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王确实风华无双。紫you阁”元卿的话语堪称冷淡,“只是元卿既不愿做赝品,更不愿做替代品。元卿虽不知道自己与定北王的这位心上人有几分相像,能够让定北王如此倾心相待,但是有一点希望定北王能够明白,元卿情愿与那些赝品一个下场,也不会虚以委蛇。所以,定北王还是不要再在元卿身上花心思了。”
一番话说完,算是表白了自己的心迹,元卿看了看天色,“估计没剩多久晚宴就该开始了,若是我们不出现,怕是要落下不小的风波。我现在送你回去。”
站起身来,却发现某人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维持着垂首的动作未动,元卿狐疑地上前推了萧琅渐一把,却见萧琅渐软软地向后倒去,却是昏迷了。
元卿愣了愣,推了推萧琅渐几把,“喂!你醒醒。你没事吧?”
也是这个时候,元卿才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探上萧琅渐的手腕,仔细把了把他的脉搏,面色徒然变得凝重……
皇宫内长青殿中,一场盛大的酒席正在进行,却没有一般宴会的觥筹交错之景,原因无他,只因为有两个重要的人都没有到场。
靳言坐在上面,面色凝重,他不动杯箸,自然也没有他人敢动。
等不到人,靳言自然要找人发难,“枭王,孤自认对待你们算是用了国礼,莫不是哪里有什么怠慢,所以才让定北王迟迟不肯前来?!”
慕容无风一脸苦大仇深:那两个人这个时候不知道在哪里逍遥呢!怎么可能准时来啊!
心中虽这么想,话还是要应付一下的,慕容无风言辞恳切道,“陛下,说句实在的,在下本就与那定北王不是一国的,只不过住在同一个驿馆里面罢了,实在是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陛下问在下,还不如问一问定北王的属下来的更快一些。”
“他人不到,也未曾派人来通告一声,孤却问谁?!”
慕容无风微怔,这就有些出格了。
就算忙着逍遥,也不该连派人通报一声的功夫都没有,再说元卿也不是那种性子的人,除非……是没有办法派人来提前通报了。
“陛下!外面有人求见,说是定北王身边的人。”
靳言的脸色这才缓了缓,“让他进来。”
一名冷面男子进入殿来,虽是下属的身份,却未曾有卑躬屈膝之态,不卑不亢地行礼道,“见过陛下。”
靳言凝眉,“你家主子呢?”
“回陛下的话,我家主子……”
“他被我打了,如今在驿馆中养伤呢!”一声清脆高调的女声响起,谢易身形微顿,已经退到了一边,紧接着一个红衣女子便踏步进来,惊掉了一众文武大臣的眼珠。
不单单是因为女子话语中的含义,还因为女子少有的盛装出席。
大红色张扬的艳丽之色也掩不住的美,还有举手投足之间浑然天成的傲气,上位的靳言嘴角微微抿了抿,带上了一丝笑意:他早就知道,他的卿卿是谁也及不上的光彩夺目!
只是那笑意很快被掩住,换成了冷凝之色,靳言目光一一扫过众大臣,恨不得将全殿的男性存在都消灭掉,只有他一个人能欣赏卿卿的美。
当目光在落到自家哥哥身上的时候,靳言却见对方同自己一样,眼中没有十分的惊讶,有的只是平淡和欣赏,眸色突然暗了暗,已经听到台下元卿开口道,“见过陛下,臣来晚了,还请陛下恕罪。”
靳言方才转过眼,看着元卿道,“可是有事情耽搁了?”
元卿一拱手,“也不怕陛下笑话,午时出宫的时候,定北王的人抢了臣的马车,臣气不过,就将他打了一顿。臣后来想起来后悔万分,故不敢赴宴,后思及若是不赴宴,陛下不知道其中缘由,得罪了大齐使臣,反是卿卿的罪过,故急急赶来,还请陛下治臣的罪。”
靳言眉心微动,“你将定北王打了?”
元卿眼睛都未眨道,“打了。”
“伤的如何?”
“怕是赴不了这个宴了。”
靳言正了脸色,“你也是太胡闹了!定北王就算再混账,那也是大齐的使臣,你将人打了就是你的不对,罚你俸禄一个月,闭门思过半个月。”
元卿微微一笑,然后诚惶诚恐地跪下,“臣领命。”
慕容无风在一旁瞧着二人一来二往地打着马虎眼,脸微微抽了抽,待元卿坐到自己下位的位置上时,才小声开口问道,“你们平日里就是这么将这一朝堂的文武百官耍的团团转的?”
元卿敛眉,“什么叫耍的团团转,他们心知肚明,自己不愿意找陛下的不痛快,可不关我的事。”
慕容无风撇嘴,“那小子果然是被你打的?”
元卿白他一眼,“我哪有那么大胆儿!他救我的时候中了毒,如今正在我府中治疗呢!”
慕容无风一愣,紧接着笑笑,“这么些年能伤他的人少之又少,也没有那敢上门找死的,却不想如今还能见到他的狼狈样,一会儿结束了我定要去看看!”
“你能不能不要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嘴脸。”元卿想起自己见他第一面时对他“翩翩公子”的评价,简直肠子都悔青了。
“这天下安稳着呢!”慕容无风坐回去,笑着不再说话。
另一边,俪嬢远远地看着这边的互动,一双美目越发冰冷。
“嬢姐姐,你别说,这圣女打扮起来长得还是可以,还是能入得了眼的。”俪扬一边吃东西,一边目不转睛地跟着俪嬢看着对面,开口道。
俪嬢一个眼风扫过去,“你说什么?”
俪扬双肩一耸,小声道,“嬢姐姐,我说那女子就算打扮了也只是母猪扮俏,抵不上嬢姐姐半分的。”
“他们迟了这么久,当真是打了一架的缘故吗?”俪嬢眼中微露不解,回身对身边的女子说道,“去查一查,今日里有没有发生些什么事情。”
谁也没有注意到,旁边一直以草包著称的少年抬头望向对面的红衣女子,嘴角斜斜地倾了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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