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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麦迪文出生以后,将守护者力量传承给他的艾格文就消失在了艾泽拉斯的世界。

即使是提瑞斯法议会的法师们,也再也无法与这位前守护者联系上。有些愚蠢的法师一度认为艾格文已经死去,不过经过提瑞斯法议会的探查,仍然有迹象表明前守护者仍然健在。有些神秘的法师正活跃在艾泽拉斯,那些在战斗中消失掉的恶魔以及其余危险生物都能证明这一点。而姗姗来迟的提瑞斯法议会的法师们也偶尔能在那些战斗现场寻找到某些痕迹——艾格文独有的法术留下来的痕迹。

看起来尽管艾格文已经不再担任守护者,却仍然履行了守护者的部分职责……

……有些了解真相的人却知道,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比如说麦迪文,准确的说是麦迪文的黑暗双生子,完美潜伏在他的外表之下的萨格拉斯,就知道事情和法师们的推断差距颇大。

艾格文的真身已经在麦迪文出生以后陷入了昏睡状态,即使是萨格拉斯也不知道前守护这者睡多久,但他仍旧履行着自己的职责——每个月召唤三十头领主级恶魔,有他手里的符印将他们传送到艾格文法师塔所在的永恒岛上。

永恒岛是一个神奇的区域,它会自行出现,又自行消失,并在不同时间里穿梭。有时进入真正的时间线,有时则不然。这个特别的地点在他被艾格文打败之前就被前守护者占据了上百年。岛上被设置了足够多的防御措施。根据萨格拉斯的观察,即使是全盛时期的他,也无法攻破这座岛屿的防御。

不过这跟萨格拉斯其实没有什么关系。堕落泰坦自从进入艾泽拉斯以来,就接二连三的在艾格文身上吃瘪。先是在虚弱期被艾格文击杀,情急之下潜伏于艾格文身上的做法也在后来被证明是自投罗网——守护者的身上早就潜伏着一个比堕落泰坦更加恐怖的家伙。萨格拉斯怀疑那家伙很可能是当年万神殿都束手无策的存在之一,或者至少也跟他们是同级别的存在。

那个存在在艾格文身上渐渐苏醒,并且让黑暗泰坦吃够了苦头。不过这数百年来被用来供能的生涯已经将恐惧的种子种在了堕落泰坦那里。这是他小心翼翼隐藏起自己的念头,迫不及待用部下换取自由的原因之一,也是他在艾格文沉睡期间仍然继续履行职责的理由。所幸那位存在对于艾泽拉斯的命运漠不关心。萨格拉斯才得以顺利的开始他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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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莱尼的守备官兼大主教雷斯特兰犹犹豫豫地走近时,先知维伦正在深深地冥想。他坐在卡拉波神殿正中的庭院里。并非在那矩形水池四周舒适的椅子上,而是直接坐在冰冷的硬石地上。空气中充满了繁茂花园中开花灌木的气味,池水旋转着轻声细语,树叶也在微风中沙沙摆动。这是一片祥和的景象。然而维伦却毫不留意,深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德莱尼人和纳鲁互相信任已经有很长很长的时间了。那些光辉的、几乎没有固体形态的存在,起初是艾瑞达被流放者们的看护者,接着是良师,再接下来又成了益友。他们一直一起旅行,见过了许许多多的世界。每一次,当曼阿瑞发现他们的所在,都是纳鲁――特别是那个自称为克乌雷的纳鲁――帮助德莱尼人逃跑。而每一次,基尔加丹和那些曾经是艾瑞达人的怪物们。都离抓到他们更近一步……每一次,维伦和他的人民不得不为了拯救自己而离开某个世界的时候,他都悲伤不已。因为他知道,他们留在身后的任何生物都会像艾瑞达人一样被永远改变。基尔加丹一向热衷于让更多人加入他为他的主人萨格拉斯所创造的军团,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人选。

克乌雷和维伦一样悲伤。但它在维伦的脑海中对他说话,说基尔加丹、阿克蒙德和萨格拉斯摧毁另外某个世界,也只需要相同的时间;所有的世界,所有的生物。所有的种族,在萨格拉斯的眼里都是平等的――他们的作用。全部只是在鲜血与烈火的可怖盛宴中被彻底消灭。维伦若是死在他曾经最好的朋友手上,更是改变不了任何事,拯救不了任何人;只有他活着,也许某天,才会出现一丝希望。

“这是为什么?”维伦曾经发怒过一次,对着纳鲁吼叫。“我的生命究竟是哪点比他们的重要,比他们的有价值?”

我们的集结很缓慢,克乌雷应道。但集结仍在继续。宇宙中还有其他像我一样的纳鲁,在与年轻的种族接触。当他们准备好了的时候,他们所有人都会被召集到一起。萨格拉斯最终会倒在那些始终坚信宇宙的永久平衡,坚信真、善与和谐的人的信念之下。

维伦别无选择。若不相信这个已经成为挚友的存在,便只有背弃那些信任他的人,成为曼阿瑞一途。他选择了相信。

但,现在,他很迷惑。兽人——德拉诺的土著生命——近来开始攻击单独行动的狩猎队,并且,似乎没有任何原由。震惊的守卫们也说不出任何反常的情况。可至今已经有三个狩猎队惨遭杀戮,无一生还。雷斯特兰检查过事发地点后回报,遇难者们并不是简简单单地被杀死……而是被残忍地屠戮。

所以维伦来到了神殿,这座德莱尼人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日子里建造的神殿。在这里,在四块阿塔玛水晶的环绕下,他可以听到他老朋友微弱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动。但这次,直到现在,克乌雷还没有给他答案。

这次。如果事情有不对,他们肯定逃不掉了。因为……克乌雷快要死了。它送给他们的那艘飞船,二百年前。坠落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它就被禁锢在那容器里了……

“先知大人,”雷斯特兰道,声音柔软而疲倦。“又有一次攻击发生了。”

维伦缓缓睁开那双看过几万年风云变幻的眼睛,哀伤地凝视着他的朋友。“我知道。”他说。“我感觉到了。”

雷斯特兰粗厚的手指理了理他的黑发。“我们该怎么办?每次进攻似乎都比上一次更加狂暴,检验遇害者遗体的结果,能看出他们的武器在升级……”

维伦一声长叹。摇摇头,白色的发辫随之轻轻跳动。“我听不到克乌雷的声音了。”他轻声道,“至少不能像以前那样了。我怕它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雷斯特兰垂下头,脸上明显露出了痛苦的表情。纳鲁实际上是为他们而牺牲了自己,所有的德莱尼人都知道。也都懂得这一点。它的存在,尽管奇异又神秘,德莱尼人已经渐渐开始关爱它。而它被困在飞船里,慢慢死去,已经有两个世纪了。不知为何,维伦本以为那个存在不会这么早地死去……如果它会死的话。

他坚决地起身,浅黄色长袍在身后飘动。“它还有话要告诉我,但以我的能力,已经听不到了。我必须去找它。也许离它更近一些。我们之间的交流就会更容易一些。”

“您――您要到飞船那里去?”雷斯特兰惊问。

维伦点点头。“我必须去。”

“先知大人……我没有质疑您的智慧的意思,但――”

“但你还是质疑了。”维伦大笑,湛蓝的双眼诙谐地眯了起来。“继续说吧。老朋友。你的质疑对我总是有重要的价值。”

雷斯特兰叹气。“兽人已经把那飞船当作他们的圣山了。”他道。

“我知道。”维伦应道。

“那为什么还要去那里,激起他们的反感呢?”雷斯特兰问道,“无论何时,他们都必定把此举看作挑衅,尤其是现在。您这样做,等于是给他们一个继续攻击我们的理由啊。”

维伦点点头。“我想过这些。想得很苦很久。但也许,该是说出真相的时候了。告诉他们我们是谁,他们的圣山又是什么。他们相信他们先祖的灵魂居住在那里,而那,很可能是真的。如果克乌雷的时间真的不多了,难道我们不该在还来得及的时候,尽可能地运用它的智慧和力量吗?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任何人或是任何事能在兽人和我们之间筑造和平,那就是这个存在了,这个比我们任何人都要强大得多的存在。这也许是我们唯一的希望。克乌雷说过,纳鲁要找到其他的种族,其他的存在,加入它们,为平衡与和谐的目标而奋斗,反抗萨格拉斯和他创造的庞大邪恶的势力。”

维伦将一只苍白的手搭上老友那披着盔甲的肩膀。“在我的冥想之中,我已经知晓了一件肯定的事情。那就是:事情不会再像从前一样了。兽人和德莱尼人再也不可能像这两百年来一样,距离不远不近地生活。我们之间,要么是战争,要么是和平共处;我们要么成为朋友,要么就成为敌人,不会再有中间地带。而如果我不尽我全部的力量去寻求和平,我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你明白了吗?”

雷斯特兰有些不快地看着维伦的脸,然后点点头。“是啊,是啊,我大概明白吧。但我一点也不喜欢。至少让我派一个武装护卫和您一起去啊,因为那些兽人肯定在您说话之前就会攻击您的。”

维伦摇摇头。“不行,不能带武器。不可以惹恼他们。在他们的心中,他们是高贵的存在。我能窥到那两名几年前曾在我们这里留宿的年轻兽人的内心。那里没有懦弱,也没有邪恶,只有谨慎,还有因我们不知晓的某种原因而出现的恐惧。至少目前,他们进攻的只是狩猎队,而没有市民。”

“没错,只是狩猎队,”雷斯特兰反驳回来,“只不过是在人数上处于极大劣势的狩猎队而已。”

“在那些事发现场洒下的血液。也有不是我们的。”维伦提醒他。“他们把尸体带回去火化,但土壤里已然流淌了太多兽人的血。据我所知,一小队德莱尼可以轻松面对许多兽人。不。我不能同意你的话,这次,我必须冒这个险。若我明显毫无防守之力地前去,并尊敬地向他们道明来意,他们不会当场杀死我的。”

“真希望我能有您的自信,我的先知。”雷斯特兰认输地深鞠一躬。“好吧,我只派一支小队护送。不带任何武器。”

于是。维伦向兽人实际上的首领,大萨满耐奥祖派遣了信使。信使带去了维纶的书信——

致耐奥祖。影月氏族首席萨满:德莱尼的先知维伦献上问候。

近来,我们的多名族人遭到兽人的进攻,我不能明白个中原因。许多世代以来,您的族人与我的族人一向在和平与相互宽容**存。各取所需。我们从没有向兽人举起过武器,并且,我们还曾经救过两名无意间陷入危险的年轻兽人的性命。

我们只能认为这几次攻击行为是一场可怕的误会。我们希望能与您交谈,来保证不会再有更多的生命――无论是兽人的,还是德莱尼的――遭受这种无谓的牺牲。

我知道,被您们称作沃舒古的那座山,是您族人的圣山,是您们睿智的先祖之魂所居住的地方。实际上,一直以来。那里对德莱尼人也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但我们也始终尊重您们将那里称为您们的圣地的决定。但,我想。现在是我们走到一起,真正认识到我们相似多于相异的时候了。我的族人称我为先知,因为有些时候,我能够幸运地被赐予洞悉未来的智慧……我希望能做一个好的领导者,领导我的人民过上和平的生活。我知道,您与您们所有氏族的领袖。也都对您们的人民怀有同样的希望。

让我们和平地会面吧,在那个对我们彼此都怀有深重意义的地方。在第五月的第三日。我与一小队德莱尼人将前往圣山中心,进行朝圣之旅。我们都不会携带任何武器。我请求您,和任何愿意前来的人与我同行,一同进入那充满魔法与力量的洞穴深处,向那些远比我们睿智的存在寻求智慧,寻求填平我们之间沟壑的答案。

以圣光与祝福的名义,愿您平安。

……

维伦将紫色的水晶紧贴于胸口,红色和黄色的水晶则置于身体两侧。他席地而坐,静静冥思,水晶的光芒柔柔地投在他雪白的皮肤上。另外四颗水晶如今分别放置在德莱尼领土的四处,以它们各自的强大力量服务于他的人民。只有紫色的这颗,他从不离身。

这颗水晶的力量能助他敞开身心,某些时候,甚至让他觉得他是直接在与纳鲁对话。每当维伦带着紫色水晶冥想,总会感到自己愈加坚强,愈加纯净,灵魂经受洗礼。七块水晶都十分珍贵,拥有的力量也都无比强大。但紫色的这块,是他最最珍爱的。

他竭尽全力想听到克乌雷那轻轻耳语的声音,但他失败了。维伦的心疼痛不已,低下了头。

嘈杂声传来,维伦睁开眼,看到雷斯特兰正与一名学徒交谈。维伦招手示意他过来。

“有什么消息,老友?”维伦询问,一手指了指一壶热茶。

雷斯特兰挥手示意不必。“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先知。”他道。“我很遗憾,您派往萨满首领耐奥祖处的信使被一队兽人杀死了。”

维伦闭上双眼。贴在身上的紫水晶一时间变暖了,仿佛想给他安慰。

“我感到了他的死亡。”维伦沉重地说。“但我多么希望那是一场意外……你确定他是被故意杀害的?”

“耐奥祖就是这么说的,而且,不作任何道歉。”雷斯特兰的声音满是怒火与愤慨。他跪在维伦身边,红水晶旁。维伦深蓝色的眼睛看过去,水晶脉动了一下,应和着雷斯特兰的情绪。

“看来你那‘他们不会攻击没有武装的人’的理论不攻自破了。”雷斯特兰苦涩地续道。

“我是那样希望的。”维伦静静地说。“不过你刚才说,也有好消息?”

雷斯特兰一脸厌恶的表情。“其实很难称得上有多好。耐奥祖说他会派一个兽人代表来与我们在山脚会面。”

“他……不亲自来?”

雷斯特兰垂下视线,摇摇头。“他不会来,先知。”他轻声说。

“他派了谁?”

“信上没有说。”

“给我。”维伦伸出一只雪白的手。雷斯特兰把羊皮纸放在他手心,他展开纸卷,迅速浏览:

你的信使已经没命了。你应该感谢干掉他的人们没忘记搜尸体。信,我看了。我同意派一个代表和你谈话。但我不作出任何保证。我不保证你的人身安全,我也不保证能与你达成任何协议。重申,我不作任何保证。但我们会听听你能说出些什么话。

维伦一声长叹。这与他内心渴求的回复相去实在太远。兽人究竟怎么了?究竟为什么他们突然如此执着于加害德莱尼人,加害从未动过兽人一根手指的他们?

我不作任何保证。耐奥祖强壮有力的手写下的字句在维伦眼前不断回放。

“好吧。”维伦轻轻地说,“那么,我们便得不到任何保证咯。”他向雷斯特兰笑笑。“真像是人生。”

与此同时,很远很远的地方,支离破碎、濒临死亡,在沃舒古圣池深深的水下尽可能平和地生存着的纳鲁克乌雷,发出了低沉而痛苦的吼声。

在基尔加丹来到德拉诺,并切断沃舒古与外界的联系之前,克乌雷就已经陷入了某种奇怪的状态。

纳鲁做梦了,这在自从它们诞生以后从未有过。即使那影像站在奇异黑暗的地方,纳鲁也知道那是真的。那个影像是一个和德莱尼轮廓差不多的存在,影藏在长长的斗篷之下,斗篷也遮住了她的脸。她很瘦削,甚至比女性都矮小和单薄,但不知怎的克乌雷见到她的第一面就感觉到那其实是个男性。

在纳鲁看来她身形很精致优雅,从这个陌生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力量冲击着纳鲁。陌生人说话的时候克乌雷打了个冷战,那是一个女性的声音,奇异而友善,又不可抗拒。

“你感觉到漂泊无依,”陌生人说,“纳鲁,你的力量日益衰落,光明形态的寿命将尽。汲取虚空之力疗伤的行为是在饮鸩止渴,而从德莱尼人那里汲取到的信仰与灵魂也日益稀薄,你只能转化为黑暗的虚空元素状态……”

“你……想说什么……”

“纳鲁克乌雷,或者说虚空元素德斯玛图斯,”陌生人那翠绿色的眼睛在斗篷深深的阴影中闪烁了一下,“如你所见,我来自一个伟大的存在,比泰坦更加伟大的存在,他认为你是一个有价值的纳鲁。克乌雷,你可以抵抗它,然后被毁灭,也可以帮助它,然后获得奖励。”

纳鲁仍然对这个被斗篷遮掩的形象和她的言辞充满担忧和疑虑,它沉默了一阵,问,“要从我这得到什么?”

“这一切……”

纳鲁沉默了半晌,“我们致力于维护宇宙的平衡……”

“呵呵,”斗篷之下传来一阵冷笑,“得了吧,纳鲁,我们都清楚你们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没必要遮掩了。你将得到足够强大的力量与生命,还有足够多的灵魂、信仰和其他能量。做出选择吧,我所具有的良好品质里并不包括耐性。”

闪光的符文生物沉默了。

“萨格拉斯的爪牙即将到来,你们的粮食们将会死去,”那个影像直截了当地说。“这个世界只会剩下混乱与毁灭,就算是你转化为了虚空形态,也很难逃脱厄运。”

纳鲁虑着。这时那个陌生人的影像变幻着消褪了,但她的话语仍在回荡。“你有一点时间考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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