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蕙英有些不自然的看了看我,而后又按个把窗户重新推了推,虽然已经关严了,但是她好像不放心一样,挨个检查了一遍,而后才坐到我的身旁,在我耳边小声道:“松坡,我今天出去的时候,发现大街有人跟踪我,而且我觉得敏麟好像也和云南时候不一样了,是不是你有什么事瞒着我?还是有人对你的态度有所转变了?”
街面跟踪她的人肯定是袁世凯安排的,亦或徐树铮的手下,这已经算不得秘密了,只是我没有告诉蕙英而已,至于陈敏麟,可能是因为日前我交代给他的那件事的关系,所以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与之前有所不同。
蕙英得到了我的开解这才展开了眉头,脸的疑惑也不见了,不过我又想起了什么,忙又对她说道:“蕙英啊,你记住,以后有什么事,你都可以交代给陈敏麟,任何事;要是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可以把他看做最信任的人,而且整个北,京,甚至是回到云南,他也是你最可以信任的人之一。记住了吗?”
将蕙英送回到了卧室,而后我洗了把脸,到房叫来陈敏麟,我要问问他我交代给他的那几件事办的怎么样了。
敏麟点点头,一脸的得意之色,对我道:“将军放心,再有月余,一切可全部准备停当,届时如将军需要,则可在最短的时间内全部调动,而且保证不会出现意外。”
敏麟点点头,道:“将军放心;还有一件事。”
“是。”敏麟继续道:“将军,前些日子老夫人身体不适,袁大公子派人送来了老参、血茸还有紫芝等一些名贵滋补药剂,现如今老夫人以痊愈,将军您看是不是要回礼袁大公子?”
而不知怎么,袁克定知道了这件事,不但派人请来西洋医生为老母看病,还同时送来了半车的滋补药剂。而且打着的名头还是“为老师分忧,代忠良行孝”。
我见她言之有理,而且如果我将袁克定的这些礼物送回去的话,怕是坊间会多有流言蜚语,且政,府内亦会多有非议。
而如今老母身体康泰了,自然是要回礼袁克定的,只不过这一段日子我多有安排,所以也一时没想的起来,好在今天敏麟提醒,我这才不至于“追悔莫及”。
敏麟点点头,而后对我问道:“将军您是打算送一些礼还是开一场家宴那?”
说实话,我其实不想在家里宴请袁克定,因为这样得举动会被外界看做“刻意亲近”。可要是说送一些礼物给他的话,我又有什么能送给他的那?袁大公子那可是不住不扣的“皇太子”,只手遮天也不为过,要什么东西没有?我又能送什么东西才能抵过那半车的名贵药材那?
值得说的是,当我与徐树铮多次对弈之后,我一日无意间,竟然发现围观的官员们里,出现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虽然说不名字,但是我很确定他一定是大总统府的人。
其实今日要不是他自己说起,我还真想不到,他会是那么孝顺的一个人。徐树铮也曾东渡日本留学。而且长达五年的时间。
可是虽然徐树铮如此立誓,奈何那时正值国家动、乱之季,时段祺瑞得知其回国的消息后,忙派人召他行伍。
当然,段祺瑞还带了一份袁世凯亲自手劝解信。
而后,徐树铮与段祺瑞一同回到北、京,出任北洋南苑陆军六镇协统。
说起来,他这一点,我却当真佩服,知孝之人,甚多,可做得到一个“孝”字的人却少了许多啊。
常言道“孝顺”,既孝且顺,才是常规意识里孝的含义。不过其实这是两个不同的意义。在我的理解,孝未必要顺,而且顺,也绝非是孝。
我想念他们,我责备自己的“孝”,我后悔,后悔另一个我,曾经做过的对对错错伤害过父母的事情,我懊恼,懊恼另一个我一直要留到未来的孝孝顺顺。
我抬眼看了看他,把白天我与徐树铮的对话,其捡了一些告诉他,而敏麟听过之后,却表示并没有什么异常,他对我道:“将军,听你与徐次长的对话,无外乎一些有关孝道的理论罢了,而且这么看来,但在这一方面,你与徐次长倒是不谋而合。”
“弦外之音吗?”敏麟见我这么问,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像是思考一样,不过足足过了三分钟,他却还是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同,他对我说:“将军,不会是您多心了吧?虽然徐次长……但是这些关私的讨论,他不会也有什么弦外之音吧。会不会是您自己……”
若非忠诚,又有谁会愿意触个霉头那?不过虽然敏麟这一次没有说出口,但是我知道,如果必要,他一定会毫不犹豫。
“将军的意思是?”敏麟颇为不解的反问,而我却是一笑,道:“你什么时候变得木讷起来?弦外之音吗,虽然你不是弹琴的行家,可是多少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了,弦外音,可纷乱。如此的道理也不明白了吗?”
“我还不能确定。”我对他说道:“只是他今天的话里有些硝烟味,而且凭他的个性,若非事出有因他又怎么会和我在对弈的时候,说这么许多话那?不过说来也是,徐树铮倒还是一个孝子;可是即便如此,对此人也需小心谨慎,我看得出来,他手里的棋子正在搅一淌水,他要先把水搅浑,然后等段祺瑞回来以后,才好行事。”
见此,我也不再推脱,站起身子,示意台静声,而后先是对袁世凯恭敬做礼,而后对在场众人道:“众位!”
我则道:“众位,蔡锷家宴,众公依约而到,锷甚为感激!更有幸请的大总统亲临,蔡锷倍感荣耀……”
我自然先是要敬酒袁世凯,而后是袁克定,自然也要当面致谢他前些日子送来的滋补名珍,而后我又挨桌敬酒以表谢意。
一圈酒敬过后,我再回到主桌时,正好袁世凯言及还有公务,先行离席,我当然是亲自送出大门。再回到院子里之后,见大家早已敞开了性子,有说有笑,与之前那帮拘谨不同。
而此时,正好袁世凯离席,袁克定坐到了之前他的位置,而他自己的位置,也让给了这个女子。
我回头一看,正见雷振春满脸酒气,在一名女子的搀扶之下,向这里走来。
杨度说罢,袁克定却也附和道:“晳子此言无差,此言无差啊;那吴三桂乃是形式所逼,却还非要拿一女子做借口,算不得英雄。”
我坐定席间,而后袁克定特意叫小凤仙坐到我的身边,虽然之后未曾再刻意以我为笑,却还是有一搭无一搭的借小凤仙的名义,调侃我一句两句。
不知什么时候我已将小凤仙揽在怀,虽然未有什么亲密之举,却还是有了肌肤之亲。小凤仙的手,算不得是柔弱无骨,玉指青葱,她的手指,有多年练琴留下的茧子,虽然并不厚,却也有些感觉。
见他如此,段祺瑞却是并没有理会他,而是拉着姜桂题走到一边,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而后姜桂题看了段祺瑞一眼,眼神多有些欣赏之色,后便离开了司令部。姜桂题走后,段祺瑞依旧不理睬张凤翙,只是坐在那,看着一本不知道什么名字的,时不时还笑几声。而张凤翙站在那,纵然心着急,却也不敢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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