弹。

“好久不见!”

秦啸走向余珍,他臂长腿直,比余珍快要高出两个头,停在余珍面前一米左右的位置,黑沉沉的身影压过来,即使男人还没有碰到她身上任何一个地方,余珍却依旧害怕惊惧的快要尖叫出来。

“秦、秦啸,你要干嘛?”余珍声音尖锐的叫喊起来,这个时间点,医院外面几乎没有人走动,偶尔有路过的,看到秦啸凶神恶煞的模样,立马绕道躲的远远的。

秦啸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好笑,他嗓音低低沉沉,醇厚磁感:“我干嘛?该我问你吧,你想做什么?”

余珍满脸惊愕,不懂秦啸的意思。

“你不是都走了吗?怎么又回来,还带秦声到医院,为了救你那个病怏怏的儿子,你还真是可以啊。但你问过我了吗?我同意了吗?”

秦啸接二连三的质问,让余珍更加慌张,心脏几乎跃到嗓子口,砰砰砰剧烈跳动。

秦啸知道了,他竟然知道了!

余珍骇地呼吸都快停止,她不停地开合嘴巴,很想辩驳,或者解释,然而事实就是那样,不容她辩解。

“不反驳?”秦啸英挺的眉头微扬,随后像是笑了,又像是没笑,“那很好。”

余珍面容痴呆呆的,看着秦啸长臂伸过来,头皮一痛,身体顿失控,转瞬她就被凶悍的掼到了一边墙壁上,男人钢钳一样的手揪着她头发,半边脸挤着墙面,几乎变形。

刚才的高贵优雅,即刻荡然无存,余珍手反过去,奋力掰着秦啸手指,但一点都不起作用。

她面容扭曲,吃痛地直啊啊啊叫唤。

“我应该提醒你一句,他现在姓秦,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再被我发现,我不保证会对你,还有你那个宝贝儿子做出什么来,记清楚了。”

秦啸凑近到女人耳后,他眸光狠绝,嗓音分明很低沉好听,可说的话,让余珍肝胆俱寒。

“我知、知道了,不会有下次的,我不会再来找声声……”余珍慌乱不堪的连连保证,她甚至一秒钟都不敢多等,害怕晚一点,秦啸就会杀了她,她知道的,她感觉得到,男人真的会杀了她。

脑后的手松开,余珍浑身失力地软坐在地上,等大众车远去许久,余珍才从巨大的恐慌里惊醒过来,她不可抑制的战栗着。

车内气氛寒烈,黄志在前面开着车,觉得空气都快凝固,他暗暗瞥了眼车内镜,后座的男人虽未发一言,可强大悍然的存在感,让人无法忽视,黄志在心里斟酌了一下用词。

“……啸哥,余珍她老公蒋伟明最近都有到西区的场子找乐,看情形,似乎有别的女人了。”那女人给秦啸戴那么大一顶绿帽子,秦啸当时把人打的胃出血住院一个月,现在又整这种幺蛾子,黄志替她默哀。

“弄点照片,寄给余珍。”也并不是所有的事,秦啸都会用拳头解决。

“嗯,还有,秦声那边……”

秦啸猛得一抬眼,射出来的利光让黄志顿时倒抽了口冷气,他沉然道:“你不用继续跟了。”

这天周日,是第四个节点的第二天。

班里许多同学一放学,就兴高采烈冲出校园,结伴去了新开的那家游乐园。卢以星也跟着去了,在教室课间休息那会,好多次都想同姚锦说话,但姚锦总是眉眼冷漠,如今他们住在一个屋檐下,关系竟然还不如班上其他一些同学。他们找姚锦说话,或者问点学习方面的问题,而卢以星他,连靠近姚锦的勇气,似乎都丢失掉了。

姚锦独自一个人,同大家背道而驰,看着他孤独的声音,卢以星是真的想去拥抱他,旁边同学见卢以星盯着一个方向发呆,问题看什么,卢以星回身摇头,和同学登上来驶入站台的公交车。

姚锦没有回当下的住处,他去了医院。

他捐了骨髓,起码得见见那个和他有着血缘关系的弟弟,听余珍的意思,似乎男孩对原主挺挂念的。在原主的记忆里,发现两者之前见过,但似乎原主不知道,当时那个看起来很可怜,冷的瑟瑟发抖的小男孩是他弟弟。

姚锦上一次随余珍来过,因此大概记得蒋青在哪间病房,他爬上住院部高楼,很快就到达高级病房。

时间早,下午一点左右,姚锦正要推门进去,里面有人先打开了。

是余珍特意为蒋青请的护工,女生年龄也不大,顶多十□□,在那天见过姚锦后,被他漂亮的脸惊艳到,瞬间心海蠢动,对姚锦一见钟情,在和蒋青的交谈中,偶然提到过,知道那是蒋青的哥哥,于是一直更加用心照顾蒋青,就希望哪天还能再见,原以为还要等一段时间,没想到上一刻还在思念的人,下一刻就出现在面前。护工惊喜又震惊。

“哎,你……你好。”护工红着脸,眼神躲闪。

姚锦淡然地瞧了她一眼,看得出护工喜欢他这脸,也不戳破,温柔和煦道:“你好,我来找蒋青。”

“哦哦,他在里面。”

“谢谢!”姚锦温和的颔首。

护工忙急急给姚锦让开路,姚锦从她旁边擦身过去,护工到病房外,看着姚锦的析长的背影,脑子里都是刚才他唇角边弯起的那么浅淡的微笑。

姚锦进去时,蒋青正拿了一本文学书在看,外面雾霭太重,他身体体质不好,所以没能出去,正看得入神,一边有人声音温润地叫他。不是护工,是一道男声。蒋青缓慢地抬起头,随后一时惊愕。

好漂亮的人!肤色如玉,细腻光滑,眉目清隽,鼻梁小巧精致挺拔,菱形的粉色薄唇微微勾着,下颚析瘦。他有一头漆黑如墨的短发,温顺柔和的服贴着,此刻正眸色轻柔地注目着他。男生身形也消瘦,脸玲珑精致,他好像不认识这么美的人,仿佛误入人间的精灵。

“蒋青!”姚锦又换了一声,男孩看起来十一二岁,小小的身体,病服完全撑不起来。

“你好,请问你是?”蒋青将手里的书放下,他一手盖在书面上,疑惑不解地问。

姚锦笑了笑,声音清朗却又似乎有点惑人,蒋青神情里有了点痴态,饶是谁,被这么漂亮的宛若画册里的人温柔以待,估计都会入迷。

“秦声。”

蒋青这次直接愕然地长大了嘴,他是秦声,他大哥,怎么可能,他大哥明明不是这个样子,可是仔细去看,蒋青又发现,男生脸部轮廓身形,的确很像秦声,他的之前遮了半个额头的刘海弄开了,一个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变化,太神奇了。

“你真是我哥?”蒋青还是觉得太难以置信。

姚锦拉了旁边的凳子,挨着病床边坐下,说道:“当然是,我不是秦声,又该是谁?”

也是哦,蒋青转惊微喜,一张青白暗淡的脸,立刻染了光彩:“哥!”

“其实昨天就想来了,不过看时间太晚,可能你也休息了,今天学校正好下午没课。”

蒋青在姚锦说话的中途,一直目不转睛看着他,并时时点头,完全的迷弟模样。

蒋青知道秦声,是一次偶然,父母因为什么事吵架,他路过门外,于是就听到了。然后,才得知,自己原来还有个哥哥。家里虽然很有钱,什么都不缺,他想要什么,但凡是看上的,母亲都会给他弄来,可是除此以外,他最想要的,那些别人拥有,他却没有的,家人的关爱,他几乎没有感受到。父亲只会问他成绩如何,母亲只会一股脑的塞东西给他,他很想告诉他们,他不想要,他只想一家人能开心坐在一起吃饭,或者看电视,或者出去玩。儿父亲忙于公司的事,母亲则不是和人出去逛街,就是不停折腾她那张脸。

他某天揣了钱,一个人去秦声学校找他,等到了后,发现自己身上的钱和手机都被偷了,他在母亲电话里偷偷翻到了秦声的电话,本想到了给他打的,可是手机掉了,他联系不到人,父母的号码他也没记,都是存储在手机里。

一时间什么都没有,天气还冷,他不敢乱跑,就在校门口孤零零凄惨站着。

等了很久,等到学校放学,很多穿着校服的人从他面前走过去,有的人会怪异看他两眼,更多的则是直接无视。到后面,人都快走光了,小小的蒋青看着全然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蹲在地上,戚戚的哽咽抽泣起来。

可没多久,就有一个暖暖的东西围在自己脖子上,蒋青扬起朦胧的泪眼,看到一个穿着普通,长的也普通,正安静盯着他的男生。

你迷路了吗?家里人呢?

那是第一次见面,男生对他说的话,蒋青一直都记在心里。

到后来他长大了一些,上初中,会不时跑到秦声那里去,没告诉秦声他的身份,下意识害怕,秦声知道了,会不理他。

这次骨髓的事,尽管母亲很坚持,但他是一直极力反对的。很痛,被尖锐的针扎进身体,不能反抗,只能全程咬着牙忍受,真的很痛。他不希望这种痛发生在秦声身上。

但现在秦声被扎针了,蒋青心里很愧疚,他想道歉,他抢了妈妈,还让秦声给他骨髓,他无法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些。

“哥,对不起。”蒋青神情显而易见的很自责。

“对不起,让你给我捐骨髓,对不起,让你不能和妈妈在一起,哥你不要怪我好不好,我可以把我的东西都给你,全部给你,只要你能来多看看我,我……”我很喜欢你,真的。后面这句,蒋青在心里补充道。

“不行。”姚锦回答道。

蒋青悲伤难过得几乎快要哭出来,但姚锦马上又接着道:“你知道我高三,学业很重,每天都是满满当当的课,就周六周日有点空,就是想多来医院,也没有法。”

听姚锦这样解释,蒋青知道自己想岔了,不怪他就好,要是姚锦说不能原谅他,蒋青觉得自己可能根本就没有勇气去做换骨髓手术了。

“啊,那没事,哥你一周能来一次吧。”蒋青问。

姚锦笑着点点下巴:“应该可以,如果有其他事耽搁了,我会提前给你打电话的。”

“好。”蒋青也露出点笑意。

在病房里坐了两三个小时,姚锦以还有作业要作为理由,同蒋青告别。蒋青目送着他离开。

一出病房,姚锦唇边的笑陡然凝固。

他不是原主,刚才的一切温情柔意自然都是装出来的,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善良之辈,能在上一刻,春风和气,下一刻就冷漠决绝。他不会以真心对待任何人,他认为那不值得。他享受那种将别人玩弄在掌心的感觉,那让他无比满足和快意。

来到这方世界,遭受惩罚,他就真的会乖乖承受吗?

不会,不但他不会,他还要让周围的这些人,同他有交集的人,都和他一样,也享受一下被伤害的感觉。不能他一个人难受,不能他一个人痛。

419:宿主你……

系统察觉到姚锦心中的这些想法,它觉得惊诧乃至震撼。是真的没有想到,姚锦会变成这样,或者说,他原本就是这样,系统以为有了惩罚这个机制在,姚锦会洗心革面,收敛一点,结果不是,他更加肆意无惧了。

“我怎么?”当然猜的出系统话语停顿的意思,姚锦也没打算瞒着它。

蒋青好像没任何错吧,他的身份又不是他自己能够选择的,摊上那样不负责任的父母,又不幸得了白血病,他真的很可怜啊,你就不能手下留情,放他一马?

“谁放原主一马?谁放我一马?”

“原主怎么死的,你比我更清楚,虽然直接原因是秦啸,但余珍这个为人母的,也一样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她当初既然选择生下秦声,就该对他负责,就该给他关怀,给他爱,让他健康幸福成长,可余珍怎么做的,她为了追求自己虚伪的幸福,抛弃秦声,将秦声毫不留恋地丢给秦啸,让他到头来暴死家里,蒋青没错,难道秦声就有错?”

这是姚锦第一次说这么多话,往日他话一般都很少,或者说的都是无关紧要的。系统被他一通质问,竟然也找不到反驳的话来。说到底,系统是被创造出来的没有人类感情的物品,就算姚锦很渣,肆意玩弄别人感情,可他至少明辨是非,爱憎分明,至于怎么做,那就是他个人的爱好了。

419:是这样说,但,但……

“别但了,我决定了的事,谁也更改不了。”姚锦打断419。

到这个时候,419已经在忖度,当最终的那个惩罚到来时,姚锦又会以什么姿态接受,会不会暴起宰了那个碰过他的人?

女人说到悲伤处,泪水跟着涌出来,这是个长的很漂亮的女人,哪怕已过三十,依旧美貌如初。秦声的相貌有一半就是随了她,所谓美人在骨不在皮,轮廓好看,外面再差,也丑不到哪里去。都说女人的泪水能让钢铁的心都软化,姚锦没有钢铁的心,但却不会被软化。他的冷漠和决绝,是打从娘胎里就带来的,外界再如何,都无法转圜。

可出乎预料的,姚锦点头了。

“行啊,不就是验个血,没问题。”姚锦微微笑着。

余珍激动地一把抓着姚锦的手,连声道谢:“声声,谢谢你,太谢谢了,妈妈就知道,你最善良了。”

“不过……”姚锦的话没说完,他注视女人欣喜的双眸,“我最近挺缺钱的,你能给点吗?”

只要是关乎钱的事,在余珍这里都不算事,心想果然还是小孩子,刚才装了那么久,其实这个才是重点。

余珍拿过高档定制的lv手提包,从里面取了张白金卡,姿态很高,施舍般地递给姚锦。

“里面有五万块,声声你先拿着,不够了再给妈妈打电话。妈妈电话你有吧?”

“有。”姚锦回想了一下,而且在通讯录的第一个位置。

接过卡,握在手里。随后姚锦推开车门,走下去。

“妈妈明天再去你学校接你。”余珍对转过身去的姚锦道。

姚锦没回头,漠然地回了句:“嗯。”

豪车从背后驶向远方,姚锦玩弄着指间夹着的银、行卡,正愁着没法子找钱,钱就送上门来了。

至于女人说的去医院,抽个血的事,不算事。再说,就算是兄弟,血型也未必真的吻合。

带着挺不错的心情,姚锦一路快步上楼,自兜里掏出钥匙开门,一打开,发现屋里除了秦啸外,还多了一个陌生的男子,二十二三岁,瘦瘦小小的,染了一头栗色头发。

“……查不到就暂时缓缓,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这路子来钱快,他不可能就此罢手。”秦啸看到姚锦进来,不过还是继续刚才的话,省略了一些重点。

“好,我马上下去通知其他人。”栗发的男子恭谦地颔首。

“去吧。”秦啸抬手挥了挥。

姚锦觉得应该是自己的错觉,不然怎么可能从秦啸身上看到上位者的气势来,他不是一个别人出钱就行动的打手吗?

“回来了?”秦啸见姚锦进屋,声音低低沉沉的就发问。

眼看还有两步就到自己房间,被秦啸叫住,姚锦手指痉挛了一下,回过头,温顺地叫了句。

“爸!”

“你自己看看现在几点了?”秦啸似乎不打算就这样结束话题。

姚锦进屋看过手机时间,十点半左右,比过去晚一个多小时。

他嘴角崩得紧,带出一个倔强的弧度。

“是学生就好好做学生该做的事。”昨天才刚过,早上那会还刻意警告了,秦啸觉得这个孩子总能挑战他的忍耐极限。

姚锦眼底瞬间略过一抹寒意,顷刻,他敛了神,认错般的道:“知道了,下次不会的。”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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