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寞清宫里,一棵五百年的桃树正开心地舒展着满树的花苞,一朵朵花苞慢慢绽的盛开出一片粉色的花海。花瓣纷纷扬扬地飘落,给地面铺上一床粉色的地毯,花香四溢,空气中也浸满粉色的清香。
这棵五百年的桃花日复一日地**,盛放到落英,年年月月,从无间断。
一位尊者正倚坐在桃树下的云榻上之上,青衣上落满了粉色花瓣,他正无聊地听着对面的仙人喋喋不休:“你长居于此,对外界不甚在意,却不知三前年忘忧河畔的惨景。”
这句话让那位青衣尊者南辰星君微微抬眸,薄凉的眸光才有些许情绪:“此话怎讲?”
“当年忘忧河畔,弥帝一怒为红颜,真正应了那一句话: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仙人见南辰星君终于发问,于是更为卖力。
“什么?”南辰星君大为震惊,眸里的难以置信明明白白。
仙人凑近小声道:“当年陌如掌门之女嫁入神界成就一段佳话,后因机缘巧合投入仓河老君门下,继任仙君之位,”他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要不是发生了那件事,帝尊不会为此大怒。”
仙人停顿了一下,以为星君会往下问,只见星君眸光冷冷,只得怅然往下讲:“鸿蒙之初,天地初开,帝尊为天地清明,故把其浊气封印在南极大陆,这件事帝尊从未对外言。”
“当年魔君君不言却不知从何得知,意欲探个究竟,就悄悄避开南极仙翁前往南极大陆,不想却找到其封印之地,不知他使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解开了其封印,并偷偷用魔气养浊气供他驱使。”仙人再饮一口茶,脸上有一丝愤慨。
“往下说。”南辰星君听得有些兴头。
“那浊气沾染了魔气,魔力大增,除了帝尊,其他人拿它毫无办法。它掳了帝后,交于君不言手中,君不言却将帝后弄了个魂飞魄散。”
“君不言怎能有如此法术?”南辰星君自是不信,君不言几斤几两,自己是知道的。
“星君你有所不知,”仙人急忙道,“君不言是没有这本事,但噬魂炉却可以。”
“噬魂炉?”南辰星君的鹰目一眯,“这不是个传说吗?”
“非也非也,”仙人摆摆手,“君不言把它造出来了,传说用了中天的息壤,北山之巅的硒石,西水之源的雪蚕,用魔界之业火,历九九八十一年,方能铸成。”
“帝尊赶到后,帝后已灰飞烟灭,”仙人一阵唏嘘,“帝尊震怒之下,痛哭之际灵力齐发,忘忧河顷刻之间水高万丈,魔都瞬间化为乌有,魔族竟无一人生还,竟连忘忧河里的恶鬼厉魂也都无一幸免。”
仙人叹了口气:“六界一直太平,我等从未见过帝尊如此动怒,虽传说帝尊法力无边,不想竟有这般毁天灭地的力量。”
“那帝尊后来怎么样了?”南辰星君终是有些急了。
“后来水神率众神赶到,看到帝尊当时的癫狂深以为忧,旋即趁其不备打晕了帝尊带回神界,至今无人知晓帝尊情形……”仙人还需继续,再看对面,星君已然消失不见,遂搁下手中的茶杯,幽怨道:“星君,你罔顾我俩的交情,我跟你断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