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暇说着,顿了一下,才继续开口。
“所以我就猜测他们可能还会来。”
萧无暇话刚落,萧无天就笑着接话。
“这样么?我的好二哥,你还真是为我着想。”
萧无暇闻言,眉色淡淡,没有说话。他不是再为萧无天着想,他只是为了云天国与西莫国的关系着想而已。
如果这些黑衣人那天晚上杀了悦欣公主,恐怕西莫国的皇帝一定会以此为由,出兵攻打云天国,这样,两国之间一定免不了一场恶战。
到时候,百姓就会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这绝对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所以,他才会去派人埋伏在萧无天的寝殿附近。
只是,他当时就有些好奇,为什么背后的指使者为什么要分两波人来刺杀?
以后面的那些黑衣人的数量和武功来说,只要让这一批人白天刺杀,成功的机会十之**,但他却没有这么做。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原来是因为这是一个计中计。
背后的那个人算盘打的很深,他的计划只会出现两种结果,一是纱了悦欣公主和萧无天,二是让萧无天陷害他。他都不得不赞叹一句真是好计谋啊。
不出所料,萧无天接下来的话,就是想害他。
“我的好二哥,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就你一人猜到他们会晚上来呢?他们就不怕白天那伙人打草惊蛇么?若是我们提前埋伏人在附近,他们不会就计划失败了么?”
萧无暇闻言,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也许背后的这个指使者有安插在你身边的内应也说不定呢。”
萧无天一笑。“是这样么?四弟那里的人全部都是自己精心挑选的,怎么会有人做了那内应呢?二哥,你不会在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自圆其说吧?”
“自圆其说?四弟这是断定我就是那些黑衣人幕后的指使人喽?”萧无暇看着萧无天的目光有些冷。
萧无天依旧笑看着他。
“二哥,四弟没有这个意思。希望二哥不要误会。四弟只是猜测而已,二哥又何必要跟四弟动怒。这样会让别人以为二哥是恼羞成怒了呢。”
萧无暇闻言,脸色变黑了,萧无天竟然不感激他及时相救也就算了,竟然还要如此陷害他。
“四弟,既然你怀疑是我想要杀你和悦欣公主,那我为何还要去救你们,这样做还有刺杀的意义吗?”
萧无暇镇定的看着他,语气也是一如既往的冷,但丝毫听不出他已生气。
“那这就可能是二哥有另外的目的了。”
萧无暇闻言,眉头轻挑。“哦?这又怎么说?”
萧无天没有立刻回答萧无暇的话,而是看向皇上,恭敬一礼。
“父皇,你也知道悦欣当初选的夫君不是孩儿,而是二哥。”
皇上闻言一愣,随即又点头。是这样没错,当时他还有点疑惑,那悦欣公主明明想要嫁给二皇儿,却改口想要嫁给四皇儿。
只是,他虽有疑惑,但对他的计划没有什么影响,所以他就答应了。
“我想二哥一定是见悦欣公主与我成了亲,心中难受,所以才想出刺杀我和悦欣的计划来。”
萧无暇闻言,周身的气息立即变冷,袖中的手,不自觉握成拳。萧无天,可真是好样的,竟然能够如此厚脸皮的撒出这样的谎来。
如若不是他将悦欣公主的把柄给他,他能娶到悦欣公主么?现在倒好了,竟然借此想要反咬他一口,这还真是让他很意外啊。
“四弟,为什么悦欣公主会选择嫁给你,你心里应当很清楚才对。现在你竟如此不顾见面的说出这样的话,二哥我还真是很意外。”
萧无暇看着他,冷笑着。然而萧无天却能够很无耻的继续撒谎。
“悦欣当初想要嫁给你没错,只是后来悦欣在御花园见到我,我们一见钟情。”
萧无暇闻言,觉得好笑,一见钟情么?
“既然是一见钟情,为何不是在那场宴会上,而是在后来的御花园?”
“因为在宴会上,我无意引起悦欣公主的注意,而在御花园,我们都引起了彼此的注意。”
萧无天依旧从容的撒着谎。反正悦欣公主一定会站在他这一边,他怎么说都可以,萧无暇是无法拆穿他的。
想到此,萧无天笑的更开了。
“四弟还真是让我见识到了你的另一个本事。”萧无暇并没有往下说,但那意思两人都明白。
只是皇上却不明白萧无暇什么意思,在场的大臣也是摸不着头脑。
这两个人是在打哑谜么?
“那我们继续上一个话题,二哥,你是不是因为嫉妒四弟得了悦欣公主的心,并且取消了你和悦欣公主的婚姻而怀恨在心,所以出此下策呢?”
萧无暇冷冰冰的看着他,眸中闪过怒意。
“我现在觉得有些好笑。忽然就想到一句俗语。虽然可能为了形容我此时的心情可能有些不恰当。”
萧无暇淡然的说着,手轻抚没有褶皱的衣袖,然后抬起头看向萧无天,一字一句。
“狗咬吕洞宾。”萧无天闻言,面色一变,这萧无暇竟然敢骂他是狗。
坐在龙椅上听着他们两兄弟争辩的皇上,一拍桌案。
“好了,你们两个别再挣了,等大理寺出了结果再提这件事。”
他岂会不知道这两个兄弟一直明争暗斗,但是今日他们两个当着他的面互相言语攻击,让他忍不住不去动怒。
“既然如此,那儿臣先行告退。”
萧无暇俯身一礼,不待皇上回答就转过身面无表情的退了出去。
“父皇,二哥他真的有可能是幕后的指使者,请父皇明查。给儿臣和悦欣一个交代。毕竟那是在我和悦欣成亲的时候,遇到的行刺,我们怎么能够咽下这口气。”
萧无天看上去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好了,朕一定会给你和悦欣那丫头一个交代的。你们都先下去吧。”
皇上说着有些烦闷的摆了摆手,看上去很是伤神。
萧无天与几位大臣行礼后,恭敬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