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的天,亮的很晚,但军营中早已是人声鼎沸,包劲站在自己营帐前,手中拿着遮云寒刀,眼中寒光紧闪,虽然还是在黑夜之中,却如同海族的眼,亮的让人头疼,注视着面前三人,大声喊道,“李大壮,廖禀梁去哪了”,寒声阵阵,就像是在战场上杀了多人的将军。
“末将···不知”,李大壮抱拳行礼,深知廖禀梁对于包劲来说是左膀右臂,略带紧张,有些忐忑。
“哼,一群废物,给我去找啊”,包劲没了好气,很是震怒,手中长刀也是随即抽起,向着面前三人,厉声说道,“找不回来,军法处置”,说着,长刀落地,直入,如同一杆铁枪刺在地上,嗡嗡作响,很是骇人。
“遵令”,李大壮三人擦了把冷汗,连忙低头,唯唯是诺。
包劲进来帐中,看着墙上人头,低声说道,“再等等,不久,你就不会孤单了”,说完,邪邪的笑了,很是诡异,如妖。
李大壮三人拼命的找着,在军营四处,甚至出海找寻了一圈,回来时已是中午时分,三人面面相觑,规矩的站在包劲帐前,长刀后面,四下咬着耳朵,静静地等着出头鸟撩帘进帐,三人都没有行动,但,帐幕却被挑开了,包劲揉着眼,像是刚刚才睡醒,抬头看见三人站着,也不说话,自己眯着眼,看着,说道,“没有吗”?
李大壮像是听到了天籁一般,激动地,开口说道,“军营中没有,我等去了周围海域,也是没有,廖兄估计···逃了”。
听得这话,包劲猛地睁开眼,死死的盯着李大壮,一步一步上前,口中说道,“逃了,就算全军营的人都逃了,只要我还在这,他就不会逃”,包劲笑着,很是张狂,随后笑的更带劲,自语道,“很狠,你真狠呀”,说完,看着面前三人,说道,“都找遍了吗”?
“是,军营中所有角落都找了,没有见他踪影”。
“水牢呢”?
“···没有,末将进不去”,李大壮听得水牢二字,如同刀扎心,刺得生疼,慌忙下跪,哆嗦着。
“哼哼,这就是都找了”?包劲一反常态,竟然是高声厉呼,四下巡逻的将士见状,纷纷停下脚步,向着这里看了几眼,随后又是该干什么的干啥,包劲的眼又眯起来了,寒光涌动,在这秋末中添几分寒意。
“退下吧,该干嘛干嘛”,说着,上前几步,拍着李大壮的头颅,三下。
李大壮去了铁匠铺,继续打着铁,制作着大弩,陈承,刘泉去了校场,继续练着兵,望着海,包劲拔了那刀,进了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手很是细腻的抚着长刀,忽然,站起身来,来回踱着,焦急万分,然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右手抱拳,拍着左手,说道,“哎呀,正事忘了”,说完,拿着刀,换上盔甲,走向校场,那刀很长,拖在地上,划出长痕,直指天间。
校场上将士很是卖力,平常都是千夫长来监军,今日竟然来了两个校尉,顿时士气大振,呼声直上云霄,刀光剑影晃人眼,斧钺刀叉撼人心,那长枪都是舞的威风凛凛,包劲斜眼看着,在这校场上看了几眼,忽然眼光紧缩,心中大动,“是他!明明不是韩将军当值,他的手下来这校场作甚”,那人也是注意到包劲,像是害怕至极,慌忙逃去,包劲一看不对劲,这贼子做贼心虚,见自己害怕得很,倒是有些可用之处,随后包劲对着身后陈承说了几句,绕到帐后,脚踩清风,跟了上去。
“停下吧,这么慌着去哪儿呀”?包劲站着一营帐后,看着就要来到身前的那人说道,很是不屑,那人听见声音,猛地停下脚步,抬头一看,大惊,手中哆嗦着,慌忙拔剑,二话不说,上前刺去。
包劲一闪,口中冷笑,“哟,不打自招了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呀”,包劲笑着,很是妖异,那人目光紧闪,不时地看向包劲的刀,只见包劲将刀别在腰间,并没有拔出之意,那人嘴角上扬,又是一个猛刺,这回直向包劲脖颈,包劲看了那人一眼,脸上还是笑容洋溢,人畜无害。
“唰,铛,嗡嗡嗡”。
只见包劲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刀,很长的刀,直直的挡在胸前,再看那人手中的剑早已落地,插在地上,嗡嗡作响,包劲一步一步上前,长刀放在身前,指着那人,笑着,在那人看来,这每一步都是讯号,自己将要死去的信号,但,包劲只是站在那人身前,刀已入鞘,直视着那人,说道,“去校场干啥”?
“···四处看看···”,那人咽了口唾沫,捡起地上的剑,眼神不定,四处扫着。
“哦,这样啊,见了我干啥要跑呀”?
“呆的久了,就想活动活动”,那人见包劲语气很是温和,放下心来,有了些理直气壮,吃了定心丸一般的说道。
“哦,这样啊,干啥要对我拔剑”?
“我···我以为你是海族”?
“哦,这样啊,好办了”,包劲慢慢的向后退去,又抽起那长刀,指着那人,说道“哟,这里怎么有个海族呀”,说着,手中长刀一闪,从左向下劈去,直指那人脖颈,那人吓傻了,包劲速度太快,他来不及躲闪,也没有功夫拔剑,竟然径直地跪在地上,口中求着饶,“大兄弟,饶命啊”。
包劲的刀很快,但不代表他控制不住,离颈一寸,停下刀,寒光直刺那人,说道,“哼哼,滚吧”。
包劲看着那人连滚带爬的离开,随即眼神阴暗下来,喃喃说道,“竟然将他关在水牢,韩云飞,我可不管你想干嘛,今晚,你得痛一下”。
临易水去了韩云飞帐中,手中提着一壶酒,很是开心,轻撩营帐,就见韩云飞自己一人坐在案牍后,仔细的看着,竟然没有发现临易水进来,临易水看着,也不做声,忽然,韩云飞抬了头,猛然的看见临易水出现,手慌乱的在案上拨着,弄乱了一切,临易水看了看,说道,“见我拿了酒,自己忍不住清理桌面了,哈哈哈哈”。
韩云飞咽了口唾沫,说道,“··是啊,这几日我也是馋得很呀,正好你来了,哈哈哈”。
临易水坐在对面,从腰间变出些碗来,斟酒,对着韩云飞说道,“来,先干一个”。
甘泉入口,两人均是大呼一口气,随即韩云飞也是放开了,大口喝着,但,手还是不自觉的掩盖着已经被拨到地下的纸。
酒过三巡,临易水有些醉意,问道,“听说昨天你的手下抓了个海族”?
韩云飞也是晕晕的,说道,“是啊,奶奶的,都敢到营中闹事了”。
“怎么回事”?
“嗨,就是喝多了,在军火间撒了泡尿···嗝”。
“是海族吗”?
“他奶奶的,怎能是海族,咱们都是傻子呀,就是一个喝多的士兵,闹事,我那校尉想军功想疯了,呵呵呵呵”。
“好了,你好好休息,晚上见”。
临易水出来营帐,脸色阴沉,自语道,“你···怎能这样啊···”,随后又是满脸不忍,挣扎着,想着晚上的事。
韩云飞睡的很香,可能是喝多了,不想别的事了吧,这一觉,直到夕阳落山,月亮露出尖尖角才醒过来,揉着头,看着地上的纸,慌忙的看着四周,见帐中无人,赶快将那纸放在火盆当中,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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