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某人旋风般离去的背影,平窕只想一个人静静。别问她静静是谁。
好你个殷荃,既然没话要说,还叫住她作何?那一声站住挟裹着杀气,平窕还以为自己是他杀父仇人呢?
现在又是如何?
一声不吭就这么走了?
殷荃这个男人怎就如此不可理喻!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他走了算是怎么个回事?
当晚,平窕又没能回成王府,再次被留下当值。
当值就当值,留在诸侯府有吃有住的,反倒是比王府自在。
只是这一夜,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才将躺下没一会,院子外面就响起喧哗声,平窕穿好衣服走出去,就见季贻贤正命人抬着一具尸体进了仵作房。
“平窕,过来帮忙。”
季贻贤抬手招呼平窕。
“我准备一下就过去。”
看到又有命案发生,平窕的心莫名一沉。
每次有命案,都意味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在这世上消失不见。
死去的人不甘,活着的人不忿,也许有人会说,是误会,是意外啊,原本不该发生的。可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死人不能复活,活着的人既是犯了罪,就要受到应有的惩罚。
很多人都听说过,冲动是魔鬼。可是在牵扯到自身利益权欲时,却将冲动演变成极致的恶魔,一定要付出血的代价才会明白。
更甚者,有的人,即便是到最后仍是执迷不悟。
这世上有太多利益的诱惑,稍有不慎,万劫不复。
来到仵作房,竟是所有人都在。大半夜的,殷荃也来了。
只见他一身月白色便装,长身玉立,龙章凤姿,唯独面容冷若寒潭一般,叫人说不出的别扭。
“这么多人啊……”平窕自顾自的说道。
“怎么?你怕见人?”殷荃冷哼一声。
平窕不由白了他一眼。
这话说的,没毛病啊!
就是随口说了一句话,他也能顶她一句!
真行啊!呵呵……
“王爷,虽是发生了命案,您也不必亲自过来,这夜寒露重的,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季贻贤完全是为了殷荃着想。
“现在不是你拍马屁的时候!”
蓦地,殷荃之前在平窕身上没发泄完的火气,算是找到转移的出口了。
这一句话喷的季贻贤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呜呜呜……王爷平时不会这么说他的呀!这是怎么了?起床气闹的吗?呜……好委屈!好无辜!
季贻贤还在这里暗搓搓忧桑呢,平窕和康老已经走到尸体边上,开始验尸。
虽说康老才是仵作,但是诸侯府的人似是已经习惯了,康老验尸的时候平窕也在,而且有时候,康老明显是给平窕打下手的。
“死者是盐商上官家的二小姐上官静云,年方十八。下个月就要成亲了,夫婿是翰知学堂的少东林平。上官静云家境殷实,自幼就在翰知学堂读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跟林平也算是青梅竹马。之前尸体被发现泡在罗明河中,被人打捞上来之后已经死去多时。全身上下并无明显伤痕,看样子是失足落水溺毙而亡。”
纳兰钰说完,眼神哀怨复杂的看向殷荃。
平窕倒是佩服纳兰钰的脸皮,才被老王妃那么骂,这么快满血复活了!
啧啧!殷荃的魅力有这么大吗?为何就她觉得殷荃狗屁不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