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峦叠嶂,大雪飞扬,这个冬季已经够冷的了,可是无端端地天上飘着雪的山间高地吹来一阵风,风寒如冻,令那飞入高空的上古神鸟也打了一个寒颤,使得它飞入高空之上的翅膀大咧咧的抖动了一下,辛亏它的平衡点比较强,抖动时倾斜的身子瞬间又被它在猎猎的寒风中拉平。
“前面就是渝州城的方向了么?”
空中大雪肆意飘零,风吹袭之间,无数的雪花像是蜂子一般,嗡嗡地乱飞乱舞,让坐在白鹤翅膀上的一男一女睁不开眼睛。
而这一男一女不是别人,正是夜寒冬和泥香,此刻一条翠绿色的小蛇从泥香的袖子中探出一个小小的脑袋,但是一被刮来的急风吹袭,它的头就猛然一缩,然后又缩进了泥香的衣袖之中。
也学时现在天空上的白雪下的大,空气中流窜的冷空气强烈逼人,所以泥香对于小青蛇的调皮捣蛋,她并没有多在意,只是无意间又将袖子的口拉紧了许多,这样做的用意是免得风吹进自己的衣服里。
或许是耳朵已经冻麻了原因,所以对于泥香刚才的问话,夜寒冬并没有听见,于是泥香又将声音放大了一些,道:“前面就是渝州城的方向了吗?”
这么大的喊叫声,已经能和飞舞嗡嗡作响的狂风大雪相互抗衡了,所以夜寒冬此刻已经是听到了,他道:“是啊,巴蜀地界最有名的地方,渝州城就在前方了。”说话的时候,他竟可能的一个人将迎面吹来的风雪承担下来。
“风雪太大了,路途不远了,我们落地吧!”
雪是黎明前就开始下的,纵然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但是大雪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反而是距离渝州城越近,这风雪反而越大。
有多大?
大到已经看不清前面是山还是河了,设想一下,若果这白鹤一头撞在山间的巨石之上,那他们岂不是要粉身碎骨了,听闻了泥香的嘱咐之言以后,夜寒冬便在大雪纷飞之中拍了拍白鹤雪白的翅膀。
白鹤也是上古的神鸟,待自己的主人拍了拍自己的翅膀,它也就领会了其中的意思,然后双翼停止了煽动,真个身子拖着翅膀上的两个人反抛物线式的向下滑行。
身子往下落下时,在白鹤翅膀上的夜寒冬和泥香明显的感觉到了风小了,雪也小了,因此泥香和夜寒冬都能睁大眼睛了。
白鹤下落的地方是一个小镇。
这个小镇有些荒芜,泥香和夜寒冬两人却不知道这个小镇叫什么名字,等到白鹤落在镇中的一家酒馆处,他们两人才肯从白鹤的翅膀上双双跳下来。
房外下着雪,冷气逼人,但是房内却是另一派景象,夜寒冬和她虽然还没有看清楚在酒肆中有什么人,可是他们已经听见了酒肆中的人都在叙唠些什么事情,但是想听清楚,但是却是万万不能。
夜寒冬也是一个喜欢喝酒的人,尤其是这样的小镇中的酒肆中的酒,那简直就是他的最爱,他不等泥香走上前,他便徒步走到酒肆的门外。
天冷气寒,所以酒肆的门是紧紧关着的,待得他叩门五六次,这门才开了,这时候从酒肆里走出来了一个比他稍微年长的男人。
这个男人作一个伙计打扮,打开门见门外站着一男一女,他也是一怔,对夜寒冬和泥香两人点头试好,说道:“两位请进。”
是的,该是如此。
开酒肆就是为了多赚一些钱,此刻没必要将客人流落在大雪飞扬的雪地里,见泥香和夜寒冬两人虽然衣袖严实,但是一张脸始终是渗在风雪之中,见他们两人脸颊生红,看来被冻的不轻,这才招呼他们进酒肆。
在伙计打开门的那一刹那间,夜寒冬就好像闻到了酒香,此刻见这伙计让自己和泥香进酒肆,他也没拒绝。
是的,就算是个傻子也不会拒绝酒肆伙计的这番好意,所以泥香在听到伙计的话以后,他竟然没等夜寒冬对他打招呼,她便两步走上前。
“姑娘请。”
这伙计也算是壮年之人,见到这么漂亮的姑娘,他心中也欢喜的紧,这便将泥香招呼,先进了酒肆,然后夜寒冬紧跟在后面。
进入酒肆,酒肆中一股酒味徒然迎面扑来。
夜寒冬见酒肆中四下就坐着人,他便赞声道:“伙计,这小镇看着不怎么样,可是你这酒肆打理的却是不错呀!”
这酒肆从外面看并没有多大,但是真是应了这么一句话:麻雀虽小,但五脏六腑俱全啊!这酒肆打理的整齐,打扫的干净,虽然喝酒的人多,但是这里却没有一翻救臭味,反而清香的酒香味传入泥香和夜寒冬的鼻子里。
是的,连一向很少喝酒的泥香也赞叹道:“这里的酒好醇好香啊!”
不管是那个酒馆或是酒肆的老板,亦或是酒肆中的伙计,因为他们经营的是酒,所以一听到有客人说酒好,他便非常高兴了。
只是听了泥香的话之后,这伙计是手一伸,这时候从酒肆的里间走出来了两个人,这两个人看似是打杂的伙计,他们手里正抬着一个水缸。
水缸?
不错,正是一个大水缸,但是这个水缸中装的却不是水,那是一大缸用高粱酿出的烈酒,看着这样的情形,夜寒冬不解道:“伙计,你这酒这么醇香,原来是没有力道的水酒啊!”
“恭喜姑娘,贺喜姑娘,你中了我们酒肆的王牌酒神称号,请将这些酒喝完。”
这是怎么回事,泥香和夜寒冬真是身在迷茫之中,不等他们开口问个清楚,此刻已经从酒肆的内间走出来一个女子。
这女子一身不怎么华丽的衣服显得大方得体,他且道:“酒镇一年一度的王牌酒神,这个称号不错吧!”
泥香和夜寒冬当下打量着这一个女子,听她说的话,泥香不解道:“这些酒,我岂能在今日喝完?”
通常之人喝酒,若是碰上好酒了,那也是三碗不过岗,这样不同寻常的酒肆酿出来的酒也必定是极品,泥香心知肚明,岂能喝完?所以她想拒绝。
只是她想拒绝,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尤其是刚才从酒肆内间转出来的女子,虽然穿着打扮像是村姑,但是身上极具江湖人的气息。
她道:“你喝了这些酒,我们都听你的,并且这个酒镇今后所有的土地归属权都在你的名下。”
泥香这几天实在是太累了,她此刻最想做的事情便是在这酒肆歇歇脚,哪会对什么“王牌酒神”的头屑感兴趣,所以她还是拒绝说道:“这酒太多,任何一个人喝了,只怕都会死。”说话之时,心里已经在暗暗思付:这酒肆也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