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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融化冰川的暖流
见他不回答自己,平窕更怀疑了,起身掀开车帘,问着麒麟,
“你们来多久了?”
麒麟嘴角抽了抽,看向平窕身后的殷荃,
“王爷,我们来多久了?”
平窕:“……”呵呵,早知道不问了。浪费口水。
看到此刻马车内摆设,还有那隐在一侧帘子后面堆积如山的公,平窕也能猜到一二,搞不好,过去天,殷荃都是在马车上过的。
只是,即便他不愿意回王府,他也有诸侯府和六扇门可去,非要在马车上作何?难不成还是……
平窕心下,此时只有一个可能。
一股莫名的暖流在心下缓缓流淌,似是有融化她冰川心扉的迹象。
“我现在头没什么案子,可不可以……”
“你想插明蕴涵翻案的事情?”殷荃早有预料,寒声打断了她。
平窕揉揉眉心,轻声道,“你不觉得姚贵妃的死很有可疑吗?难道就跟殷子虚一点关系都没有?”
平窕说完,车内是亘古的沉默。
她不服输,继续劝说殷荃。
“我知道我这么说很离谱,那是殷子虚的生母,他怎么可能杀她。可明蕴涵二叔为人的小心谨慎我是了解的,即便是认识多年的姚贵妃,在用药的时候,他也会格外小心,况且,他怎会不知道,姚贵妃对什么药物过敏呢?!”
平窕知道自己现在头也没证据,说不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搞不好还会给她扣上冤枉当朝太子的罪名。
定罪的又是宗人府!宗人府归皇上直接领导,如此怀疑,也是挑衅皇上的权威。
所以这话,只能在马车内跟殷荃说说了。
“你可以试着把这些猜测说出去,看看结果如何?”
殷荃明知结果如何,还要故意刺挠膈应着平窕。
她斜睨他一眼,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既然知道不能说,那就少说多做。既然连你都能猜到其蹊跷,那么只要花心思想一想,就能找到关键的线索。”
殷荃语气平静,温和。
平窕听了,差点蹦起来。
“你的意思是,可以帮我暗调查这件案子?”
殷荃嗤了一声,一副不待见她的模样,“我一直就是这个意思。”
语气说不出的傲娇。
平窕嘴角抽了抽,恕她眼拙,之前还真没看出他有一直这个意思。
“我之前在康老家做过试验,驱风草用药过量,的确可以致死,但驱风草用药的时候,通常是逐渐加大药量,所以一般都是第一次用药药效过了,第二次用药才开始。但……”
但她不知道,姚贵妃的情况究竟是怎样的。
殷荃轻叹口气,这会就想着在马车里面搂着她亲亲我我一番,她可倒好。
“姚贵妃死后,我的人暗潜入宫,仔细检查了她的尸体。如你所想,明林峰第一次用药,药效如常,可第二次的时候,去突然用了倍的量,以至于毒素积压体内,而他本人似是不知情的,若当时能及时放血的话,姚贵妃还有救。
可他就是按照普通的轻微毒去解,这是致死的原因之一。”
殷荃说到这里停顿一下,抬起头,眸子深沉的看向她。
平窕被殷荃盯的浑身都不自在,好像她脸上写了凶的名字似的。
“怎么了?继续说啊。”
平窕眨眨眼,还等着他说关键的点呢。
“渴了。”殷荃轻皱眉头,自牙缝挤出两个字来。
平窕呵呵冷笑一声,奈何此刻是好奇宝宝上身,为了知道真相,遂委曲求全的趴在桌子上,亲给殷荃泡茶。
“茶来了。”
“嗯。”某位爷没自己动喝的意思。摆明了,这是只想动口,不想动。
平窕再次呵呵了……
“喝吧。”
违心的将热茶吹凉了,端到他的嘴边。喂他喝了杯,某位爷才舍得开口。
“姚贵妃死后,明林峰曾记录的关于姚贵妃病情的一本册子就不见了,如果我没猜错,那册子上,应该清楚的记下了姚贵妃对千毒斩过敏。所以,杀害姚贵妃的并不是明林峰的失误。”
殷荃话到这里,平窕心下也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按照你所说,再结合前阵子一众言官弹劾殷子虚的事情来看,这其关联,应该都在殷子虚身上!殷子虚在皇上那边失宠,又遭弹劾,而我听说,那些言官掌握的关于殷子虚的罪证,将他弹劾下来是板上钉钉了。这种情况下,唯有一众情况可以阻止言官,令皇上动容。那就是殷子虚或者姚贵妃出事!
我想,殷子虚最初也不想害死自己的母亲,他还指望姚贵妃娘家的帮助。所以他趁着明林峰进宫的时候,在第二次用药的时候偷偷加大了驱风草的用量,原本是想令姚贵妃重创,暂时昏迷,但绝对不会丢了性命。谁知在配置解药的时候,殷子虚显然是不相信明林峰而暗将他早就配置好的解药掉包了。
殷子虚本意是用他自己配置的解药才更加放心,却连姚贵妃对什么药物过敏都不知道。而明林峰配置的解药应该是没问题的,那才是真正的解药。谁知,却被生性多疑的殷子虚换了!
到头来,殷子虚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自作自受!原本想借着陷害明林峰,让重病的姚贵妃在皇上面前求情,谁曾想,变成了一堆白骨了,这下不需要求情了,皇上也不忍废太子了。”
平窕说到这儿,只觉得周身冰冷如霜。
殷子虚此刻已经知道,是他错杀了姚贵妃,杀了他的生母!却也将整个明家推入了火坑。
姚贵妃一死,殷子虚为了掩盖他的罪名,更加不会给明家会翻案了。
所以,无论明蕴涵做什么,最终都没有会翻案。
“不知,亲害死了自己母妃的殷子虚,此刻是什么心情?”
平窕兀自摇摇头,连姚贵妃都死了,殷子虚注定了离灭亡又进了一步。
殷荃只是静静看着她,也不插话。
她冰雪聪明,他只要点播一二,就能分析的透彻明白。
正因为如此,平窕此刻也想到了更重要的一点。
“王爷,那些言官是如何得到殷子虚的那些证据确凿的罪证的?据我所知,他们一贯是有一点情报信息都会立即拿出来摆在明面上,怎么这次那么沉得住气?”
这一点,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