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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百步穿杨,虽然是对于实力技能的一种恰当的描述,但是至少我个人来说,在实地战争,亦或是像现在这样的情况下,能够百步穿杨的,多是依靠手感,经验,而非是技术、技能。
当然这个耐力并不是持续能力,而是多次重复后的一种耐心。虽然马不会说话,但是只要是动物,只要是活得东西,都必然有一个“耐心”的节点。
“你说蔡锷能打两个果子吗?”在观礼台的雷振春,对身边的王占元问道。王占元端着望远镜,大大咧咧的回答说:“不知道,至少我肯定打不。”而后,又反问雷振春道:“那你打得吗?”
“你吹吧。你老兄啥枪法我会不知道……”
而雷存修却是在此时对段祺瑞问道:“段总长,您看蔡锷那是在哪干啥那?一圈一圈的,驴拉磨啊。”
“我……”雷存修想要辩解,不过最终却还是没有说出口。其实雷存修心里知道,段祺瑞对他是心存不满的,而且甚至是可以说,对他是厌恶的,要不是出于某些关系,可能自己现在早已经被段总长“踢”出京畿了。
并且将大部分生力军全部带出,如果当时他没有怯战,撤出阵地,而是坚守死战的话,可能那一次纵然不将白朗正法,也能让他“再无出头之日”。
而其虽然他犯了军法,理当问斩,可是段祺瑞却还是保下了他,不为别的,为了自己的颜面,他也不能让雷存修这么死了。所以段祺瑞只好违背自己的名声,找了个替死鬼,承担下了雷存修的怯战渎职之罪。
接连而起的枪声,让我不由的认真起来,虽然已经知道了身后追赶我与我较量的人是谁,可是这枪是真的,子弹也是实实在在的,虽然是必是,但是不若说是一场“伤人”来的准确。
必须要佩服张凤翙的枪法和马术,我们两个你来我往策马对射,已经二十三枪了,多少次子弹都是从我的身边过去的,虽然没有伤到我,但是马战能将无差控制在这样一个范围内的,实在是少有的高手。
我的表现可以从侧面彰显滇军的实力,而张凤翙的表现,自然是可以彰显出部分湖北军的训练技能。
并不是说这枪,不能承受过热的温度,而是过热的温度可能会导致枪出现一些隐性问题,当然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可是我知道,这两支枪肯定是不会因为如此被淘汰的,我们试过之后,肯定还是要分发下去的。
“翔初兄!”我催一面马,一面背着身子大喊道:“马以疲累!枪膛炙热。翔初兄,我看此罢手吧!”
我听张凤翙言之意,已是铁了心要和我一尽兴致,当着这么多人,如果推脱反而不美,而且我也知道张凤翙一些事,他在京的处境与我没什么两样,压抑的情绪,许久得不到释放,今天有这么一个机会,他肯定不会草草罢手。
“如此!”
到了观礼台前,我们两个还未下马,听见段祺瑞与众人一面鼓掌一面感叹道:“二位将军,真是英雄!”
段祺瑞见我俩如此,点点头,而后对受阅的队伍呵斥道:“看到了吗!你们,一天天的自以为是,今天蔡将军和张将军二位,枪法马术,你们谁能做到!今天让你们长长见识,看看以后还能不能知道天高地厚了。”
“王将军客气了。”我忙回道。而后我们五人对着段祺瑞敬了一个军礼,而后又面对受阅的军警队伍敬了一个军礼后,便各自拿了枪,翻身马,朝着五个不同的方向奔去。
不要小看这个风向的问题,可是非常关键的一点。
我选的战术是遛马,在所处位置的周围树丛里匀速遛马,一是完全熟悉地势,二也是巡视适合的防守位置。
从刚刚的枪声来判断,我左手边位置的“敌人”是距离我最近的,果不其然,我刚刚才遛马不过两圈,听见左侧传来枪声!我忙驭马以蛇行方式向左前进,借着地形,我看到了来人,此人正是震威将军,雷振春。
袁世凯看了看他,不由得摇了摇头,道:“你知道什么!”
袁世凯已经不打算对袁克定再解释下去了,纨绔子弟,这四个字,是对袁克定最好的评价,而且袁世凯之所以提携他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要是依照他的心意,袁世凯恨不得自己没有生过这个儿子才好那。
有意把注意力转移到二儿子袁克身吧,可是袁克却又对于政,事好不理会,一点兴趣都没有,成天的喜欢和戏子待在一起,要是做作票友也算了,还时不常的拜师学戏,而且还常常带着梨花不染的小戏子,到家里乱来。
也是因为如此,袁世凯虽然反感袁克的一些做法,但是拿他和袁克定一对,也没什么了。
不一会,江朝宗来了,袁世凯支走袁克定,而后对江朝宗问道:“朝宗啊,翔初的伤怎么样了?”
“哦?”袁世凯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袁世凯点点头,又与江朝宗说起了另一件事,而另一边,陆军部会议室内。
而雷振春也知道自己的办事不利,大大错失了好机会,也不敢辩解,只好木讷且麻木的站在那,等待段祺瑞对自己的“宣判”。
雷振春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所以他选择了“茫然”来作为自己的辩解;段祺瑞又质问说:“雷存修是怎么回事?你没和他说清楚吗?这怎么跑去和张凤翙对枪了那?还让人家崩了肩章;真是丢死人了。”
“我……”,见段祺瑞骂的火大,雷振春是想要辩解一下的,希望可以让段总长的虎威少少平复一些,可是这才刚一开口,却又不知如何解释,所以只好尴尬的语塞起来。而见他出声,段祺瑞本以为他会给自己一个解释,因为只要给自己一个能够说得过去的解释,他也乐的此罢休。
正巧,雷振春刚刚从陆军不出来,赶我来陆军部找段祺瑞请假送老母亲回云南。雷振春走路很冲而且低着头,不由的和我撞了一个满怀。
敏麟是八极拳高手,徒手功夫还在我之,而雷振春虽然也是练家子,但是说实在的他,第一是他没有准备,第二也是多少年的声色犬马,让他的精气消耗已经不能和补充保持平衡了。
我一面喝斥着敏麟,一面将雷振春搀扶起来。不过虽然如此,雷振春却是震惊的看着我。
“雷将军。对不起了。”
见雷振春这么说话,我才安心的放下扶着他的手,拱手对他道:“雷将军莫怪。”
我笑了笑,摇头道:“哪里话,哪有什么公干;不劳将军,蔡锷这次来是想要和段总长请个假,老母亲不适应北方的天气,又病了,老人家年纪大了经不起这么折腾啊,我想请个假,求段总长开个条子,然后让我把老母亲送回到云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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