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噗”一声,木清竹被他的话逗笑了,虽然带有调侃的意味,却是那么贴心,暖心,真的让她的心暖和起来了,再也没有了那股感伤。
不得不承认,这是木清竹听到过的最好听的话,她几乎不敢确定,又不敢相信,只得停了下来,拉着阮瀚宇的手再度求证地问道:“瀚宇,这是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会陪我走一辈子。”
她仰着小脸望着他,小脸上全是惊喜,期待,她的声音很大,生怕阮瀚宇听不到似的。
路旁经过的人都朝他们望来,听不懂中文的人觉得他们莫名其妙,听得懂的人都朝他们投来友好的笑意。
阮瀚宇被她的热情感染了,哈哈一笑,大声回应道:“老婆,这当然是真的了,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忽然低下头来吻着她,激情的吻着他,他要用自己的行动告诉她,很久后把她抱了起来,在半空中转着圈。
木清竹感到自己在空中,快速旋转着,整个人漂浮了起来,只看到满天的星光,那么明亮,那么美丽,填满了她的心。
他们二人开心地笑着。
飞机在云层中穿梭着,阮瀚宇与木清竹在夏威夷玩了几天后,终于踏上了重返a城的航班。
越靠近a城,木清竹的心就开始跳得越厉害,直到阮瀚宇紧紧握着她的手,才慢慢平定下来,心底却是有丝难以言说的沉闷。
他们二人十指相扣,非常亲密,阮瀚宇根本不顾及是否有媒体,只是亲昵地紧挽着她,这让她非常感动。
“瀚宇,我想先去医院看下妈妈。”她靠着阮瀚宇的手臂,把头凑在阮瀚宇的耳边悄声说道,已经出去这么多天了,心里还是很担心妈妈的,飞机离a城越近,这种感觉越明显。
“好,我陪你去。”阮瀚宇很爽快,温存体贴地回应。
“嗯,谢谢。”木清竹脸上升起开心的笑意。
“老婆,这是我应该的。”阮瀚宇拍拍她的手,回给她一个友好的笑脸。
二人相视而笑。
木清竹把脸贴在了他的肩膀上,笑得眉眼弯弯的。
傻女人,阮瀚宇嘀咕着,心中暗笑,才这么点要求就很幸福了,还真是好打发呢。
这样想着,却没有说出来,只是揽紧了她。
飞机很快就降落在了a城的机场。
阮瀚宇带着木清竹穿过通道,朝机场外面走去。
刚下飞机不久,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又急又快。
阮瀚宇皱了下眉,从口袋里掏出了精装版超清晰的宽屏幕手机来,滑动屏幕,接通了手机。
“喂。”
“阮总,不好了,连城出事了。”刚接通手机,电话那头的声音就响起来了,焦虑,不安,紧张。
“什么,说清楚。“阮瀚宇一惊,脸色徒变,不由沉声喝问道,心却猛地提了起来。
“阮总,刚才连城在地下停车场遭到了袭击,胸部中了一枪,已经昏迷过去了,现在情况很危险,流了很多血。”那边的男声在电话里焦虑的解释着。
岂有此理!阮瀚宇呼吸滞住,脸色发白,连城是他的得力助手,跟了他几年,绝不能出事!深眸里的寒光如厉电,抬眼望到木清竹正有些紧张地望着他,掉头朝一边走去。
“快,送到医院急救,绝不能有事,我马上就到。”他几乎是低吼出声来,语气沉重急促。心里是一阵阵的难受,连城是他的左膀右臂,得力助将,如果缺失他,就如同壮士断胳膊缺腿,将会失去有力的支撑。
木清竹看到阮瀚宇的神态有些沉重,避过她朝一边走去,知道那是不想让自己听到他说话的内容,也很知趣地站住了,正在猜测着是谁给他打了这个电话,只见阮瀚宇收了电话在,大步朝她走来。
“清竹,我有点急事,先不能陪你去医院看妈妈了,改日再去看她,你先自己去医院,然后就直接回阮氏公馆,外面有车接应的。”阮瀚宇匆匆朝着她说完,转身就大踏步走了。
木清竹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门口,出什么事了吗?从来没有见过阮瀚宇如此紧张,沉重过,虽然他瞒着她,也不让她听电话,但凭直觉,能让阮瀚宇紧张的事肯定不会是小事。
会是什么事呢?
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底串起,瞅着阮瀚宇的背影一步步离自己远去,恍惚间感到有什么东西正从自己的身体上一步步抽离,心里疼痛不已,又失落难受。
可他是男人,有自己的事,她总不能跟在身边吧!
医院里,吴秀萍正坐在床前笑咪咪的吃着水果,李姨陪在身边。
见到木清竹进来,李姨笑着站了起来。“小姐好。”
木清竹笑笑,经过悉心的调理,吴秀萍的气色已经有了明显的好转。
这些天,木清竹经常会把自己与阮瀚宇呆在一起的照片发过来给吴秀萍看,为的就是不想让她担心,安心休养身体。
毕竟只有身体好了,才能开始动手术。
吴秀萍的心情好,并不单是因为木清竹拍的这些照片,以前她也经常拍过,但真实情况总是与新闻上听到的大相径庭,而这次,她拍回来了一些照处片,还真与新闻媒体拍到的她与阮瀚宇在国外游玩的照片雷同,刊登在报纸的首页头条上,木清竹神彩飞扬,笑得灿烂,而阮瀚宇则是满脸宠溺的微笑,看向木清竹的眼神是发自内心的疼爱,看上去并不像是装的。
爱女发来的消息与新闻媒体上的高度吻合,吴秀萍这才放下心来,确定女儿与女婿的感情很好。
这是最让她省心,开心的,其它一切都不重要。
因此,她高兴的笑了。
木清竹脸上的确丰满了不少,连气色都是那么出彩,吴秀萍很满意。
“阮伯伯,我这次去美国买了个康复机回来,据说对植物人的康复很有效,还有我已经给您请了名医麦克逊过来给您瞧病,只有几天就会到了,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力治好您的病的。”木清竹站在阮沐天的病场前,轻声说道,边说边替他按摩着身子。
“阮伯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瀚宇已经同意戒烟了。”木清竹有些兴奋地说道。
想到这些天自从阮瀚宇答应她后,真的做到了没抽烟,心里很欣慰。
虽然每次他犯烟瘾时,都是改为抱着她求欢,但木清竹乐意,如果她的身子能让他改正这些坏习惯,她很乐于献身,而且这种献身本身也是非常愉悦的,阮瀚宇绝对有这个本事让她愉悦高兴。
想到这儿,她的脸都红了,犹豫了一会儿,低声开口,声音却如蚊子在叫:“阮伯伯,瀚宇对我说他爱我,会陪着我走完这一辈子,您不会戒意吧,我已经答应了瀚宇,这辈子我不打算离开他了,因为我爱他,很爱很爱他,没有他我会活不下去的,求您原谅我。”
……
木清竹边替他按摩着,边细声跟他说着话,整个下午都在陪着他,把一些开心的事说给他听,尢其是他与阮瀚宇在一起的开心事,说到动情处,自己都会红着脸笑了起来。
看到天色不早了,阮氏公馆的看护也要来了,她匆匆走出病房,下楼去了。
心里更为忐忑的却是对阮瀚宇的牵挂。
刚下飞机时他匆匆走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几个小时过去了,没有听到他的任何消息,也没有给她来个电话,只要想到这儿,心里像被猫挠了似的,又急又痛,恨不得立即飞回阮氏公馆去。
她知道只要阮瀚宇的事情处理完了就一定会回到阮氏公馆来陪他的,他说过的,他要让她当阮氏公馆里的女王。
人民医院的手术室外面,阮瀚宇满脸沉郁,目光冷厉,他站在走廊里,高大的身影散发出凛然的森严之气。
医院里最好的主刀医生韦智刚正在手术室里替连城动手术。
手术室上的红灯一闪一闪的,看得阮瀚宇的眼睛都快冒火了。
他的人,竟然被人枪击了,简直就是一种污辱。
二个身穿黑衣的高大健壮的年轻男人正站在他的身旁。
“汤简,到底是怎么回事?”阮瀚宇好看的剑眉拧成了一道墨黑的纲绳,沉静地问道。
“阮总,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我们准备跟连城去外面办点事,刚刚走到地下停车场,突然枪一响,一发子弹就朝着连城射来,太突然了,连城根本就来不及躲避,中枪了,正好击中左胸。”肤色略黑,浓眉大眼的汤简后怕的回忆着,脸上都是晦气,大眼里闪着黑气。
“有没有看清是什么人开的枪?”阮瀚宇脸上的肌肉僵硬,双目似利剑,声音又冷又硬。
太可恶了,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开枪,真是够大胆,够嚣张了,竟还是在他的地盘,还是他的人!
岂有此理!
“阮总,那人开了一枪后就跑了,我们在停车场里搜了许久,看不到任何可疑的人影。”汤简非常泄气,小心谨慎的回答。
阮瀚宇额角的青筋跳了下,清冷的光在幽深莫测的眼眸里徘徊着,脸上是可怕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