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以前你听过谁说过武林吗”?
任天乔看着前方的树,像是在发呆,嘴中忽然冒出一句,脸上流露出一丝不解,包劲不再砍树,叹了口气,像是砍树累到了,坐在天乔身边,摇着头,“没有,连你都是在书中才发现这等事,我就没上过几日书堂,怎会听谁说过”。
包劲一脸迷茫,手中不知从哪里弄来几根枯木枝,随便的在地上画着。林中鸟叫,像是回应着包劲的无奈,是啊,出身穷苦人家,每天家中杂活儿就够忙活了,哪有时间去学习圣贤书呢。包劲想到这,手中一用力,枯木应声而断,竟在地上留下一洞,声音还是极大,四周的鸟振翅而飞,惊得任天乔一个趔趄,竟倒在一旁,包劲回过神来,看到任天乔到在一旁,伸手去拉。
“干嘛呢,弄着那大动静,鸟兽都叫你吓跑了,真是···”
任天乔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埋怨了几句,没注意到藏在怀中的经史掉露出来···
“正想到深处,琢磨着武林究竟是什么东西呢,你这一下倒好,都给你吓没了”。
包劲也站起身来,不说话,低头看着,惊呼道,“天乔,快看,这···这是我弄的”。
包劲伸手指着地上的洞,叫着任天乔,任天乔三两步上前,顺着他的手一看,有些惊讶,却又打趣道,“天哪,包子,你是人吗,这么硬的地惊叫你弄出个洞,你那怪力,真是绝伦,绝伦”。
“过奖,在下惭愧,略施小力,竟造成这等惊世骇孰之事,惊扰小友,还望恕罪”。
包劲学着戏台上的武将,走了几步,嘴中念道。
“嘿,你这包子,说你胖你还喘喽,看我镇海将军破了你这冒充之人”。
说着,两人又扭打在一起,嬉闹着。
“停···停···停,不打了,我也不长记性,从小到大老挨打还跟你闹”,说着,任天乔听了手,从地上爬了起来,坐在树旁,揉着脸,揉着腿。
“好,反正没吃亏,对了,天乔,你刚才说你在想武林之事,你想到啥了”?
包劲拍了拍身上土,爽快的答应停战的事,走到天乔身旁,坐下,问道。
“就是些猜想,我觉得这武林二字,说的是像我朝历代将军一般威猛之人组成的反朝组织,定是当年皇太祖打天下时在他们手中吃亏了,所以才对这武林言语甚少”。任天乔脸上充满着自信,像是他触碰到了武林的机密一般,欢快地跳跃起来,得意的,绕着包劲,说道,“包子,你说我想的对不对,而且,你知道那武林中的老大叫啥吗”?
包劲也站了起来,不耐烦地说道,“叫啥,不就叫老大吗,哪个民间组织不是这样叫的”。
“无知,愚昧,井底之蛙”,任天乔略显鄙夷的目光,低头看向包劲,说道,“叫武林盟主,懂否”像是任天乔有多了不起似的,竟是转过身去,丝毫没有注意包劲低下头,看着地面,嘴中喃喃,盟主,盟主?
“包子,你是不是不信,是不是”,说着,转过身来,看到包劲没有理会自己,任天乔蹲下身,伸手拽了拽,说道,“嘿,你这包子,跟你说了这,你不信就说呀,不吭声是什么意思,哎呀,我有证据”,看到包劲还是不理自己,任天乔急忙的向怀里掏去,但霎时脸上惊变,咽了口唾沫,慌乱着说道,“···包子,你···你有没有看到一本书”,任天乔叫喊着,但包劲就是没有反应,任天乔想到先生惊乱下说的违禁之书,恍惚之间,竟然如同曾宜那般的惊慌,他连忙晃动着包劲,说着,“包子,包子,你怎么了,醒醒啊”,任天乔见包劲不对劲,“弄,包子,对不起了啊”,说完从地上拿起个枯木枝,稍微犹豫了一下,猛的向包劲头上砸去,只听得一木裂声,包劲像是从梦中醒来,看到任天乔举着半截枯木,不禁问道,“天乔,你干什么呀,疼死我了”。
“包子,你没事吧,刚才你吓死我了”,任天乔瞧见包劲恢复正常了,扔下枯木,连忙坐到包劲身边,四下的抚摸着。
“哎呀,别乱动,我刚才怎么了”?包劲一把推开任天乔,认真的说道。
“你也真是的,说个秘辛,吓得你都不敢动”,任天乔嘴上说着打趣的话,脸上露出谨慎之色,说道,“哎,包子,你有看见一本书吗”?
“土黄色书皮吗”?
任天乔一听,眼神一怔,随机又恢复,说道,“是呀,像是落在附近了,很是不好找”,心中想到,“包子怎么会知道书是什么颜色,会是因为盟主二字吗,但我看见都没事呀,真是奇怪,先世武林,究竟是什么东西,竟让包子如此···”。
“天桥,是这本吗”?在不远处,包劲举着一书叫道。
“是”,说着,天乔三步并两步走到包劲面前,伸手拿回经史,信手翻到盟主一页,指着盟主二字给包劲看,说道,“包子,你看着这,是不是我说的那样”,手指着,天乔看向包劲面孔,却听得包劲说道,“是是是,你真厉害”。
“呵呵”,任天乔随意打了个哈哈,手中不自觉的将书收起来,嘴上说道,“回家吧,今天晚上请你吃大餐”。说完,不等包劲回话,竟径直地向树林外走去,心中想到,“太奇怪,包子刚才还是像融入盟主二字中,现在看到,却是任何感觉没有,不行,今晚,我要问清一切”。
“好的,天乔···”,包劲作了个嘟嘴状,收拾了一下柴火,跟了上去。
江南,古镇,东河西街,包子铺。
“爹娘,今晚我去天乔家耍了啊,不用等我吃饭了”,包劲一进家门,就冲屋外喊道,随即将砍好的柴火放在柴房,也不等屋外答话,出了家门,向天乔家走去。
屋外,包劲的父母还在和着面,蒸着包子,些许是这包子是江南美味吧,来买这包子的人竟排出老远的队,包父听闻包劲叫喊,略有生气的喊道,“阿劲,家里这么忙,还去天乔家捣啥乱呐,阿劲,阿劲”。听不到屋里包劲的回答,包父不在呼喊,专心对付前来买包子的食客。
江南,古镇,天桥二街,任家。
“天乔,我来了,今天可要好好宰你一顿,天乔”,包劲像是进入自家中那般,四处张望,叫着天乔,四下看了没人,心中不免道,“难不成天乔还没回来”,包劲正皱着眉,想要离去,却听得正厅外有人叫道,“包公子,少爷在书房看书,吩咐我请公子过去”,一女童说道。
“小云,可千万别叫我公子,都是苦人家”,包劲三步两步走到正厅前,看到小云一幅为难样,说道,“行了,去忙吧,我自己过去就行”,小云没多说什么,转身刚要离去,却与听包劲说道,“小云,我比你长几月,以后就叫包大哥吧”,包劲冲着小云笑着,听得小云说道,“是包大哥,小云去忙了”,说完,小云像是娇羞的跑开了。
“这天乔,不是说去吃饭吗,怎么去书房读书去了”,包劲摇了摇头,迈步向书房走去。
“天乔,我进来了啊”,包劲在书房外小声的说道,生怕打扰天乔看书,虽说包劲没读过几年书,但在圣贤门下,不喧哗还是知道的。
听得从屋内传来,“包子,进来吧”。
包劲推门而入,看到天乔正抱着那经史看着入迷,悄声走到他身后,举手正要拍下,忽然,任天乔说道,“包劲,仔细看看这经史密卷”,说着,头向后转,看向包劲,倒轮到包劲吓了一跳,略有尴尬的将手放下,拿起那卷经史,仔细的看了起来,恍惚间,像是融入其中。
时间过得很快,是黄昏了,太阳一点一点落下山头,包劲的双目中,越来越亮,天乔看着包劲,不说话,就是静静的看着,他想不明白,为何包劲会有这种像是丢了魂魄似的入迷,而自己没有。
“天乔,你回来了”,门外又有声音传来,有些焦急,不安,惶恐,推门而入,此人喘了几口粗气,猛的抬起头,看着包劲手中的经史,突然大步向前,大声叫道,“你们怎么又在看”,说着,一把夺过经史来。
“先生···”,天乔惊慌的站起身来,连忙拽了拽身旁的包劲,包劲惊醒,看到前方的男子,说道,“夫子”。
来者之人正是曾宜。
“唉,早就该告诉你,那样的话,这小子就不会沉入其中了”,曾宜叹了口气,走到两人面前,伸手指着包劲说道,“你二人跪下,现在我所说的,事关生死,没有足够的实力,切莫外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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